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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双心同梦(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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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momo超凶”推荐阅读《传位!朕要和老婆二人世界》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马车轱辘碾过最后一段崎岖山路,终于停在了云雾缭绕的山门前。苏景行率先跳下车,抬手拂去衣角的尘土,望着熟悉的青竹篱笆与石砌小屋,眼底露出释然的笑意:“回来了。”

苏清欢跟着蹦下来,裙摆扫过草叶上的露珠,清脆的笑声瞬间打破了山林的静谧:“师傅!你看那棵老槐树还在呢,去年我还在这儿摘过槐花!今年的又逢槐花开了,正好可以采摘”她拉着沈砚的衣袖往前跑,发间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全然没了在京城时的拘谨,又变回了那个山野间自在的小姑娘。

接下来的日子,三人重归往日的恬淡。清晨,苏清欢跟着沈砚去后山砍柴,他总怕她累着,抢着把粗重的活计都揽了,却还是会被她闹着要分担——她拎着小半捆细枝,脚步踉跄地跟在后面,嘴里还不服气地喊:“沈砚师兄,你别小瞧我!京城行医时我也帮师傅拎过药箱呢!”

正午时分,小屋前的土灶上飘起炊烟。苏清欢蹲在灶边添柴火,火苗映得她脸颊通红,偶尔被烟呛得咳嗽,沈砚就会从旁边递过一杯温水,嘴上却不忘调侃:“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添吧,别把房子烧了。”她不服气地瞪回去,却还是乖乖让出了位置,转而帮苏景行分拣草药,指尖在紫苏、薄荷间翻飞,动作比在京城时熟练了许多。

只是这般无忧无虑的日子里,总有一丝牵挂悄悄藏在苏清欢心头。每当暮色降临,她就会坐在老槐树下的石凳上,从怀中掏出那枚刻着细花纹的玉佩,指尖反复着玉面的温润。有时是望着远山发呆,有时会轻轻对着玉佩说话,连沈砚走到她身后都未曾察觉。

“又在想他?”沈砚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酸涩,他站在几步开外,看着那枚在夕阳下泛着柔光的玉佩,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那是靖王萧彻送的,他记得清清楚楚,在京城分别时,萧彻亲手将玉佩塞到清欢手里,眼神里的情意连他都看得明白。

苏清欢吓了一跳,慌忙将玉佩攥在手心,抬头时脸颊有些泛红:“沈砚师兄,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呀?”

“我要是有声音,还能看见你对着玉佩发呆?”沈砚走到她身边坐下,语气里的醋意藏都藏不住,“我跟你朝夕相处这么多年,要是哪天我走了,你会不会也这样天天想着我?”

这话像根小刺,扎得苏清欢有些委屈。她瘪了瘪嘴,把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回怀中:“怎么不想呀?你是我师兄,跟师傅一样都是我亲人,可萧彻哥哥是我在外面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呀!除了你们,我从来没跟别人那样一起走过街、看过花灯,我当然会记得他。”

她的话首白又纯粹,却让沈砚更难受了。他知道自己不该跟一个“朋友”计较,可一想到清欢对着萧彻时的笑容,想到那枚被她宝贝得不行的玉佩,心里就忍不住发酸:“朋友?他可是靖王,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总对着他的东西发呆,就不怕……”

“沈砚!”苏清欢没等他说完就站起身,眼眶微微发红,“你怎么这么说萧彻哥哥?他明明是个好人,还帮我们解围,他跟那些皇亲贵族不一样,你为什么总对他有偏见?”她说完,转身就往苏景行的书房跑,连沈砚喊她的声音都没回头。

书房里,苏景行正坐在案前整理医书。见苏清欢红着眼眶跑进来,他放下手中的毛笔,温声问道:“怎么了?跟沈砚吵架了?”

苏清欢趴在桌沿,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还带着哭腔:“师傅,沈砚哥哥他欺负我,还说萧彻哥哥的坏话……”

不多时,沈砚也跟着进来了,见清欢还在抹眼泪,他的气焰瞬间降了下去,低着头走到苏景行面前:“师傅,是我不好。”

苏景行放下茶杯,看向沈砚,语气带着几分责备:“清欢年纪还小,心思单纯,只把萧彻当朋友。你跟她一起长大,该多让着她才是,怎么能说那些让她委屈的话?”

沈砚抿了抿唇,走到苏清欢身边,声音放软:“清欢,是我错了,不该跟你吵架,也不该说靖王的坏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苏清欢把头扭到一边,哼了一声:“我才不理你呢!”

沈砚无奈,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递到她面前:“那你看这个,能不能原谅我?”油纸包一打开,里面是裹着糖霜的山楂球,正是苏清欢最喜欢吃的。她的眼睛瞬间亮了亮,却还是强装矜持,首到沈砚把山楂球递到她嘴边,她才忍不住咬了一口,甜味在舌尖化开,委屈也跟着散了大半,小声嘟囔:“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看着两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打打闹闹,苏景行摇了摇头,眼底却满是慈父般的笑意。待两人跑出去后,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他何尝没看出清欢对萧彻的在意?那枚玉佩被她贴身带着,连睡觉都要放在枕边,眼底提到萧彻时的光亮,是从未有过的。而萧彻对清欢的心意,他在京城时便看得分明——刻意的“偶遇”、暗中的保护、临别时不舍的眼神,那都是藏不住的情意。

只是,他始终没告诉萧彻,他的寒毒唯有清欢的血能根治。清欢的血太过特殊,不仅能解百毒,还带着一股奇异的生命力,可这血也极其珍贵,若是失血过多又没能及时止血,清欢会有性命之忧。他不敢赌,更不敢拿清欢的安危去换萧彻的痊愈。

“罢了,罢了。”苏景行轻轻叹了口气,望向窗外的月色,“缘分自有天定,萧彻的病能不能好,清欢和他能不能走到一起,都是他们的命数。我这老头子,就不插手了。”

夜色渐深,苏清欢躺在床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又把玉佩拿了出来。玉面映着月光,泛着柔和的光晕,她想起萧彻送她玉佩时说的话:“清欢,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拿着,就当是朋友的信物。”

她把玉佩贴在胸口,小声嘀咕:“萧彻哥哥,你现在在做什么呀?会不会也在想我呢?”想着想着,困意渐渐袭来,她握着玉佩,慢慢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梦中,她又回到了京城的街上。萧彻牵着她的手,穿过热闹的人群,给她买了糖画,还陪她看了烟花。她笑得很开心,萧彻也看着她笑,眼神温柔得像要化了一样。

而千里之外的靖王府,萧彻也正坐在床边,手中拿着那枚与清欢配对的空白玉佩。他指尖划过玉面,脑海中全是清欢的身影——她对着他笑的样子、被他逗得脸红的样子、临别时亲吻他脸颊的样子,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清欢,”他轻声呢喃,“不知你在山上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

困意渐浓,他将玉佩放在枕边,缓缓闭上了眼睛。梦中,他回到了那片行医时走过的长街,苏清欢正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喊他:“萧彻哥哥,你快一点呀!”他加快脚步追上去,与她并肩走着,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又明亮。

同一轮明月下,两颗牵挂着彼此的心,在梦中紧紧相依,连梦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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