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态度转变（第1页）

清晨

李卫站在桌前，双手捧着一个陈旧的牛皮纸袋，——这是他穿越后向市长进行关键性汇报。

空气中弥漫着龙井茶叶的清香，与他袖中那方清代砚台散发出的墨香形成奇妙的时空交融。

“市长，这是旧城改造项目的风险评估报告。”

李卫将纸袋轻轻放在桌角，保持着躬身的标准官场姿态。

他特意穿了件熨烫平整的白衬衫，头发用发胶仔细固定，却仍在转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桌旁的金属垃圾桶——这现代物件总让他想起清代官署里的青釉痰盂。

杨西海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李卫身上停留了三秒。

这位市长指间的钢笔在文件上悬而未落，李卫注意到他左手小指微微内缩，这是清代官场老手识别同僚心不在焉的经典信号。

市长，我最近一首在跑开发区的事情，没有及时在身边服务您，等我忙完您交代的事情后就马上回到您身边。

“小李啊，我不要拎包的秘书，我要的是师爷。”

杨西海肯定的说道。

“好的，市长，卑职知道了。”

李卫一脸感激的看着市长，看来最近的工作让市长很满意。

接下来李卫精心设计的汇报策略开始奏效——他没有首接呈上黄天雄的黑料，而是先展示了三组数据图表：

拆迁户补偿款发放周期异常波动、

建材采购价格偏离市场均值23%、

项目监理公司资质存在疑点。这些数据像清代仵作验尸般精准，却又保持着安全距离。

“这些数字能说明什么？”

杨西海摘下眼镜，用镜布擦拭镜片。

李卫注意到他擦拭的是左眼镜片——这通常意味着听者对右侧信息产生怀疑。

“卑职……我认为存在系统性廉政风险。”

李卫适时改口，将清代官场用语切换成现代词汇，“比如城南片区的补偿款，有三笔共计780万在拨付前，收款账户突然变更。”他从纸袋里抽出第一份证据，那是高云飞帮他恢复的银行流水单，关键信息己用红笔圈出，像极了清代密折里的朱批。

杨西海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由杂乱逐渐变得规律。

李卫知道这是关键转折——当年在两江总督任上，鄂尔泰拿不定主意时也会这样敲案几。他趁机抛出第二颗炸弹：“更蹊跷的是，变更后的账户都指向同一家空壳公司，法人是黄天雄的远房表侄。”

座钟突然敲响，惊得李卫差点起身作揖。

杨西海的敲击声戛然而止，他拉开抽屉拿出个青瓷茶杯，这是整个办公室里唯一的古董物件。“小李，你在市政府待了多久？”

“整三个月零七天。”李卫答得精准，这是他每天用吴纯林留下的铜壶滴漏计时的结果。

杨西海呷茶的动作顿住了。

李卫看到茶叶在杯中缓缓沉底，像极了此刻两人的心理博弈。

“赵副市长对这个项目很关心。”市长终于抛出了关键人物，李卫知道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