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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居然是这样!轩意宁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到霍枭的身上:“我妈妈……”

“谭姨那么豁达的人,如果看到你出柜只会为你感到高兴,檀姨的车祸和你没关系意宁,我们一直怀疑那场车祸其实是谋杀。”霍枭抬手擦掉轩意宁脸上的眼泪。

“现在案子到哪一步了?”

“进展是有的,你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霍枭没再说下去,轩意宁也没有继续问,病房中陷入沉默,可却不再让霍枭感到不安,他需要给轩意宁一点时间来消化。

“所以,你一直在我身边,对吗?”轩意宁突然问道。

“在爱丁堡,从马蹄下救我的人,是你。”

“是。”

“在车祸现场,捂住我眼睛的人,也是你。”

“是。”

轩意宁突然坐直起来,有些局促地将一只手放进外套的口袋:“我没想到会知道这么多事情,我本来……我真的不知道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霍枭艰难地坐起来,拉住轩意宁另一只手,“你本来什么?”

轩意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是那枚在爱丁堡机缘巧合地和霍枭逛集市时买下来的柏林铁戒指,黑铁铸就的蕾丝玫瑰花瓣纤毫毕现,铁丝的坚硬和蕾丝花瓣的柔软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原来冷硬的铸铁也可以如此柔情万丈。

这枚戒指承载着国仇家恨的沉重历史,一路从硝烟走到和平,如此珍贵又意义非凡。

轩意宁托起霍枭的手,小心地将它套进霍枭的左手无名指上:“柏林铁戒指,没有钻石那么昂贵也没有珍珠那么矜贵,但是它代表最坚定的决心和必胜的信念,我希望我也一样。”

“我以前,有太多犹疑,也不曾信任过你,但是经过昨晚,生死也仅仅只是一瞬之间,人活一世,我不能再有遗憾,我想我们都应该给对方一个机会,我……”

“如果你能原谅我的那么多猜忌和利用,我们或许……”

“我愿意!”霍枭害怕轩意宁后悔,连忙抢答,他的心疯狂地鼓胀起来,如果身上现在还连着仪器,那么所有的仪器都一定会一起尖叫,他感觉自己的心率开始失常,血压也快冲破头顶,他觉得自己现在就能跳出去跑一个一万米回来还能抱着轩意宁旋转一百圈!

即便手术取出子弹后,自己的右肩上还裹着厚厚的绷带,即便他的脸色因失血而苍白,但眼神灼亮如星,带着终得所爱的狂喜和毫不掩饰的渴望与占有欲。

死生一念,除了轩意宁,他不求其他。

霍枭穿着宽松的病号服,锁骨和胸膛的线条在微弱光线下若隐若现。背后的纱布下,是那道已经不再完整的飞鸟纹身。麻药效力渐退,疼痛让他清醒,也让他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眼前这个人身上,他一眼不错地看着轩意宁,目光滚烫,带着一种要将人吸进去的魔力。

“很疼吧?”轩意宁看着霍枭前胸厚厚的绷带,声音有些沙哑。

霍枭扯出一个近似于顽劣的笑容:“怎么会呢?霍警官可是铁打的!”他伸出未受伤的手,精准地抓住了轩意宁的手腕。那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一种失而复得的贪婪。

轩意宁没有挣脱,他能感受到霍枭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灼烧着他,霍枭的手指在他手腕内侧敏感的脉搏处轻轻摩挲,那里跳得飞快,暴露了轩意宁远不如表面平静的内心。

“你知道吗,我们在警校也是要学习读脉搏的,”霍枭用力一拉,轩意宁猝不及防地被他带入怀中,膝盖抵在病床边沿,上半身几乎压在霍枭受伤的肩膀上方,轩意宁惊呼一声,手本能地撑在霍枭健壮的胸膛上,“而我的成绩总是最好的。”

“不要……”轩意宁想阻止,但话未出口,就被霍枭用唇堵了回去。

这个吻,激烈、急切,带着血腥气和泪水的咸涩。霍枭贪婪地吮吸、放肆地攻城略地,轩意宁起初被动承受,霍枭掠夺性的气息唤醒了他心底压抑了太久的恐惧、后怕和汹涌的爱意。他闭上眼睛,长睫剧烈颤抖,如同濒死的蝶,然后开始笨拙而热切地回应。

唇舌交缠间,是无声的倾诉:我爱你、我恨你、我差点失去你、我再也不会放手……所有的误解、仇恨、猜忌、担忧、以及那些在生死边缘确认的刻骨情感,都融化在这个几乎令人窒息的亲吻里。

轩意宁尝到了霍枭唇上干裂的皮屑和血液特有的淡淡甜腥,味道并不算好感觉也不温柔宁静,却奇异地让他身上的血都开始燃烧。

霍枭的手从轩意宁的后颈滑入他的发丝,另一只未受伤的手则不容拒绝地按住了他的腰,掌心滚烫,皮肤却冰凉细腻。

轩意宁猛地一颤,忍不住哼了一声,他常年与冰冷的珠宝打交道,体温偏低,霍枭掌心的热度像烙铁一样烫得他浑身颤抖,手无措地抓紧了霍枭胸前的病号服布料,指节泛白。

“这里……是医院……”

“不会有人进来。”霍枭喘息着离开他的唇,沿着他漂亮的下颌线一路吻下去,犬齿带来细微的疼痛如同电流,“我爱你,从我只是一个小警员,第一次见到你那天开始,从我……”霍枭喘息着,乌沉沉的眼中盛满渴望,“第一次知道喜欢是什么的时候开始……”

低沉沙哑的声音贴着耳蜗钻进大脑,带着灼热的呼吸和令人腿软的诱惑力,大脑全面失控,理智摇摇欲坠。

霍枭的手仿佛自带电流,轩意宁浑身颤抖,像被电流击中的无辜的小鹿,他从未被人如此亲密地触碰过,羞耻又愉快,让他绷紧又瘫软。

“意宁,你不知道……”霍枭在轩意宁无力的推拒中半步不退,“如果那晚我们真的死在那里,我该有多难过,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动作牵动了伤口,霍枭闷哼一声,眉头紧蹙,额角渗出冷汗。

“该死……”他低咒一声,眼神却更加幽深炽热,像锁定猎物的猛兽,他猛地翻身,不顾轩意宁的惊呼和肩伤的剧痛,用身体的力量巧妙地将轩意宁困在自己与病床之间,形成一种绝对掌控的姿势。

轩意宁被迫躺在病床上,仰视着上方因为疼痛和渴望而气息沉重的霍枭。昏暗的光线勾勒出霍枭深邃的轮廓,那双总是非常嚣张的眼睛此刻充满了侵略性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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