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江东父兄何怜我a(第7页)
杜丽培一愣,问道:“这也行?”
“为什么不行?”柳生阳反问,“别忘了我是记者。”
杜丽培不得不承认,柳生阳表面上是个闷骚宅男,实际上长袖善舞,每每都能够与警方谈笑风生,这令杜丽培羡慕不已。
他们离开来家村,返回市区,上门拜访刑警队长,后者一点也不惊诧他们的到来,笑道:“走到哪里,哪里就出现大案的真人版‘江户川柯南’,你们开始调查那具尸体的事情了?”
柳生阳笑道:“既然我是真人版‘江户川柯南’,走到哪里,哪里就出现大案,那我必须完善这个人设——哪里有大案,就在哪里解决。”
刑警队长耸了耸肩,笑道:“这个理由不错。”
柳生阳问道:“有什么发现?”
刑警队长开始介绍:“死者死在晚上七点半到八点半之间,是被勒死的。尸体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因此可以断定,发现尸体的现场,就是杀人现场。目前可以公开的信息就只有这些。”
杜丽培一愣,说道:“晚上七点半到八点半之间?那个时间我们不是正在罗祖庙吗?死者就死在旁边的云杉上,也就是说,他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死掉的?”
杜丽培补充道:“对,一秒钟都没有离开过我们的视线,你可别怀疑我们做假口供啊!”
刑警队长笑道:“你们与来耀祖素昧平生,干吗给他做假口供,要知道做伪证是要坐牢的,我相信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可信的。”
柳生阳思忖了一下,说道:“有两点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第一,为什么死者被吊死在树上;第二,为什么选择我们在案发现场的时候杀害死者,这样被发现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
刑警队长摊开手,说道:“老实说,我也搞不清凶手为什么选择在那样的时间、地点杀人。真要杀人,找个没人的地方,杀了毁尸灭迹,何必把尸体吊起来,引人注目。还非要冒着被发现的巨大风险,在附近有人的时候动手。如果抓到了凶手,我一定要问问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会不会是邪教祭祀?”杜丽培脑洞大开地说道。
“怎么说?”刑警队长饶有兴趣地看着杜丽培。
杜丽培兴致勃勃地说道:“别忘了,来家与罗教的关系密不可分。
我稍稍查了一下历史,罗教分支极多,不少在传承过程中,都产生了变异,变成了邪教。再加上之前来家曾经发生过先祖被吊死在树上的事情,我怀疑日久天长,把人吊死在树上,形成了一种邪教的祭祀仪式。说不定之前也发生过,只是无人发现罢了。那死者是外地人,死了正好,无人过问!”
柳生阳和刑警队长一起摇头,都觉得杜丽培的脑洞实在太大了。
然后柳生阳看到杜丽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心中咯噔一下,急忙哄道:“不过丽培的看法也极有道理,说不定这次吊死人的手法,与之前来家先祖被吊死有极大的联系!”
“那到底有什么联系?”杜丽培摆出一副“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今个别想活着走出警察局”的架势。
柳生阳顿时大汗淋漓,刑警队长看了心里直发笑,暗道美女老婆真不好伺候,大美女老婆更不好伺候。
重压之下,柳生阳突然联想到了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一点,灵机一动,说道:“藏尸!”
“怎么?”杜丽培不明白。
柳生阳反而询问刑警队长:“假如在你的辖区内发生了命案,凶手要把尸体藏起来,有这个可能吗?”
刑警队长一副你侮辱我职业的表情,一挥手喝道:“不是我吹牛,在我的辖区内,就是死一头猪,也会被我们发现,更何况死一个人!”
柳生阳正色道:“但是罗祖庙的云杉上,如果再吊死一个人,你们会发现吗?”
柳生阳说道:“所以,凶手的目的是藏尸!以宿迁的气候而言,现在是三月出头,未来一个月内,尸体都不会腐败,也不会掉下来,至少可以藏一个月。一个月过去以后,很多线索和痕迹都会被时间淹没掉——这就是凶手在云杉那里杀人的目的!但是不巧,无意间被丽培发现了,导致他功亏一篑。”
杜丽培说道:“你讲得好有道理,但是还得交代一下,和我提出的观点有什么联系?”
面对虎视眈眈的杜丽培,柳生阳不慌不忙地笑道:“关键就是来家先祖被吊死在树上这件事情,别忘了,他死了好几个月才被发现。
那时候罗祖庙还是人来人往的,都没有人发现尸体,何况现在!联系到这点,不难发现,云杉是一个隐藏尸体的好地方。丽培果然是天生聪慧,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给予了我们提示,找出了凶手的目的!”
刑警队长一脸不悦,心想,请不要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
杜丽培扬扬得意,自从她发现自己虽然身为侦探,洞察力和智商却完全被一个记者碾压以后,陷入了无尽的自惭形秽之中,直到今天才能够表现一番,保住了自己的面子。
刑警队长大笑道:“柳先生不愧是真人版‘江户川柯南’,虽然周围发生的案件多,但你破案也快,与你聊了一会儿,就有了颇多受益。有没有兴趣与我一起再去现场,去看看有什么新的线索发现?”
柳生阳说道:“非常荣幸,高木警官a。”
刑警队长一脸错愕,心想,这是在反讽他?
刑警队长瞪了柳生阳一眼,转而对杜丽培说道:“请,角姐b。”
“咦?为什么叫我角姐?”身为法国人的杜丽培,显然不太熟悉这些典故,傻乎乎地问道。
柳生阳和刑警队长神秘地对视了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