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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文体类型及其划分原则(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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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刘勰论文体

今之常言,有文有笔,以为无韵者笔也,有韵者文也。夫文以足言,理兼诗书,别目两名,自近代耳。颜延年以为笔之为体,言之文也;经典则言而非笔,传记则笔而非言。请夺彼矛,还攻其楯矣。何者?易之文言,岂非言文;若笔不言文,不得云经典非笔矣。将以立论,未见其论立也。予以为:发口为言,属笔曰翰,常道曰经,述经曰传。经传之体,出言入笔,笔为言使,可强可弱。分经以典奥为不刊,非以言笔为优劣也。昔陆氏文赋,号为曲尽,然泛论纤悉,而实体未该;故知九变之贯匪穷,知言之选难备矣。

(刘勰:《文心雕龙·总述》)

七、谢延秀论文体划分

文学史证明,随着社会文化的进步,文体会愈来愈丰富多样。文体一旦被创造出来就会约定俗成一种相对稳定的惯例,从而作家也会在表现手段、语言修辞等方面有共同的选择,在形式结构、语体等方面形成一定特色。因为文学特殊的功用,即偏于抒情,使它逐渐脱离实际的、狭隘的功利性而获得一种超功利的审美特性,这种审美性总是与文学的形象性虚构性结合在一起的,所以文学文体逐渐从其他实用性的文体中分离独立开来。狭义的文学诞生了。但是,文学从来就不能脱离现实生活,不能完全超功利无功利,它的冶性陶情的作用本身又是“无用之用”,一种更大的作用,更高的功利性。因此文学总是与应用文体藕断丝连。文学既不排除移作他用,应用文体也何尝不能写得美一些、动人一些,因此没有理由排斥实用文体的文学性。所以,广义的文学概念始终存在着。文学史表明,某些文体在今天被认为是文学的,在明天就可能被视为非文学的。如汉大赋。反之,今天非文学的某些文体明天可能就变成文学的了。像笔记、小说、杂文。我们应当把文学理解为一个开放而动态的系统。对文体的划分也要有一定的原则和方法:

其一,要把写作看作一种言语行为和对话。而任何言语行为或对话,都是为了沟通,为了交流思想情感的目的,并具有具体的意旨,必然涉及言者或作者、听者或读者两方,而且是在一定的时间、地点构成的背景下进行的,即情境或场合。……其二,划分文体要以语境为依据。……其三,划分文体应坚持目的和手段、题旨和情境、“说什么”和“怎样说”、内容和形式相结合的原则;坚持源与流、历时与共时相结合的原则;坚持体裁、语体和风格相结合的原则;坚持综合和分析相结合的原则;坚持统一标准、层次清楚的原则。……其四,在标准不混乱、层次不相犯的原则之下,同时也要注意规律性、原则性与开放性、灵活性的统一,注意清晰性和模糊性的统一,绝对性和相对性的统一。

(谢延秀:《论文体的划分与发展》,《理论导刊》,2008年第3期)

[1]刘世生、朱瑞青:《文体学概论》,3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2]申丹:《两个最年轻的当代文体学派别评介》,《外语与外语教学》,1998(2)。

[3]陈伯海:《说“文体”》,《文艺理论研究》,1996(1)。

[4]曾枣庄:《论古代文体学研究的基础和对象》,《清华大学学报》,2012(6)。

[5]陈伯海:《说“文体”》,《文艺理论研究》,1996(1)。

[6]陶东风:《文体演变及其文化意味》,2页,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

[7]吴承学、沙红兵:《中国古代文体学学科论纲》,《文学遗产》,2005(1)。

[8]转引自童庆炳:《文体与文体的创造》,59~60页,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

[9]童庆炳:《文体与文体的创造》,65页,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

[10]张慕华:《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中国古代文体学研究》,《文史哲》,2013(4)。

[11]任竞泽:《〈典论·论文〉文体学思想甄微》,《陕西师范大学学报》,2014(1)。

[12]克罗齐:《作为表现的科学和一般语言学的美学的历史》,298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

[13]童庆炳:《文体与文体的创造》,113~114页,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

[14]申丹:《两个最年轻的当代文体学派别评介》,《外语与外语教学》,1998(2)。

[15]谢延秀:《论文体的划分与发展》,《理论导刊》,2008(3)。

[16]孙小力:《论中国古代的文体分类观》,《上海大学学报》,1994(4)。

[17]朱迎平:《古典文学与文献论集》,78页,上海,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1998。

[18]吴承学:《中国古代文体学研究》,5~6页,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

[19]张慕华:《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中国古代文体学研究》,《文史哲》,2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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