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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拿命来试探(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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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城门洞内,斜刺里冲出七八条精壮的汉子,个个短打劲装,敞着怀,露出黝黑结实的胸膛和鼓胀的肌肉。他们簇拥着一辆装饰颇为华丽的马车,那车夫正挥舞着鞭子,驱赶着挡在车前的几个流民。鞭梢带起尖啸,狠狠抽在一个躲避不及的老妇背上,那老妇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滚开!不长眼的东西。耽误了张爷的大事,扒了你们的皮。”为首一个脸上带疤的豪奴恶声恶气地吼着,抬脚就要踹向倒地的老妇。这伙人不知是显然横行惯了,还是故意为之。他们无视了城门口肃立的迎接队伍,更没把刘骏这庞大得吓人的队伍放在眼里。他们吆喝着,推搡着挡路的流民,马车蛮横地试图从刘骏前军队列的侧前方斜插过去,目标似乎是城外运河边的某个繁华货栈。那嚣张跋扈的气焰,与城门口压抑的气氛格格不入。“混账。”赵云剑眉倒竖,勒马就要上前。刘骏却微微抬手,阻止了他。他端坐马上,面无表情,目光越过那伙嚣张的豪奴,落在他们簇拥的马车上。车帘紧闭,里面的人似乎对外面的冲突毫不在意。“嘿。哪来的野兵痞子?杵这儿当木头桩子呢?给老子滚开。”那疤脸豪奴见前方队列纹丝不动,竟直接冲着最前排的刀盾手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伸手去推搡。迎接的属官们脸色煞白,手足无措。糜竺眉头微皱,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那个魁梧汉子。那汉子抱着膀子靠近几分,脸色不以为然,目光戏谑,似乎等着看好戏。就在疤脸豪奴的手即将碰到前排刀盾手胸甲的刹那——“拿下!”实在搞不懂他们为何敢挑衅的刘骏,也懒得再观望,直接下令。疤脸豪奴一愣,似乎没反应过来。气氛骤然紧张。三道黑影从刘骏身侧亲兵队列中扑出。一人如铁钳般扣住疤脸豪奴伸出的手腕,顺势一拧。咔嚓!骨裂声清晰可闻。疤脸豪奴的惨嚎刚冲出口,就被另一人闪电般卸掉下巴,生生堵了回去。第三人则狠狠一脚踹在他膝弯。疤脸豪奴庞大的身躯轰然跪倒在地,被两名亲兵死死按住,动弹不得。这电光石火间的变故,惊呆了所有人。剩余的豪奴们这才反应过来,惊怒交加,纷纷怒吼着抽出随身的短刀、棍棒。“找死。”“放开疤哥。”“跟他们拼了。”他们挥舞着武器,嚎叫着冲向制住同伴的三名亲兵,试图解救。迎接的属官们吓得连连后退,惊呼出声。糜竺身后的魁梧汉子也眼神凝重起来。刘骏懂了:试探?行,那就拿命来试!淮安的情况,他早已提前派人探知,没想到人有伤虎意,虎有吞人心。正好,演都不用演了。“弩!”冷漠的声音响起。刘骏身后,十余名亲兵动作整齐划一。几乎在声音响起的同时,他们从马鞍旁摘下臂张弩,上弦、搭箭、瞄准。弩箭的寒光,在夕阳下闪烁。士卒们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多余。“放!”嗡!十数支弩箭离弦,发出短促而致命的尖啸。噗,噗,噗!冲在最前面的三个豪奴应声而倒。一人咽喉中箭,哼都没哼一声便栽倒在地。一人肩窝被洞穿,惨叫着丢掉短刀。另一人大腿被钉穿,抱着腿在地上翻滚哀嚎。精准、狠辣,没有丝毫犹豫。剩下的豪奴冲势戛然而止。他们惊恐地看着同伴倒下,看着那些黑洞洞的弩箭再次指向自己,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不是说,顶多被打一顿的吗?杀人,他们敢当众杀人!我们被骗了!哐当,哐当。剩下的豪奴们面无人色,手中的武器纷纷掉落在地。他们双腿发软,扑通扑通跪倒一片,磕头如捣蒜。“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军爷,饶命啊。”“是张管事让我们去干的……饶命啊。”哭喊求饶声取代了刚才的嚣张气焰。那辆华丽的马车早已停下,车帘微微掀开一角,露出一张惊惶失措、肥白油腻的脸。张管事也觉得自己被老爷坑了。这哪里是试人斤两?分明是自寻死路。车夫吓得缩在车辕上,抖如筛糠。城门口一片惊惧。豪奴们惊恐的哭嚎、伤者痛苦的呻吟,,无声宣告了“过江龙”的强势,蛮横。迎接的淮安属官们噤若寒蝉,腿肚子都在打颤。糜竺脸上的温和笑意彻底消失。他身后的魁梧汉子,也不自觉地放下了抱着的双臂,肌肉微微绷紧。蔡琰坐在辎车里,手指扯着车帘。她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冷酷镇压,心口几乎无法呼吸。这就是父亲所说的虎豹之威?,!蔡邕在另一辆马车里,对外面的动静毫无反应。他依旧沉浸在巨大的悲恸中,只用眼神空洞地望着车顶。赵云勒马在刘骏身侧,银枪斜指地面,扫视全场。刘骏自始至终,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仿佛只是随手碾死了几只聒噪的苍蝇。哀嚎的豪奴和那瑟瑟发抖的马车中人,不过是指使者推出来的弃子。哼,张家当真是窝里横惯了,竟以为权谋是过家家。刘骏目光平静地掠过迎接队伍,最终落在为首那位须发花白的老吏身上。老吏浑身一激灵,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抢上前几步,深深躬下身去:“下官淮安长史陈庸……率……率阖城属吏……恭迎侯爷……就……就国。”三国时期的“侯”多为“虚封”(仅获封地赋税,无实际治权),因此“就国”更多是前往封地居住或象征性管理,而非像早期分封制那样拥有独立行政、军事权力。但刘骏从王允处得到了淮安国相的责务,这就很扯,因为朝廷从未设置过准安国。刘骏微微颔首:“进城!”庞大的队伍再次启动。铁甲铿锵,鳞片摩擦。战兵营当先,踏着整齐的步伐,越过地上哀嚎的豪奴和进退两难的马车,鱼贯进入了淮安城门洞开的阴影之中。劳改营的囚徒被驱赶着跟上,脚镣哗啦作响。屯田营的青壮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腰背,紧随其后。流民潮开始涌动,走向那象征着未来家乡的城门。迎接的官员和糜竺等人,被这沉默而充满压迫感的洪流裹挟着,不由自主地后退、再后退,让开了道路。糜竺看了看地上那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和仍在呻吟的张家豪奴,眉头紧锁,低声对身边魁梧汉子吩咐:“速去告知家中,淮安……要变天了。”:()尸卒:开局吞噬华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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