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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郭沫若(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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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郭沫若)浪漫主义文学主张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艺术是自我的表现,是艺术家的一种内在冲动的不得不尔的表现”。这是郭沫若前期信奉的重要创作原则,也是他浪漫主义文学主张的核心观点……第二,文艺是“天才的自然流露”,“没有所谓目的”。这是郭沫若浪漫主义文学主张的又一重要特征……第三,“形式方面我主张绝端的自由,绝端的自主”。这是郭沫若浪漫主义文学主张的另一重要特征。

孙党伯:《论郭沫若的浪漫主义文学主张》,见《郭沫若百年诞辰纪念文集》,553~561页,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4。

7。就像一切伟大的诗篇,《凤凰涅槃》意义简单,结构实用,它讲述的是一个有关死亡与新生的故事。从语言的角度看,它不仅涉及对言说者身份多重性的探寻,也同样显示出对相邻言说者系的兴趣。根据死亡和新生这两大主题,这首诗可以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半部分包括“序言”、“凤歌”、“凰歌”、“凤凰同歌”和“群鸟歌”,而后半部分则是指“凤凰更生歌”。就主题来说,前半部分对死亡的目击和后半部分对新生的歌咏形成了一个对照。但就两者关系到的话语言说者而言,诗的前后两部分也是截然不同。在那个关于死亡的场景中出现的不是一个而是多个言说者,他们的身份基本上可以分成三类:《序曲》中的超越叙事者,凤凰本身以及观葬的群鸟。《凤凰更生歌》则虽由鸡鸣开始,但在整体上却由凤凰作为主要歌者。鸡鸣本身马上被滔滔不绝的凤凰和鸣所淹没。更为重要的是,与前半部分凤凰分咏的情形相反,在诗的后半部分凤凰似乎是用同一个声音在说话,任何细致的差别都被取消了……

《凤凰涅槃》的死亡场景显然是多个言说者占据的语境。凤凰对自己的破坏同时也发生在《序曲》的超越叙事者和《群鸟歌》的言说者面前,并从他们那里获得与己不同的评价。在这个意义上,凤凰的自焚也就是对这两种异己言说者的克服。凤凰的声音也就是对这两种“杂音”的对抗。凤凰对自我身份多重性的揭示也就取决于同相邻“自我”之间关系的扬弃。“自我”纵深维向的开启也就是信赖于“自我”平面维向的整理。换言之,批判并不能成为一种全然孤独的行为。那个批判性的“自我”并没有面临“自我爆炸”的两难情形,因为批判总是和某种抒情的成分结合在一起。虽然这种抒情并不面向那超越叙事者和群鸟,但凤凰的自毁显然是一种面向相邻“自我”并且有关相邻“自我”的行为。

邹羽:《批判与抒情》,王晓明主编:《20世纪中国文学史论》,上海,东方出版中心,1997。

转引自温儒敏:《中国现代文学课程学习指导》,72~73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

泛读作品

郭沫若:《晨安》《梅花树下的醉歌》《我是个偶像崇拜者》《立在地球边上放号》《夜步十里松原》《光海》《浴海》《洪水时代》《天上的市街》

评论文献索引

刘纳。论《女神》的艺术风格。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82(4)。

蓝棣之。论郭沫若新诗创作方法与艺术个性。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83(2)。

黄曼君。自然科学的时代精神与郭沫若的泛神论思想。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89(2)。

孙玉石。郭沫若浪漫主义新诗本体观探论。郭沫若百年诞辰纪念文集。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4。

刘悦坦。论郭沫若“泛神”的艺术思维方式。郭沫若学刊,2000(4)。

吴定宁。论郭沫若与泛神论。郭沫若学刊,2002(3)。

伍世昭。郭沫若早期诗学与创作实践。文学评论,2003(2)。

邢小群。试析郭沫若在大跃进年代的诗歌活动——从《百花齐放》到《红旗歌谣》。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2003(3)。

雷业洪。郭沫若诗歌价值系统的整体性。郭沫若学刊,2003(4)。

陈俐。生命盛典的沉醉狂欢——《凤凰涅槃》综论。郭沫若学刊,2004(2)。

王兰。破坏者与新生儿——论郭沫若《女神》中的“我”。郭沫若学刊,2006(4)。

拓展练习

1。对《女神》往往有两种读法,一种是“文学史的读法”,注重从历史发展的链条中考察作品,寻找价值,并确定其地位。当今各种现代文学史,几乎都是通过这种读法解读其作品来评价郭沫若的。而“非专业的读法”则比较偏重个人或行时的审美趣味,注重本文,不太顾及“历史链条”,从而并不看重像《女神》这种时代性、现实性强的“经典”。当今许多青年读者对郭沫若其人其诗不感兴趣,评价不高,用的多是“非专业读法”。两种读法本无所谓高下,然而当今许多大学的讲台或专家的文章对郭沫若甚表称许,而一般读者却不敢恭维,这种两极现象就很值得研究。为什么对《女神》的接受有这么大的时代反差?读《女神》,特别是《女神》中那些最具有“五四”特征的代表作,最好采取三步,即:第一步,直觉感受;第二步,设身处地;第三步,名理分析。试着运用此方法解读《女神》中的诗作。

2。诗歌研究无定法。一般而言,评论一位诗人,应抓住最能体现其思想艺术追求的独创的方面。而“自我抒情主人公”形象,便是《女神》的特色。对这一形象的特征及其时代内涵的分析,可从两方面入手:一是“开辟鸿荒的大我”,即五四时期人们心目中觉醒的、新生的中华民族形象。二是诗人的个性与灵魂的真实**。“大我”与“我”是统一的。结合具体诗作加以详细的阐释。

3。有人这样论述:“以郭沫若为代表的浪漫主义自由体诗歌的出现,一举结束了早期新诗文白参半的稚拙局面。在具体的创作中,郭沫若主张‘形式的绝端自由’、‘感情绝端的流露’,其结果是在获得一种‘狂暴的技巧’的同时也失去了诗歌现代性的深层表现的朦胧美。”[5]你是如何看待的?

4。郭沫若在新中国成立后的诗歌创作较之20年代的作品十分逊色,我们应该关注这样一个现象,有学者专门研究了处身当代的“郭沫若:中国歌德之道路”;“茅盾、老舍:现实主义之困境”;“巴金、曹禺:**主义之阻力”,研究他们何以放弃了五四时期以来长期形成的个人话语,而接受了流行的公众话语,作为“自由知识者”的精神日益弱化,何以在历史惯性的“同化”和“探索精神”终结的双重作用下,陷入了精神生活和文学创作的危机,从而提出“走进当代”的“鲁郭茅巴老曹”现象不单是文学现象,还是一个文化现象。对此现象你是如何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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