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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德妃(下)

第五卷 谢却荼蘼

第一章 赢得更深哭一场(1)

送走了胤祚,我便每日在永和宫闭门不出。

戴铎偷偷来看我,却被我劈头盖脸的撕打。

“你早知道了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

戴铎任由我在他脸上身上抓挠捶打,不动也不躲。

“你还我儿子!”

我揪着戴铎的衣领,泣不成声。

若是我能早些知道,便可以预防了。

怀孕时平安无事,分娩时有惊无险,就连后来胤祚出天花,也很顺利就熬了过去。我一直致力于预防天灾和疾病,却忘记了还有人祸。

“还我儿子!”

戴铎任我揪着他,叹了口气。

“妹子,你知道的,我不能说。”

不能说……

我惨笑一下,松开了手,慢慢退后,远离戴铎。

是啊,我怎么忘了,你不能说的。我怎么会傻到当初听你说,这孩子很好,我便安心了呢?怪只怪我自己,当初为何不多看看历史书?皇帝的儿子,有的名声显赫,有的默默无闻,我只道是小六没做什么大事,所以并未在历史上多着笔墨,哪里想到……

说来说去,终究是我自己太愚蠢。

戴铎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从那天之后,他便一直没有再出现。

苏培盛时不时将外面的消息告诉我。

大阿哥身为长兄,不知爱护幼弟,反而多方挑衅,至六阿哥殒命。虽非刻意,但终难辞其咎,于太庙前罚跪三日三夜,鞭责五十,闭门思过一个月。

惠妃教子无方,被皇帝当众训斥一番,罚月俸半年。

大阿哥的伴读、奶兄及贴身太监当日为虎作伥,对皇子不敬,三人杖毙。伴读父亲乃是朝中官员,受累降职。大阿哥的奶娘也被逐出宫廷,流放宁古塔。

几日间,打的打,罚的罚,杀的杀。

对于皇帝的这些处置,我从不表态。

胤祚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大阿哥学堂里出丑,只怕笑的人不止胤祚和太子,便是真的只有他两个,怎么就偏偏只记恨胤祚一个?摆明了欺软怕硬,不敢动太子,就只一心恨气跟太子亲近的胤祚了。

如今害我儿丧命,只挨几下鞭子,算是便宜他了。可是,话又说回来,我的胤祚已经不在了,纵使杀了他,又能弥补什么呢?

不过,我却稍微有些介怀,从出事到现在,胤礽居然一直没有露面。

又过了两天,苏培盛带了两个消息来:

一个是内务府报太子的奶娘急病,太子开恩,命放出宫休养。

另一个是惠妃突然将前阵子提拔起来的随身宫女打了一顿板子,赶到洗衣局去了。那宫女的名字是,他他拉云心。

走一个奶娘,贬一个宫女,这在宫里都不稀奇,可在这个时节,又是这两处的人,就有些蹊跷了,让我不得不多心。

其实,我心里还是一直装着个疙瘩的。

那天,胤礽丢下胤祚,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日子在我的沉默中慢慢流走,胤礽一直没有出现,却让我听到了些谣言。

德妃一直得宠,六阿哥也极得皇上的宠爱,当年差点连先帝传下的扳指都给了他,再过几年,易储也不是不可能的。如今大阿哥害死了六阿哥,太子才是最渔翁得利的人。这其中,难说没有什么内情……

我听到这话后便让苏培盛留意着外头的宫人,只要发现有人私下里传这种话,立刻报给我。

很快,两个说这话的小太监被苏培盛揪着跪到我跟前。我不顾两人的求饶,命人将他们拖到御花园的空地上,当众按住用板子狠命地打。

在竹板拍打肉体和惨呼的嘈杂中,夹杂着我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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