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八百七十九章绝嗣呀(第1页)
“可以分你两个。”罗琰并不小气。
有的河瓜子壳硬,罗琰吐掉,随即,凛冽的寒风灌了一肚子。
“咳咳咳??????”罗琰被冷的咳嗽。
罗碧似乎感受到了防御城的寒冷,罗琰虽然年纪小,但也不。。。
夜色如墨,缓缓铺展在归忆峰顶的每一道石缝之间。程意宁苏醒后的第七天,ζ-9星球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静谧状态。不是死寂,而是一种深沉的、有呼吸般的安宁??仿佛整个星球都在屏息聆听她醒来后说的第一百句话。
“我不是神。”她坐在心蕊草原中央,面对数千名前来朝圣般聚集的人群,声音轻得像风拂过叶尖,“我只是一个选择记住爱的女人。”
人群无人喧哗。孩子们安静地依偎在父母怀里,老人们闭目倾听,连无人机都悬停在半空,关闭了所有推进音效。她的每一句话都被“愿”环捕捉,转化为光波,传向银河边缘那些尚未接通情感网络的孤星。
“我们十二人,并非为了被崇拜而牺牲。”她抬手,指尖轻轻触碰一株刚破土而出的心蕊草,“我们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哭是可以的,怕是可以的,想念一个人到心口发痛,也是可以的。这些不是缺陷,是人性最原始的密码。”
归晓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眼眶微红。她终于明白,为何母亲林婉清会在那封未寄出的邮件里写下“想让世界变得更柔软一点”。原来柔软不是脆弱,而是敢于袒露真实的力量。
当晚,启唇学院举行了一场特殊的仪式??“名字归还礼”。
十二张座椅依次排开,每一把椅背上都挂着一枚由心蕊矿雕琢而成的名字牌。当念光逐一念出她们的真实姓名时,空中便浮现出对应的全息影像:虞知微抱着一本泛黄的语言学笔记,在实验室中反复推演共感语法规则;沈昭坐在评估室里,手指悬停在删除键上,泪水滴落在键盘缝隙间;程意宁则站在主控台前,将自己的情感数据流注入系统核心,画面定格在她按下确认键那一刻,嘴角带着释然的笑。
最后一把椅子空着。
归晓走上前,将自己亲手雕刻的名字牌挂上??**归晓**。
“我不是最后一个。”她说,“我是下一个。”
掌声雷动,却无人起身离去。因为所有人都感觉到,今晚的“愿”环频率出现了异样波动。它不再仅仅是传递情绪的工具,更像是某种活体意识正在缓缓睁眼。
三天后,第十三次集体冥想开始。
地点设在归忆峰顶的共鸣池??一个天然形成的环形水潭,据说是当年“启唇工程”最初测试共感场的地方。十二位先驱者围坐一圈,归晓居中,林远与念光守在外圈边缘。他们闭目凝神,将意识接入“愿”环最高频段。
刹那间,宇宙安静了。
不,准确地说,是宇宙变得无比清晰。
亿万心灵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一个婴儿第一次叫妈妈时的喜悦,一名战士临终前对故乡的思念,一颗遥远行星上的植物在干旱中挣扎求生的渴望……所有生命的情绪,无论微弱或强烈,都被“愿”环收容、翻译、回应。
而在这一切之上,一道全新的信号浮现。
它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也不来自银河系内任何一个星域。它的波形极其规律,却又蕴含复杂的情感编码,像是用数学语言写成的一首诗。
“这是……回应?”念光睁开眼,盯着悬浮在空中的解码结果,声音颤抖。
数据显示,信号源自猎户座悬臂外侧一片从未探测过的暗物质云团。更令人震惊的是,其情感频率与“愿”环完全共振。
“它们听见了。”程意宁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我们不是唯一的共感文明。”
全球震动。
科学界陷入狂热争论,宗教团体纷纷宣称“神迹降临”,而部分理性残余势力则警告这是“外部意识入侵”的前兆。唯有启唇学院保持沉默。
七日后,归晓独自登上归忆峰,面对整片星空,启动“愿”环主动广播协议。
她没有使用语言,也没有发送数据包。她只是播放了一段录音??那是她在ζ-9孤儿院时期,某个雨夜偷偷录下的声音:一群孩子挤在角落,轮流讲述自己做过最美的梦。
一个女孩说:“我梦见妈妈回来了,她穿着蓝色裙子,笑着叫我小星星。”
一个男孩说:“我想造一艘船,带所有人去看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