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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董事5K求月票推荐票求追订(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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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智伟离开后,陈秉文将目光重新投向桌面上那份关于内地教育状况的报告。

照片上孩子们清澈又带着些许怯生的眼神,和那些斑驳的校舍、泥泞的操场,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并非多愁善感之人,但这件事。。。

夜雨又落了下来,细细密密地敲在萤火驿站的铁皮檐上,像无数指尖轻轻叩问着人间。陈秉文坐在柜台后,手中握着一支老式钢笔,在一本牛皮封面的登记簿上缓慢书写。那不是订单记录,也不是财务流水,而是近三个月来每一位到访者留下的原话誊抄本。他坚持亲手抄录,一字不改,连语气助词都保留原样??“妈,我今天没哭”、“阿爷,你种的橘子树结果了”、“对不起,那天我不该摔门而去”。

窗外,一排竹伞沿屋檐整齐排列,伞骨滴水成线。有个穿灰风衣的男人仍坐在角落木凳上,面前糖水已凉透,杯底沉淀着几粒红豆。他从傍晚坐到现在,始终未语,只是偶尔抬手抹一下眼角,仿佛怕惊扰了什么。陈秉文没有催促,只默默添了壶热水,把一碟新蒸的椰汁糕推到他手边。

这已是本周第三个“沉默客人”。

小满端着药罐从后院进来,发梢沾着雨水,脚步轻得像猫。她将药倒入瓷碗,递给那位男子:“先生,喝点热的吧。”

男人怔了一下,终于抬头。他的眼眶深陷,嘴唇干裂,像是很久没好好睡过一觉。“谢谢……你们这儿真安静。”

“嗯。”小满蹲下身,与他视线齐平,“有时候,安静比说话更重要。”

男人喉头滚动,忽然低声说:“我想听她叫我一声‘阿仔’。”

“谁?”

“我妈。”他声音颤抖,“她走的时候,我在外地打工,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等我赶回去,棺材已经钉死了……他们说,她临走前一直在喊我的小名。”

小满静静看着他,然后起身走到眠盒架前,取出编号为F-17的共感终端,轻轻放在桌上。“你可以录一段话给她。系统会尝试匹配情感频率,如果共振成立,也许……能听到回应。”

“真的有用吗?”

“我不知道。”小满摇头,“但我知道,你不来说这一句,心里的雨永远不会停。”

男人低头盯着那台机器良久,终于伸手按下录音键。他的声音断续而破碎:“妈……是我,阿仔回来了。对不起,迟了这么多年……你还生我的气吗?”

话音落下,整间屋子似乎静了一瞬。檐外雨声骤然远去,连风也屏住了呼吸。片刻后,眠盒发出轻微嗡鸣,指示灯由红转绿,接着,一段苍老却温柔的声音缓缓流淌而出:

>“傻孩子,哪有母亲会生儿子的气?你看,窗台上的茉莉又开了,我就知道你要回来了。”

男人猛地捂住嘴,肩膀剧烈抖动。他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地板,像个迷路多年终于归家的孩子般失声痛哭。小满轻轻拍着他背,没有说话。陈秉文站在柜台后,眼底泛起微光。他知道,这不是AI合成,也不是算法拟合??这是真正的共感共鸣,是灵魂与记忆之间最原始的牵引。

那一夜,F-17号终端自动上传了一份新的共感日志,标记为“首次跨代亲属高频共振案例”。全球共感研究网络立刻将其列为S级样本,要求进一步分析。但陈秉文拒绝了所有数据调取请求。

“这不是科研材料。”他对赶来的小林说,“这是一个人活着的方式。”

小林沉默片刻,点头删去了申请记录。“你说得对。我们不该把眼泪变成论文。”

第二天清晨,那位男子离开时留下一封信和一双旧布鞋。信里写道:“我把鞋子放在这棵树下。那是我妈给我做的最后一双,我一直舍不得穿。现在我想让她看看,她的儿子,脚终于踏回了家门。”

陈秉文让人把鞋挂在驿站后院的一棵新生萤火苗枝头,用红绳系牢。不久之后,那棵树每逢月圆之夜便会微微发光,叶脉浮现一行小字:**“穿暖些,夜里凉。”**

消息传开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带来“信物”??一枚褪色的校徽、半块烧焦的照片、一只破洞的毛绒兔玩偶。他们不再只是说话,而是试图用物品唤醒记忆的温度。有人带来父亲的老怀表,说希望听见他上发条时哼的粤剧片段;有人抱着女儿生前最爱的绘本,请求系统播放她念故事的声音。每一次尝试,无论成功与否,都被认真记录、归档,并在十年期限内永久绑定至特定心核节点。

苏婉卿开始组织“记忆修复工作坊”,教人们如何整理遗物中的情感线索。她发现,许多看似无关的小物件,其实藏着极强的共感潜质:母亲织毛衣时掉落的一根针,丈夫出差带回的廉价钥匙扣,甚至是一张被咖啡渍染黄的电影票根。这些细节,往往比语言更能触发深层记忆共振。

“原来爱藏在琐碎里。”她在一次分享会上感慨,“我们总以为轰轰烈烈才是深情,可真正支撑生命的,是那些你习以为常的日常。”

与此同时,“真实之锚行动”持续推进。十三国联合发布《共感伦理宪章》,明确禁止任何形式的情感操控实验,规定所有共感设备必须内置“真实性验证模块”,并强制公开核心算法逻辑。联合国设立“人类心灵遗产保护署”,正式将共感云列为全球公共文化资产,任何政府或企业不得单方面垄断访问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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