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只能如此(第2页)
南宫展压在她身上,表情扭曲的几乎狰狞,“小源,别怪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到了这时候,他还是满口的虚伪言辞,小源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她真的咬了,被他轻松地躲开,换来更用力的制服。
“如果不这样,我永远也得不到你!”南宫展低下头,一边粗暴的压着她,一边阴柔地舔她的脖子,冰冷的触感让她厌恶得浑身直抽搐!
门被大力轰然震成碎片,南宫展见有人来,非但没有住手,反而更疯狂地去扯小源的衣裳。
强劲的内力吹熄了烛火,室内一片黑暗,小源只觉得身子一轻,压在她身上的南宫展被内力推撞到墙上,又被狠狠的摔出门外。
小源的泪水早就模糊了视线,适应黑暗后,借着月光她见了一袭穿着白衫的修长身影,他不住地颤抖,竟然抖得比她还厉害。
“裴钧武!”院子里的南宫展根本不觉得被他撞破了这下流的行为羞耻,反而忿忿地喝问,“你来多管什么闲事!我与小源两情相悦!”
裴钧武深深吸了口气,居然还是止不住浑身的颤抖,“滚!在我还能忍住不杀你之前滚!”他冷冷地低喝。
南宫展听了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忍着不杀我?”他的口气变得怨毒,“你是不能杀我吧?同时是后蜀遗族,你杀了我,怎么向其他世家交代?怎么建立威望号令他们?别装圣人了,裴钧武!最贪得无厌的不就是你么?萧菊源,萧家宝藏,武林第一,遗族领袖,你样样想要!就连李源儿,你不也心痒难熬么?不然这么晚,你怎么会来这儿?”
裴钧武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双掌猛力一翻,院子里一片砖石倒塌的杂乱声响,灰尘弥漫开来,也飞进屋子,在光棱下嚣张的飞舞着。
南宫展毫无惧意,“最可悲的也是你啊,裴钧武!再漂亮心动的女人你都不敢碰!你敢得罪萧菊源么?活太监!”他毕竟狡诈,这话说完人已经掠上屋檐,飞驰而去。
裴钧武僵着身子站了很久,才缓缓地转过身走近房间。
小源木讷地听着他们院中的对话,看见他进来,只是默默流泪。
裴钧武没有看她,走到床边替她解开的穴道。他不想去分辨此刻他的羞愧狼狈是因为什么,南宫展做出这样的事,他也不能为她主持公道还是南宫展说中了他内心的全部隐秘。
他转身要走,她的眼神他再也受不住,他就是这么卑劣贪心,就是这么妥协懦弱。
“钧武……”她柔声叫他,把自己的哀痛和害怕都压在心底。“我不怪你。”她没有道谢,因为她知道他压在心里的千言万语。
裴钧武身子一僵,背对着她不敢转过来,却舍不得离去。只是她这句短短的话,就好像有神奇的力量,让他千疮百孔的心得到抚慰。
“钧武,过去的事,都过去吧。”小源觉得心很痛,却又好像获得解脱。
“过去?”裴钧武不自觉地重复,是让他忘记喜欢过她,彼此当成什么都没发生?他突然觉得很愤怒,对自己,对命运,人人都可以选择,只有他不能!他快步走了出去,凉如水的夜风也不能吹熄他心里的火!
裴钧武走进后厅的时候,厅里的一大排烛火因为风的缘故全向一边歪斜,几乎所有人都在,除了南宫展。他们的影子摇晃着,如同很多鬼魅。没有人说话,都看着他,等着他的结论。
裴钧武突然想失控地大喊,他们等着他决定如何处置南宫展,等着他决定任何一件事,可是,他却连自己最想做的事都没办法去做!南宫展说他太贪心了,可这些在别人看来是上天赏赐的幸运,在他看来全是负担!
“师兄!我们这就去把南宫展抓回来,几拳打死!”元勋激动地喊。
“这……”桂大通有些为难,“南宫小子是做错了,可其实也没……”他觑了觑大家的脸色,“南宫飞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么多年交情,咱们就忍了这一回吧,总不能就这么断了南宫家的香火。”
慕容孝脸色灰白,生气归生气,他心底还是支持桂大通的说法的,总不能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伊淳峻慢悠悠地喝着茶,好像这都不关他的事。
“桂二叔,话可不能这么说!”严敏瑜不服地站起来,“就算小源没事,也不能这么不了了之吧?!
裴福充左右为难,殷殷看着萧菊源。
萧菊源故作踌躇,起身去拉裴钧武的手,“武哥,我觉得二叔言之有理。其一南宫家的血脉绝不能就这样断了,我们可以叫南宫飞惩处他儿子,严加管教!其二,这事毕竟不光彩,看,就这么一会儿,大家全都知道,齐齐跑到这里兴师问罪了。”她有些嘲讽地冷笑了两声,“为了小源的声誉,我们也不能宣扬。”
裴钧武冷冷地抬起眼来看她,萧菊源一愣,心被重重地刺了一下,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用这么冷的眼光盯着她看。
她僵直地站在那儿,拉住他的手不知不觉的松开了。
裴福充发现他神色不对,立刻起身圆场,“既然菊源这么说了,就这么决定吧。严侄女,你快去看看小源,她现在正需要安慰。”
严敏瑜哼了一声,不满意地甩手而去。
元勋和慕容孝也想跟去,被伊淳峻闲闲地阻止,“一个姑娘家遇见这样的事,又气又怕又害羞,你们两个男人这么前去非但不便,可能会让小源更加难堪。”
两人点头,承认伊淳峻说的对,垂头丧气地坐在座位上。
“师兄,既然菊源和两位长辈意见一致,此事也只能如此了。”伊淳峻讥诮地说,“南宫展就是算到最后的结果必定是这样,才如此胆大妄为,不得不说……”他冷冷地笑了,虽然他没看任何人,萧菊源竟然觉得芒刺在背,“他要是成功了,倒是一步好棋。”
裴福充瞪着眼不解,“伊小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懂?”
伊淳峻呵呵笑起来,“您不懂,有人懂。”
萧菊源故作镇静,后背却被冷汗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