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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但有所命万死不辞(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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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单雄信扬起大手,怒气冲冲地真要朝单冰冰脸上掴去,赵信方才淡淡开口:“罢了,单首领,些许小事,不必如此苛责。”单雄信的手掌僵在半空,他这番作态,固然有气愤妹妹不懂事的原因,但更多的,确实是做给赵信看的,生怕这位武圣余怒未消,迁怒于整个二贤庄。此刻见赵信开口,他顺势收回手掌,但仍狠狠瞪了单冰冰一眼,呵斥道:“还不快谢过武圣宽宏大量!”单冰冰如蒙大赦,连忙转向赵信,带着哭腔道:“谢……谢谢武圣大人不罪之恩。”“多谢武圣海涵。”单雄信也再次躬身下拜,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地。一旁的白衣神箭王伯当心思活络,见气氛缓和,连忙上前一步,拱手笑道:“单二哥,武圣亲临我二贤庄,实乃蓬荜生辉。我等岂能怠慢?理应尽地主之谊,为武圣接风洗尘才是。”单雄信闻言,立刻拍案道:“伯当贤弟所言极是!是我糊涂了!”他转头对厅外高声喝道:“来人!速去准备!将庄内珍藏的美酒,最好的肉食都拿出来!今日我要与武圣开怀畅饮,不醉不归!”庄客们连忙领命而去,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两个时辰后,聚义厅内已是灯火通明,酒肉飘香。觥筹交错之间,最初的拘谨与敬畏渐渐淡化。单雄信与王伯当都是性情豪爽之辈,赵信也非刻薄之人,几碗烈酒下肚,三人关系便熟络了许多。单雄信端起一碗酒,面色泛红,带着几分酒意,更是带着无比的真诚,对赵信道:“赵大哥!实不相瞒,小弟初闻‘武圣’之名时,只以为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心下还颇不以为然。直至听闻大哥在历城散尽家财救济百姓,又单枪匹马截下宇文老贼搜刮的三百万两私银,更在官道上堂堂正正刀败那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小弟这才恍然大悟,是自己坐井观天,有眼不识真泰山!”他越说越是激动,猛地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继续道:“武圣之名传遍天下,小弟心中是万分敬仰!几次三番都想动身寻访大哥踪迹,只盼能见上一面,聆听教诲。奈何……奈何近日不知从何处冒出许多不知死活的鼠辈,竟敢冒充大哥名号招摇撞骗,败坏大哥声誉!使得小弟想要寻访真身,也是困难重重。这些该死的混账东西,若让我遇上,定要叫他们好看!”说到最后,他已是咬牙切齿,愤慨不已,显然对那些冒充者深恶痛绝。赵信看着他这副真情流露的模样,不由哑然失笑。他没想到自己在这隋末乱世,竟也能收获如此“粉丝”。看来,无论何时何地,实力与侠义并举,总能赢得豪杰的真心敬重。名气这东西,在古代,尤其是在这崇尚勇武的乱世,果然是一块极好的敲门砖。他摆了摆手,浑不在意地道:“单兄弟不必动怒。世间沽名钓誉之辈何时少了?这些跳梁小丑,顶多也只能骗骗那些无知蠢人。待他们撞上铁板,或是时日稍长,自然原形毕露,届时自有苦头吃,何须我等烦心?”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仿佛那些冒充者根本不值一提。“大哥豁达!”单雄信赞了一句,随即又关切地问道,“大哥如今已败宇文成都,威震天下,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若有需用得到我二贤庄之处,单某与九省绿林弟兄,绝无二话!”赵信闻言,狂饮一口碗中烈酒,目光投向厅外沉沉的夜色,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狂傲与睥睨:“宇文成都?不过牛刀小试,一块磨刀石罢了。如今便说威名远播,还为时尚早。这天下……英雄也好,狗熊也罢,还多得很!待我一路行去,将那些所谓豪雄一一扫荡,踏于马下,届时再言威名不迟!”他话语中的雄心壮志,仿佛扫荡天下群雄如同探囊取物。单雄信与王伯当听得心潮澎湃,虽觉此言狂妄,但联想到赵信那鬼神般的武艺,又觉得理所当然。“大哥威武!霸气!”单雄信与王伯当同时举碗,激动道,“我兄弟二人,再敬大哥一杯!预祝大哥横扫六合,武名永驻!”三日时光,转瞬即逝。赵信在二贤庄受到了最高规格的款待,但他心不在此,也不想在二贤庄耗费时光。这一日,他听闻了一个消息——隋帝杨广为彰显大隋武威,将于东都洛阳举行“百国武士大会”,邀天下武士、四方属国勇士齐聚一堂,比武较技。“百国武士?听起来倒有点意思。”赵信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寻常的绿林豪杰、官军将领已难入他法眼,但这汇聚四方异国高手的盛会,或许能遇到几个像样的对手。听闻赵信欲往洛阳,单雄信顿时大惊,连忙劝阻:“大哥!万万不可!那洛阳乃是龙潭虎穴!宇文化及老贼根基深厚,您重伤其子,又劫其银两,他岂能善罢甘休?此刻前往,无异于自投罗网啊!”,!赵信却浑不在意,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无敌的自信:“罗网?那也要看这网,能否网得住我这蛟龙!宇文化及若识相,便该夹起尾巴做人;若敢伸爪,我不介意将这洛阳城,搅个天翻地覆!百国武士齐聚?正好!也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一并镇压了,岂不痛快?”单雄信见他心意已决,知其非言语所能动摇,只得长叹一声,不再多劝。临行之日,单雄信亲自相送,直送出百里之外。分别之际,这位绿林总瓢把子竟推金山倒玉柱,再次向赵信行了跪拜大礼,声音哽咽:“大哥!此去洛阳,千万珍重!单雄信与二贤庄,永感大哥不杀与宽宥之恩!他日但有所命,纵隔千山万水,单某亦万死不辞!”说罢,他又执意命人奉上黄金百两作为盘缠。赵信本不欲收,但见其情真意切,推辞不过,便随意收下,纳入行囊。对他而言,金银只是外物,但这份绿林的义气,倒是让他略有感触。辞别单雄信,赵信骑着黑风,一路向东,朝着洛阳方向而行。路途漫漫,赵信检视自身,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波澜。来到此方世界已半年有余,凭借自身苦修与连番战斗,他的武力值从最初的118点,仅仅提升到了119点。进展之缓慢,超乎预期。像秦琼、程咬金、单雄信这个级别的战将,击败他们所能带来的“经验”或者说对武道的触动,已经越来越有限。唯有宇文成都那个级别,乃至更强的超级猛将,或许才能带来显着的提升。“看来,寻常对手已难有助益。希望这‘百国武士大会’,莫要让我失望才好。”赵信目光眺望远方,对洛阳之行,更添了几分期待。这一日,他行至一处人烟稠密、工程浩大之地。只见河道两岸,人山人海,无数民夫在监工的皮鞭与呼喝声中,如同蝼蚁般艰难地开凿着泥土,搬运着巨石。一条巨大的人工河床雏形,已蜿蜒向前,不见尽头。正是那功在千秋,却也罪在当代的——大运河!赵信勒住黑风,立于一处高坡之上,沉默地注视着下方那如同炼狱般的劳作场景。民夫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在沉重的劳役下艰难求生,不时有人力竭倒下,便被如狼似虎的监工拖走,生死不明。他的眼神复杂。他深知,这条运河一旦贯通,对后世的经济、文化交流有着无可估量的巨大作用,堪称利在千秋。这与昔日秦始皇修筑长城,何其相似。“利在千秋,罪在当代……”赵信心中默念。他无法阻止,也没想过要阻止这历史的洪流。这让他想起了大秦世界,即便嬴政已然长生,修筑长城的工程也并未停止,只是在他的建议与掌控下,极大地减缓了进度,缩减了规模,并大幅提升了劳工的待遇,使其不再是以往那般纯粹用尸骨堆砌。“我能做的,或许有限。”赵信轻轻一叹,调转马头,离开了这令人心情沉重的地方。在这个时代,他唯一能施加影响的,或许便是如同在大秦世界一般,若有机会,促使当权者关注这些底层劳工,改善他们的境遇,降低劳动的强度与残酷。但这,又谈何容易?杨广,可不是嬴政。离开运河工地,赵信心情略显沉闷,催马进入前方一座城镇,寻了一间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酒家,将黑风拴好,迈步走入。时近黄昏,酒家内客人不多。赵信寻了个靠窗的安静位置坐下,点了几斤熟牛肉,一壶烈酒,自斟自饮起来。他的感知何等敏锐?酒至半酣,他便察觉到一丝异样。斜对面角落里,一张单独的桌子旁,坐着一位头戴宽大斗笠、垂下黑色面纱之人。此人身形看似普通,自赵信进入酒家后,便一直静坐不动,连面前的一壶酒都未曾动过,仿佛泥雕木塑。赵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不动声色,继续饮酒,直到将盘中牛肉消灭大半,壶中酒也去了七分,这才忽然放下酒碗,目光如电,直射向那斗笠客,朗声开口道:“对面那位朋友,独自饮酒岂不无趣?若不嫌弃,何不移步过来,与我同坐一桌,共饮几杯?”那斗笠客身体似乎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并未回应,依旧默然端坐。赵信见状,嗤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与冰冷的寒意:“怎么?阁下不辞辛苦,风餐露宿,跟了我半月有余,如此忠心耿耿,难道连同桌共饮的胆量都没有吗?过来吧,吃点酒肉,也好补补身体,免得……跟丢了。”此言一出,那斗笠客周身的气息骤然一凝!整个酒家的温度,仿佛都在这一刻下降了几分。:()穿越古代,我竟然成了武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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