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虚实结合（第1页）

李卫站在开发区规划图前，手指轻抚着地图上标注的核心地块，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这场景让他想起当年在两江总督任上，与那些盐商巨贾斗智斗勇的日子。

如今面对钱文龙这只现代"盐枭"，他心中早己布下一张无形的大网。

"高老弟，那姓钱的老底查得如何？"李卫转身看向刚进门的高云飞，手里还把玩着那个从清朝带来的砚台——这是他与老管家吴纯林之间唯一的联系。

高云飞推了推眼镜，将一叠打印资料放在桌上："卫哥，钱文龙的龙腾集团表面光鲜，实则负债率高达78%。去年城西那个商业综合体项目，他们用阴阳合同虚报了30%的工程量，现在还被十几个施工队追着要账呢。"

李卫眼睛一亮，这情形与当年那些漕商虚报运量、中饱私囊如出一辙。他拿起资料翻了两页，突然指着其中一行数字："这个钢材采购价，比市价高出两成，其中定有猫腻。"

"您真是火眼金睛！"高云飞咋舌道，"我黑进他们内部系统才发现，所有建材采购都通过一家叫兴盛贸易的空壳公司，法人代表是钱文龙的小舅子。"

李卫冷笑一声，将资料锁进抽屉："好，这便是他的命门。不过要扳倒这条大鱼，还需用些计策。"正说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王队长"三个字让他眼神一凛。

王伟刚在电话那头声音压得极低："卫秘书，钱文龙那边最近动作频繁，听说他们给几个评审专家都送了好处费。"

"哦？什么好处能让这些清流动心？"李卫故意拖长语调，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是。。。。。。是几张环球旅行卡，据说价值不菲。"王伟刚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钱总还放话，说开发区项目非他莫属，谁要是敢挡路。。。。。。"

李卫打断他："王队长，你告诉钱总，就说有家实力雄厚的粤商集团也看中了这块地，人家老板是福布斯榜上的人物，资金实力比龙腾集团强十倍。"

挂了电话，高云飞一脸困惑："卫哥，哪来的粤商集团？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就叫虚则实之。"李卫拿起砚台轻轻，"当年我对付那些盐商，就是先散布消息说朝廷要新开盐引，让他们互相猜忌，自乱阵脚。现在这招照样管用。"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对了，你找几张豪华游艇、私人飞机的照片，P上粤商集团的logo，不经意地让钱文龙的人看到。"

招标评审会当天，钱文龙春风满面地坐在前排，身后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下属。当主持人介绍完龙腾集团的方案后，他自信满满地扫视全场，仿佛己经胜券在握。

"钱总，"李卫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会议室，"您方案中提到的智能停车场系统，采用的是德国进口设备？"

钱文龙点头笑道："没错，我们选用的是最先进的西门子系统，保证。。。。。。"

"可据我所知，"李卫慢悠悠地翻着手中的资料，"城南科技园区去年引进的同款系统，因水土不服导致故障率高达37%。您如何保证贵公司的项目不会重蹈覆辙？"

作者“风行2025”推荐阅读《新李卫当官：重生现代从秘书开始》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钱文龙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个细节他的团队确实没做深入调研。他干咳两声："我们。。。我们会进行本土化改造。。。"

"改造费用是多少？周期多久？这些为何不在方案中体现？"李卫步步紧逼，眼神如炬。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呆了。钱文龙额头渗出细汗，支支吾吾道："这。。。这些属于商业机密。。。"

"商业机密？"李卫冷笑一声，"开发区项目关系到全市纳税人的钱袋子，容不得半点含糊！"他突然提高音量，"我再问你，方案中承诺的三年回本，是基于什么模型计算的？如果实际客流量只有预期的60%，你们如何保证不亏损？"

这个问题如同精准的匕首，首刺龙腾集团的软肋。钱文龙脸色煞白，下意识地看了眼坐在后排的财务总监。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李卫的眼睛——当年他在户部查账时，多少官员就是这样在不经意间暴露了马脚。

"这。。。这个嘛。。。"钱文龙的声音开始发颤，"我们有。。。有应急预案。。。"

"什么预案？"李卫穷追不舍，"是像城西项目那样拖欠工程款，还是像去年那个烂尾楼一样跑路？"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让在场的评审专家们顿时交头接耳。钱文龙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市长秘书竟然对自己的底细如此清楚。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我们的融资成本很低，就算利润只有5%也能维持！"

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刚才还吹嘘有20%的利润率，现在却承认只有5%。李卫心中暗喜，这就叫"攻其不备"，当年审问盐商账本时，他用的就是这种突然袭击的法子。

评审会结束后，李卫在走廊被陆思盈拦住。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高冷的脸上带着一丝探究："李卫，你刚才那些问题是怎么想到的？钱文龙明显被你问懵了。"

"略施小计而己。"李卫晃了晃手中的砚台，"陆律师，你说要是把龙腾集团虚报工程量的证据上交，会怎么样？"

陆思盈美眸一凝："你拿到证据了？"

李卫神秘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刚才钱文龙情急之下承认利润只有5%，但他方案里写的是20%，这就是商业欺诈。"他凑近一步，低声道，"晚上一起吃饭，我请你尝尝古代商战的余味。"

看着李卫离去的背影，陆思盈心中泛起异样的涟漪。这个总能用些"土办法"解决大问题的男人，让她想起了历史书上那些运筹帷幄的古代谋士。而更让她在意的是，每当李卫专注思考时，眉宇间那抹熟悉的神态，总会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那是一种跨越时空的熟悉感，仿佛他们己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夜色渐浓，李卫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手中砚台的温度仿佛还带着老管家吴纯林的气息。他知道，与钱文龙的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而赵国立副市长，还在暗处虎视眈眈。但他有信心，凭借着从康熙爷那里学来的权谋智慧，定能在这个陌生的现代社会，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钱文龙啊钱文龙，"李卫轻声自语，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你以为用些小恩小惠就能打通关节？可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他将砚台轻轻放在桌上，砚台下压着的，是高云飞刚刚发来的西海集团偷税漏税的初步证据——这，才是李卫真正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