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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娇气(第2页)
她抄起一把小铁钳,从火炉里钳出一颗栗子。
放在地上等了片刻,她迫不及待地伸手去剥。
然而栗子滚烫。
她“嘶”了一声,因为被烫到手,那颗圆圆的栗子被抛到半空,又笔直落进火炉。
她下意识伸手去接,却被突然窜起的火苗烫伤了手。
受惊之下,她往后仰坐在地,却不小心一脚踹翻火炉,灰烬和火星子扬了漫天,又簌簌落了她满身,连那身昂贵的锦缎襦裙都被烧出几个洞。
南宝衣灰头土脸,呆愣愣的。
她怔怔回眸,望向萧弈。
对方已经穿好衣袍,墨色的宽袖和袍裾铺满整座木榻,衬着他冷白的肌肤和英俊的容貌,灯火下有一种邪气的惊艳感,秾艳俊美的近乎妖孽。
她眨了眨眼:“二二二哥哥……”
萧衡面无表情。
这小女孩儿是故意来捣乱的,绝对是故意的。
说不定,还是抱着烧掉他寝屋的目的而来。
他正要数落她一顿,却瞧见她那只被烫到的手起了血泡。
他蹙了蹙眉,眼神探究:“南宝衣,你究竟想干什么?”
南宝衣唇瓣干裂,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萧弈眉头锁得更深。
吓傻了吗?
他不耐烦地下榻,在她面前单膝蹲下:“南宝衣——”
南宝衣摇摇欲坠。
今夜受到的惊吓和疼痛已经远超这具幼小身体的负荷,眼中的萧弈渐渐出现叠影,不等萧弈说完话,她已是不堪重负地晕了过去。
萧弈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
“娇气。”
他很嫌弃,却没像白日那般把她推开。
捡起那只白瓷小罐,他意味不明:“姜岁寒倒是生财有道。”
他把小白罐丢到窗外,从屉子里摸出只黑瓷罐,罐身上题写着“花容断玉膏”五个描金篆书小字。
他挖出一大块药膏,面无表情地抹在南宝衣的手上。
……
天青色帐幔绣满银线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