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盗墓迷魂(第1页)
十盗墓迷魂
“我要离开!”莫然突然睁开了眼睛,一翻身就从病**摔了下来。他浑身颤抖得站都没法站起来,但仍然挣扎着想往外爬。
“我看你还是带他离开吧!”医生无奈地说,“恐惧过度也是会死人的。”
我只好又扛着他离开医院,“走、走、走”莫然嘴里不停地叫着这几个字,虽然明知道前面是黑暗的山路,我也只好硬着头皮扛着他往前走了。
十几里山路坐车很快就过去了,但是走路的话感觉就像是永无止境似的。就在我累得快要垮掉的时候,莫然说了一句:“把我放下吧!”
我把他丢在一块大石头上,自己也坐下来像狗一样喘息。
“谢谢你简真!”莫然小声地说。他的声音虽然还是没有力气,但最起码证明他已经恢复清醒了。
“你怎么有这么一个怪病?”我吐着粗气说,“小南的问题没有解决,你倒差点先报销了。”
“我怎么有这样的怪病?”莫然突然仰起头来,我以为他想到了什么东西,没想到他却是问,“小南怎么样了?”
“很麻烦!”我就把今晚的事情说出来,“按照血脚印杀人的速度,也许她只剩下不到四十八小时的时间了!现在要救她的关键在于她父亲,只可惜我们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说服他小南的前世记忆是真的。”
“也许有一个证据。”莫言犹豫地说。
“有你早说啊!”我最不喜欢他这种拖泥带水的性格。
“你记得那个营长吗?就是被林云涛砍死的那个,我查过兵团的档案,确实是有这个人。”
“有这个人?”我不禁喜出望外,“你怎么不早说!”只要能够找到一个记忆中的人,就可以证明小南的记忆并非“纯属虚构”了。
“我之前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按照档案,他不是被砍死的,而是在伐木过程中意外摔死的。不过,他的墓地还在革命陵园里。”莫言这样一说,我立刻就明白了。
“你是说,假设柳红月和林云涛的资料被人删改了,但是墓地里的那具尸骨应该不会改。我们只要找到那具尸骨,查看他的死因,那么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没错,但是……”莫然又说“但是”了。
我没骂他,只是说了一句:“小南在最痛苦难过的时候,叫的是你的名字。”
莫然立刻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的似的,浑身颤动了一下。
“我知道我是没用,但是我真的很害怕。”他低声说。
“承认害怕就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我拍着他的肩膀说,“刚才我也很害怕,但是当我承认自己害怕之后,哈哈,我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所以,我觉得对于恐惧,逃避不是办法,只有去面对它,才能够克服它。”
“嗯,”莫然备受鼓舞地点点头,但随即又说,“不过,破坏烈士墓可是犯法的。”
“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烈士?”我反问说。
莫然清醒过来后,一切都好办了。他打了个电话,立刻就叫了辆车子来接我们。坐在车上看着山影不断地远去,那种感觉就像是昔日李白“轻舟已过万重山”一样。
上午八点钟,我们就坐上了飞往云南的头班机。下飞机后,莫然利用他的人脉资源和交际手段,向当地的某传媒机构借了一辆车,再到当地的商店购买了几把铲和铁钎,“盗墓”的准备就算是做好了。
尽管赶了个早,但几经辗转来到那个国营农场时,天色已近黄昏了。
在当地人的指引下,我们找到了那座已经被人遗忘的墓园。从石头雕砌的大门可以看出墓园当年的气派,但是现在已经被丛生的杂树完全遮盖住了。围墙上“革命墓园”四个猩红的大字,已经被青苔侵蚀得面目全非。
从门口看进去,那一尊尊方碑就像是隐没在幽暗之中的怪兽,大树零乱的枝丫交织着,就像是一张大网一样把它们死死地压住。
这时候,天上淅沥沥地下着小雨,阴阴的,感觉真的有点冷了。因为不知道那个营长的墓所在的具体所在位置,所以我们只能够一个个地找过去。但墓园里的杂树乱草太茂密,原来的小路几乎无从辨认,只能够凭感觉在当中穿行,那种感觉就像是盗墓者劳拉穿行在吴哥废墟中一样,处处都充满了神秘感。
吸引住我的是那些墓碑上的铭文,尽管因为年久失修,许多墓冢都坍塌颓毁,那些曾经深刻的碑文现在都变得残缺不全、模糊难辨。
“头可断,血可流,XX思想不可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