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斯思只则(第2页)
[1]我们这里说的两种来源并不包括那些音变产生的语气词,具体参见第五章第一节。
[2]比如在今文《尚书》的时代或者更早,某些语气词已经完成了从他类词演变为语气词的过程,但是没有被记载下来,文献中也没有反映,属于有音无字的阶段。甲骨卜辞由于它的特殊性,并不一定就能反映出当时的实际口语情况,换言之,即使甲骨卜辞中虽然没有语气词,但是不等于当时人们口语中就没有。春秋以来,随着书写工具的发展,文字记载的能力得到了很大提高,于是一些口语中的语气词得以在文字上有所体现,不过时人也已经搞不清它们的来源了,因而很自然地借用了同音字来表示。至于后来语气词多起来,源于生产力发展水平提高,语言表达趋于精密化才能满足人们交际日益增多的需要。
[3](元)卢以纬:《助语辞》,王克仲集注,北京,中华书局,1988,第49页。
[4](清)袁仁林:《虚字说》,解惠全注,北京,中华书局,1989,第2页。
[5]正因为“夫”以及其他一些语气词可以随着谓语或其他句法处分移位,所以有学者提出语气词的句法层次问题,即独立于句法结构外还是修饰谓语等?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我们认为语气词一般是独立于句法结构之外,至于移位那是另外有句法或语用因素在控制,具体我们将另文探讨。
[6]方梅:《指示词“这”和“那”在北京话中的语法化》,《中国语文》2002年第4期。
[7]从方梅的研究及她所引国内外资料(Himmelmann,1996;Diessel,1999)来看,指示代词虚化为无所指代的发语词具有语言共性,存在于很多语言之中。“夫”的虚化与现代汉语中“这”“那”的虚化遵循同样的原理。
[8]杨永龙:《近代汉语反诘副词“不成”的来源及虚化过程》,《语言研究》2000年第1期。
[9]徐时仪:《语气词“不成”的虚化机制考论》,《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2000年第3期。
[10]王力:《汉语语法史》,北京,商务印书馆,1989,第301页。
[11]张振林:《先秦古文字材料中的语气词》,《古文字研究(第七辑)》,北京,中华书局,1982)指出,在战国时期,楚和中原作“也”,中山作“施”,秦作“殹”,这些当属于地域差异,后秦书同文字,以趣约易而为“也”。
[12]杨伯峻:《古汉语虚词》,北京,中华书局,1981,第125页。
[13]李先耕:《〈诗经〉中的“兮”字》,《求是学刊》1984年第2期。
[14]李达良:《若干文言语气词源出上古时期的推测》,《中国语文研究(香港)》1980年创刊号。
[15]陈士林:《〈楚辞〉“兮”字说》,《民族语文》1992年第4期。
[16]“也”和“兮”的古音相近,这点前人多有论及。如段玉裁《六书音均表》将“兮”入支部,“也”入歌部,同时又说“第十七部(歌部)与十六部(支部)合用最近……有假‘猗’为‘兮’者,如《诗》‘河水清且涟猗’是也”。而“猗”字段玉裁又入歌部。孔广森《诗声类》说:“‘兮’,《唐韵》在十二齐,古音未有确证。然《泰誓》‘断断猗’,《大学》引作‘断断兮’,似‘兮’‘猗’音义相通。‘猗’古读‘阿’,则‘兮’字亦当读‘阿’……‘兮’则《旄丘》《君子偕老》《氓》《遵大路》皆与‘也’同用。”又如《诗经·曹风·鸤鸠》“其仪一兮,心如结兮”两句,《淮南子·诠言》引作“其仪一也,心如结也”。
[17]汤炳正:《〈招魂〉“些”字的来源》,《四川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1978年第2期。
[18]刘付靖:《“柴”“些”考辨》,《中国史研究》1998年第4期。
[19]蒋瑞:《也说〈周礼〉“柴”与〈楚辞〉“些”》,《中国史研究》2000年第1期。
[20]两字在《诗经》中还可以作动词用,“斯”义“砍”,“思”义“思念”,不过动词“思”“斯”和语气词之间没有语源关系。
[21]何琳仪、房振三:《“也”“只”考辨》,《上海文博论丛》2005年第3期。
[22]关于“只”为“也”的异体字这一点,乃申请“国家哲学社会科学成果文库”时匿名评审专家指出的。笔者在此特意说明,一方面是为了对评审专家的细致及博识表示敬意;另一方面也因自己的孤陋寡识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