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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还挺好学,话说他一个左撇子,会对珠宝制作有影响吗?”霍枭突然问道。

“左撇子?”轩意宁一脸迷茫地看着霍枭,“白原不是左撇子啊。”

“啊,可能是我搞错了。”霍枭不动声色地含糊过去,白原这人,远远没有轩意宁以为的那么单纯可爱小白花。

一个会玩枪,会掩饰自己是左撇子,会次次不落地合理出现在每一件细货拍卖现场,会对情敌的挑衅一忍再忍的人,或者说是少爷更为合适。

那老花匠会不会就是他们共同的师父兰致远?

“我一直很好奇,白原叫你师兄,你们到底是一起拜的什么师?你会的是珠宝鉴定,白原会的是玉石制作,似乎也没什么大关系。”

“也不算真的师父,兰致远以前是我母亲的老师,白原是他捡的流浪儿,我父亲葬礼的时候恰巧遇到他,看到我孤苦伶仃就对我多有照拂,我也就随着我母亲也叫他老师,白原比我小也就稀里糊涂地叫我师兄,”轩意宁苦笑摇头,“从来都是他照顾我,我哪好意思作他的师兄。”

“这样,看来我以后得看着点儿,免得他老是照顾你,”霍枭声音沉稳,神情认真,一双大手出离地灵巧,“呐,现在是要冰敷,等过两天就要改成热敷了,轩大公子从来不会运动受伤,哪能知道如何处理。”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贵,”轩意宁垂眼看着给自己忙活冰敷的霍枭,话锋一转,“你不必监视我。”

霍枭的手顿了顿,甚至都没抬头看轩意宁:“不监视成么,你自己想想,不监视我能放心么?”

“霍枭,”轩意宁按住霍枭一直在忙活的手,“你监视我,是不是因为我可能有危险?”

“你的案子和我有关对不对?你的所谓的追求也好,死缠烂打也罢,都是因为要查案,对吗?”轩意宁看向霍枭的眼睛一片平静,如同品相最好的烟晶,剔透又莫测。

霍枭停下手里的活,反扣住轩意宁的手,浓黑的眼眸溢满无法解读的浓厚情绪:“你觉得,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轩意宁看着扣着自己的那双手,掌心的枪茧摩挲着自己的手背,硬茧划过皮肤带来的疼痛如同细微电流一般让人欲罢不能,这是一双曾经给过自己欢愉又让自己战栗的手。他和霍枭之间,说喜欢太浅淡,说合作太薄情,他们明明互相吸引,却又隔着数不清的隐瞒、利用、仇恨和爱欲,让他明明知道需要远离,可身体又忍不住地去靠近。

这世间最难以理清楚的,大概就是感情了,痴男怨女,灯红酒绿。

“是。”轩意宁张口,轻轻吐出一个字。

霍枭的眼神倏然变深,如同海啸之前浓黑的天空,露出他令人感到极为危险的本来面目,这头濒临失控的野兽此刻愤怒至极,他一把将轩意宁压翻在沙发上,一只手死死压住轩意宁,另一只手捏住轩意宁精巧的下巴,强硬地不容拒绝地张口就吻上去,嘴里的话含含糊糊。

“别人对你有什么肮脏心思……你看不出来,我对你的好……你也……看不到……”

“早知如此……我何必对你……客气!”

这枚吻一方来得强硬另一方也完全不想配合,牙齿碰到牙齿,唇舌因为打架而纠缠,霍枭感到唇角一疼,俩人的口腔里顿时涌满血的味道。

“啪!”轩意宁使劲推开霍枭,一巴掌打到霍枭的脸上,那双漂亮至极的眼睛里的翻搅着风云,从震惊到震怒到失望到漠然。

“砰。”门被重重地关上,霍枭颓败地坐在地上看着轩意宁摔门而去,被打的脸上很疼,被咬破的嘴角也很疼。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他和轩意宁每次相处最后都会不欢而散,都会搞得这么难看。

而在风景壮阔的赤湾,兰致远把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坐在沙发里眼神阴郁的白原:“想养凤凰其实很简单,与其辛苦种梧桐,还不如直接把凤凰翅膀折断来得简单又快。”

“这是什么?”白原接过信封,眉间的戾气丝毫未散,甚至因为兰致远的故弄玄虚而烦闷暴躁。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兰致远一点不怵眼前这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转而拿起园艺剪刀,慢悠悠地踱步到阳台去给月季剪枝。

白原一把扯开牛皮信封,里面是一沓冲洗好了的照片,在看清楚照片上面的人时,白原的瞳孔猛地缩紧,原本阴沉的脸上甚至出现一种极为错愕的表情。

“这是什么!”白原仿佛被烫到,把照片全都扔到茶几上。

“没想到吧,”背对着他站在阳台仔细欣赏自己的剪枝杰作的兰致远,笑眯眯地对着开得正艳的花说道,“看到你白月光般纯白皎洁的心上人轩意宁有这样的一面,是不是很惊讶?”——

作者有话说:一语成谶啊霍总,不是说喜欢被老婆打吗,这下求打得打了吧?[狗头]

第62章

散落在茶几上的照片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相纸的边缘有一点点泛黄,零零散散的十几张照片里的主角却始终是一个人,那人眉目清俊,身材劲瘦,竟然是少年时期的轩意宁!

照片里的轩意宁看上去比现在要小不少,隽秀的脸上有一种还没有被之后的生活苦难磋磨过的富家公子的富贵气质,而照片的内容却令人大跌眼镜。

年轻的轩意宁或衣衫凌乱或干脆大敞,膝头身边或坐着比他更纤丽魅惑的少年或压着身材高大壮硕的漂亮男人。

白原拿起一张照片,里面的轩意宁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从凌乱的衬衣中露出来的一点红豆却已经挺立勃发,撑在他身上的陌生男人赤裸着精壮的上身,正在卖力地勾引着他的脖颈,而那只粗大的手则直接在轩意宁的两腿之间摩挲。

“那时候我刚开始做粗货,他妈妈檀溪就找上我,非要拜我为师,他妈妈是什么人,是当年叱咤珠宝界的轩氏珠宝的女主人!我担心有诈,就雇了私家侦探来调查,却万万没想到调查出来她的小儿子轩意宁居然是同性恋。”兰致远有些不满意眼前的这盆文竹,左看右看都觉得过于枝繁叶茂。

“我也是同性恋。”白原冷声道。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嘛,爱折腾,”兰致远不以为然,“你怎么折腾我不管,我只要你把货给我做好。”

“轩意宁那时候还小,估计也是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对男人才有感觉,于是一个人跑到一家gay吧,点了好几个男人,高大精壮的有,纤细漂亮的也有,一个个地试,想看看自己到底喜不喜欢男人,喜欢上还是被上。”

“你不要说了!”白原一把捏紧那张男人压着轩意宁的照片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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