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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南抽他的时候用了巧劲,被抽到后整条手臂会迅速地从手腕开始麻到手肘。
那人立即抱着手缩了回来,恨恨盯着邢南。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而后不约而同地向着离他远的方向退了一步。
这不没失智么。
骚乱被邢南一棍子抽停,场面上只剩下小孩的哭叫,和野狗低低的、近不可闻的呜呜声。
邢南低头扫了被围在中间的那条狗,捏着水管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下。
它几条腿都很明显的折了,眼里还泛着凶光,却已经没有行动的能力,趴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
啧。
“什么意思啊?”胖大婶瞪向邢南,“你想干什么啊?”
“我想干什么?”
邢南嗤了一声,拎着水管敲在地上,随手扯起了右边的裤腿,“我送它们下地狱。”
昨儿刚好把纱布用完了,他也没特地去买新的。
裤腿一拉,他腿上的伤口就这样曝露在所有人面前。
几天过去,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深褐的痂黏连着皮肉,四周仍泛着红肿,打眼看去比新伤还要狰狞吓人。
大婶愣住了。
“都打算观摩?”
邢南掂起水管,冲着周围人指了一圈,“围观费一人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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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着抢钱呢吧?”
宋章把车钥匙拍在桌面上,忽地想到什么,放低了声音:“是阿姨……”
“没。”谢允伸手勾过钥匙,“赚点儿零花的。”
宋章给了他个无语的眼神。
“懒得管你,”她抽出支烟叼到嘴边,“上回你那朋友,在哪儿认识的。”
“怎么?”
“第一次见你交这卦的朋友,我好奇不正常吗?”
缭绕的烟雾顺着她的指缝升腾,谢允看了她一眼,从被丢在桌面上的烟盒里磕出支来:“跟我就别绕着圈子说话了吧,宋姐。”
宋章把火机抛给他,笑眯眯的:“谁先开始的?”
“我真没缺钱。”谢允轻叹了口气。
他确实没对宋章说谎,但也算不上说了实话。
老妈的治疗进入了正式阶段,医院那边每天都得缴费,月底还要给邢南发工资,他暂时是不至于缺钱但是……
还是未雨绸缪吧。
宋章沉默了片刻反问道:“所以是吗?”
谢允盯着指尖的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