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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遇险(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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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第二副药灌下去后,李狂刀让王老三回镖队说一声,第二日一早继续赶路。

“好嘞,大哥尽管放心,我这就回去通知,明日一早来接你。”王老三以为大哥开了窍不再管那半死不活之人,喜不自胜忙应和道。

。。。

街头白雪断断续续又落了一日夜,柴火半干,不时劈啪炸出火星响,李狂刀窝在平日里晾药的木凳上睡得迷迷糊糊间醒来,火光打在脸上,半夜里猫腰着身子去外间方便。

归来时,手脚冻得麻木,唇畔哆嗦得只想骂人,将身上风雪拍落后,不经意间瞥向床榻,恍惚间好似瞧见谢时衡动了动,干涸龟裂的唇畔蠕动了一下。

李狂刀困意醒了大半,将头凑近过去,只听道:“水,水。。。。。。”

李狂刀没脾性地裹紧衣服又往外间跑了一趟,端来一双耳熬药瓦罐,里面放着从瓦檐上抓来的雪,架在火盆上烤雪。

夜深人静的冬雪夜里,老大夫一家早已睡下,他将灶台翻了个遍,没寻到水,院中水井表面结了一层浮冰,取水无望,只能想到此法。

待雪融化成水,李狂刀忙不迭倒入碗中,端到谢时衡唇边,一手支撑着他,道:“兄弟,喝吧。”

谢时衡挣扎着掀开眼皮,虚弱地瞧了一眼,当即猛喝起水来。

李狂刀见他如此急切,大病初醒,不免语重而同情道:“慢些,水管够。”

连着喝下两碗温水后,谢时衡方才觉着自己活了过来。

李狂刀又从外拾了些半干的柴火进来放到一旁烤着,瓦罐中添了满罐子雪。

看了眼榻上已然完全清醒过来的谢时衡,李狂刀有些话也到说出口的时候了。

“兄弟,你我萍水相逢一场,咱也不图你回报,治病的药钱付过了,明早就此别过,江湖有缘再见。”

李狂刀善心只能帮到这里,说完不再多语,继续窝在凳上闭目养神,储备明日赶路体力。

谢时衡目光望了过来,昏迷前最后一瞬,威远镖局四字旗帜鲜红而醒目的飘荡在空中,他趴在山坡上等了许久,他们是他遇到的第一拨人。

“你可是走镖之人?”

谢时衡尤在病中,声音困乏无力,一双琥珀眼看人时,瞧着不过从容淡然,李狂刀却莫名不敢轻视。

“是,不过一介靠蛮力吃饭的江湖人罢了,凭本事养家活口。”

李狂刀不自觉地多说了几句。

“同我做一桩生意如何?”谢时衡直截了当道,“报酬翻倍。”

李狂刀一时摸不清眼前之人身份,若说他是出身富贵的落难人,他是信的,只如今手里还另有一批镖物,只怕不便。

“报酬十翻。”

谢时衡看出眼前之人的为难,继续重利道。

“不是不愿做公子的这桩生意,只是手中尚有一批镖物需送往长安城,怕路途不顺,耽误公子要事。”

自醒来后李狂刀便被被谢时衡步步引导,心里早将他看作非一般人。

至于早先花出去的药钱,只怕是被这位公子记在了心里。

“正好,我这桩生意,也在长安。”谢时衡眸光凛然,身上的气势比先前越发凌厉。

“如此,这桩生意我威远镖局接了。”

李狂刀当即不再纠结道,有钱不赚是真傻,若此行顺利,他和弟兄们家中都能过个好年了。

说不定等来年开春家里还能置办几亩地,守着妻儿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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