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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r！（不要，我不去。）”宿茭宁一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学生，没想到自己快毕业了居然要被自己的学弟，做为小狗去参加开学仪式。

“那你明天不能叫出声，知道吗？宁宁。看我。”乌鸣看宿茭宁一心和被子作斗争，看都不看他一眼，把宿茭宁的头掰过来，然后揉着宿茭宁软绵绵的耳朵。

宿茭宁猝不及防被乌鸣的脸袭击了，乌鸣就这样看着他，真是怪不礼貌的。“wer。（知道了。）”

“乖，你听爸爸的话，明天给你买小零食吃。”乌鸣听到宿茭宁的回答脸蹭着宿茭宁的耳朵。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宿茭宁刚准备溜到自己外面的小狗窝去，顺便再去翻阅一下乌鸣那本没看完的书。

他得回忆回忆自己写了什么东西，看看能不能给乌鸣再调整调整，让乌鸣早点出去独挡风雨，不要每天赖在家里。不然他哪有时间搞自己的事情。

“你要去哪里？”乌鸣刚进去刷牙，就发现宿茭宁准备溜出房间。

“刷牙了，乌宁宁。”乌鸣的左手举着一个摄影机，右手举着牙杯，“给你第一次刷牙录个像。”

“wer！”宿茭宁一下子被乌鸣抓着后颈，抓到了浴室，乌鸣刚洗完澡，里面还是水蒸气，宿茭宁挣扎了一下，他的毛待会湿了，就很难受了。

“你怎么还知道乖乖呲牙。”乌鸣揉了揉宿茭宁的头，“来茄子，乌宁宁。”乌鸣弯腰和宿茭宁的头一个位置，对着摄像头的位置和宿茭宁一起呲牙。

“wer（）”宿茭宁沉默了一下，才想到乌鸣也没有多大，刚想说乌鸣幼稚的话又咽了下去。

“给你买的是茉莉花味的牙膏，商家说小狗略微吞下去一点也没事。”乌鸣把相机架在一边，专心致志开始对付宿茭宁。

宿茭宁就这样被乌鸣放在洗手台上，被乌鸣架着在被迫刷牙，“咕噜咕噜。”

“宁宁真聪明。”乌鸣没想到宿茭宁居然会自己吐出来，惊讶地看了一眼宿茭宁，“随我。”

宿茭宁虽然以前身体是生病，但是他不是残疾。他也不喜欢被人照顾他，现在做了小狗以后，真的是都和不能自理已经差不多了。

刷完牙之后，乌鸣还拿起毛巾给他擦了擦嘴旁边的泡沫，很诡异，宿茭宁看着镜子里的小狗。白白的毛，粉嫩嫩的耳朵，以及他那双无助的眼睛，他从未感到这么无助。

不过这个小狗的品种看起来还挺像个小玩具的。宿茭宁想着以后要让家人在他的坟墓上也画一只这样的小狗。

现在他只能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了，乖乖张开嘴，含住乌鸣给他倒的水。

“真乖，奖励你今晚和我一起睡。”乌鸣双手揉着宿茭宁的脸颊，他不得不感慨这只小狗真的很乖，他看了一下午的小狗知识，都没觉得有狗能比乌宁宁更聪明。

除了乌宁宁稍微有点不是很黏人，不过网上说可能因为是流浪的原因，所以小狗比较容易怕被抛弃。于是他决定今晚和乌宁宁一起睡。

“wer？（人，要有点距离感。）”宿茭宁本来还有点昏昏欲睡，被乌鸣这句话一下子吓醒了，怎么能和别人一起睡。这很不好，人应该有边界感，虽然他现在是小狗。

“wer！wer！（你是个大孩子了，不需要狗陪。）”宿茭宁伸出爪子，戳了戳乌鸣的脸，乌鸣抓住他的爪子往自己脸上蹭。

这行为太变态了，宿茭宁的小狗耳朵都被吓得有些红了，他想收回爪子，“你是想擦爪子？”乌鸣看宿茭宁想缩回爪子的动作。

宿茭宁不明所以，乌鸣已经从善如流地把旁边的布拿过来擦宿茭宁的爪子了，可谓是仔仔细细，干干静静。

宿茭宁感觉自己的爪子底下都被乌鸣用布擦得干干净净，乌鸣连他指甲间的软肉都没放过，爪子痒痒的，想挠一挠。

然后，他就被乌鸣抱着在床上睡觉。乌鸣还把头趴在他的身体上狠狠地吸了一下。“wer！wer！（你不要这样。）”宿茭宁这一天受得亲密刺激已经比他之前所有的加在一起都要多了。

而且乌鸣还想把头趴在他没有毛的一侧，宿茭宁赶紧踹开乌鸣。

“嘻嘻，哪里跑，乌宁宁。小尾巴还在我手里呢。”乌鸣抓着他的尾巴，宿茭宁一回头就是乌鸣低头给他小狗尾巴梳毛。

“wer（该睡觉了。）”宿茭宁转过身，坐在乌鸣的身上，乌鸣喜欢裸睡，宿茭宁不是很想和别人的身体贴在一起，所以他选择睡在外面。

“关灯，明天还要早起。”乌鸣一把手搂过宿茭宁，把宿茭宁放在了被子里面，“你可别着凉了，生个病出来了。”

宿茭宁还准备叫着，结果乌鸣就这样搂着他睡了，他准备等乌鸣睡着了再溜出来。

但是乌鸣抱得太紧了，宿茭宁刚伸出一只爪子准备往被子外面试探，就感觉到乌鸣有些要动。他还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被子里睡着了。

宿茭宁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睡觉，感觉很奇怪，乌鸣的睡觉习惯不能说太坏，起码没有打呼噜。平稳的呼吸声就像白噪音一样，乌鸣的呼吸很平缓，宿茭宁没有听过自己的呼吸声。

不过大抵也就是接近于无，他的身体不好，那也不能算睡着，只能算昏迷。他的爪子搭在乌鸣的肩膀上，乌鸣的手臂上还有点肌肉，宿茭宁的爪子压了压。

乌鸣侧过身，另一只胳膊环绕着他身体。

宿茭宁脸色一变，好像自己的爪子踩到什么不得了的地方了，好像是乌鸣的胸，他刚一抽出爪子，结果爪子上的指甲有些轻微划过乌鸣的皮肤。

宿茭宁收回了想要逃跑的心，乖乖地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乌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有点痒痒的，低头一看，原来是小狗爪子不老实，在踩他。但是，小狗还在打呼，身上有一股米饭的味道，好奇怪啊。乌鸣轻轻地凑到小狗的身体上，鼻子贴着小狗的毛，软软的，好舒服。

乌鸣意识到自己像个变态一样贴着自己的小狗，不过要是小狗醒着他肯定亲亲他。现在就不打扰小东西睡觉了。他蹑手蹑脚地把宿茭宁装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宿茭宁是听到吵闹声醒过来的，他刚准备探出头，就被乌鸣的手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