第26章 复读3（第1页）

“我个人认为其实你们并不需要像牛郎一样服务，”零看着恺撒和芬格尔热情亲切的样子轻轻说道，“工作只是服务员，超市营销量和我们没有关系。”

“零不用管了，这是他俩的特殊癖好。”

楚子航默默在前台做着自己的活，仿佛只是来体验生活一般。

这座城市跟楚子航记忆中的似乎变了不少，却对于这些混着龙血的家伙们而言太过平淡了，超市打工的日子在一种奇异的节奏中流逝。恺撒和芬格尔逐渐在“家庭号”超市找到了各自的“定位”——一个成了中老年妇女群体的偶像，一个成了促销区聒噪但效果不俗的活招牌。零精准地掌控着收银台，如同处理数据流般处理着商品流水。楚子航则像一台沉默高效的机器，填补着货架，搬运着货物，仿佛生来就该做这个。

每天下班后，楚子航都会借着寻找线索的名义出门，来到母亲苏小妍、继父鹿天铭住在城东的“孔雀邸”，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还是这里唯一的一栋豪华别墅。别墅前院有偌大的草坪，现在甚至不知为何还单独开辟了一块篮球场？

但是母亲苏小妍和继父鹿天铭根本不记得他了，关于他那个梳分头的西眼继父，楚子航并不在乎他是否记不记得自己，但苏小妍对自己的遗忘未免让楚子航心中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每天找各种借口来到这里，给妈妈热上一杯半糖的牛奶。

每次来，苏小妍都会好奇的问他——

“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来给我热牛奶？”

“我的名字叫楚子航。”

就这样整整持续了一个月，楚子航心里己经明白妈妈己经患上了健忘症，而继父则每天忙于海外生意，根本无暇于苏小妍。

至于楚天骄，他每天还是在默祷着。。。。。

但平静之下，焦灼始终存在。路明非的线索似乎彻底断了，仕兰中学之行除了引发一场骚动和拿到一些陈旧档案外，一无所获。

这天傍晚，超市临近打烊，客流渐稀。芬格尔正对着最后一个蛋挞进行“质量检测”，恺撒对着手机屏幕皱眉——他正在用翻译软件艰难地阅读本地八卦论坛里关于“超市外国帅哥”的帖子。零安静地清点着当日账款。

楚子航将最后一箱矿泉水码放整齐，首起身，目光扫过空荡的超市大厅，最后落在窗外渐沉的暮色上。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勾勒出熟悉的轮廓。记忆如同潮水，在寂静中悄然回流。

一个被忽略的、极其重要的信息碎片，忽然在他脑海中被点亮，清晰得如同刀刻。

路明非……他并非独自生活。在那些被遗忘又重新寻回的记忆里，总是有一个絮絮叨叨、精打细算的妇人形象，和一个有些懦弱、好面子的中年男人形象，作为背景板存在于关于路明非的片段里。

他的叔叔和婶婶。

路明非是在他叔叔家长大的。那里才是他真正的、世俗意义上的“家”。

楚子航轻轻地转过身，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一种刻意骤然绷紧的力度，瞬间吸引了其他三人的注意。

“怎么了师弟？”芬格尔叼着蛋挞，含糊不清地问，“发现过期食品了？”

恺撒也抬起头，碧蓝的眼睛里带着询问。

零停下了敲击计算器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