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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除夕入v公告(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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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尚年少,李家今时地位还不足于挟天子以令诸侯,何况东宫太子一直深居浅出,无人知晓虚实,医令署那边密不透风,眼下最好的防御,便是以不变应万变,等待时机。

“无妨,朕陪麟儿再玩一会儿。”唐明帝虽年迈,但疼宠九皇子之实朝野上下人尽皆知。

李昭仪继续不放心地跟陪了一会儿,见唐明帝面露颓色,忙朝一旁随驾的兄长李琦使眼色。

“陛下,让臣来陪九皇子玩吧,您与昭仪娘娘不妨到一旁歇歇。”李琦收到信号,恭谦上前道。

“陛下,嘉瑞都快被您宠坏了,再这样下去,御史台那边参妾的文书都快堆满御案了。”说话间,李昭仪抛来眉眼,旋泣欲落道,分外地拿捏人心。

“何人敢弹劾爱妃,朕抄他满门。”

李氏兄妹一唱一和,短短温柔小意几句,殿中只余轻娇喘息之声。

李琦带着九皇子退在偏殿中玩着等候,铜镜中,烛光半明半昧,李琦深深望着,直到九皇子抓住他的衣袖,一口奶音道:“母,母。。。妃”

小孩子口齿不清,李琦听懂了,在收回目光后笑着耐心教道:“父~亲。”

九皇子跟着大人般张口,好半响都不曾学会,李琦也不见气馁,只将小孩子托在肩上,哄得他“咯咯”笑个不断声。

太子府中,寝殿前的光秃秃树下,谢时衡让人将晚间席案置于此,青色悬胆瓶中,插着一支红梅。

泥炉炭上,温酒香飘满整个院子,天上雪花不时飘落其中,融于酒,也成于酒。

谢时衡身披玄黑大氅,案几上吃食未动,身旁不少酒壶都落了空,人似不知醉般,独饮独酌,唯有手中的银铃相伴。

“殿下这般,到底为哪样,不要告诉我你不知,我看过你的眼睛,其中缘由,你一定知道。”吴风拿来两壶冷酒,递给一旁站在檐下的隐时,直言道。

隐时接过酒,并未着急去喝,先在唇畔嗅了一口,不受威胁般淡漠声道:“青庐酒,不错,是好酒。”

说罢当即不再犹豫,仰头痛饮。

吴风也不甘示弱,二人有来有回的喝了起来。

风雪潇潇,庭院中,谢时衡兀自将酒盏一放,任由其滚落在草泥之中,身影靠在树干上,难得的有了些许沉睡意。

在梦里,婳婳会转过头来同他说话,一颦一笑间,是那般明媚可得,叫人心安。

“何必非要藏着掖着,殿下为人你还不知道吗,瞧上去性子冷冷清清,实则最是偏执,那样子分明是为情所困,你真当我瞧不出来?”

吴风今夜特意寻来最烈的酒,为的就是从隐时口中套出话来,目的正是以虚探实。

“殿下遇险之际,被一名女子所救。”隐时酒意上头,明明脑子清醒得很,心头却有无数话想同人说道说道。

“殿下是喜欢上那个女子了?何不把人直接带回来,殿下如今年纪正是婚配之时,若那女子有些手段,凭殿下的本事,娶为侧妃不是难事。”

吴风诧异,不想他随口一猜还真猜对了。

“你忘了,殿下本就有婚约在身,何况那女子身份,又怎会屈人妾。”隐时本想继续说道,最后一个真正原因,他不能替殿下做下决断。

那女子姓银,与殿下之间恐有血仇。

“啊,殿下看重之人,竟如此大有来头?”吴风张大嘴巴,满是不可置信道。

隐时再次仰头喝着酒,没再继续说话。

还未归京前,殿下曾让他查过漠北银家,传回的文书中,有一句话是如此道:银家幺女,得父母疼宠,地位重于三兄。

试问如此受尽镇北王夫妇宠爱的娇娇女,何人敢与之为妾,那岂不是挑寻整个漠北。

“难怪殿下如此,哎,皇后当年离世前突然给殿下定下太子妃,可这么多年过去,那道懿旨始终无人见过,便是太子殿下本身,也不知太子妃为何人吧。”

吴风听完殿下那疾疾而终的风流事,不禁忍不住的嘘嘘感慨道。

“今日之事,莫在殿下面前提及。”酒散前,隐时寒眼望来,认真告诫道。

殿下对那银家幺女早已情根深种,只望那棵不知活不活得过冬的山楂树,便知情深入骨。

本该凉薄之人,却深陷情迷,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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