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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天下不缺离谱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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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线那头的兽医大哥傻眼了,认为这是什么情况。

他隐约记得在监控里看到类似情况,但没看懂这熊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这么明显受到惊吓。

【怎么回事?】

【这熊是怎么样?】。。。

夜深了,疗养中心的灯一盏接一盏熄灭。我坐在监控室角落的旧沙发上,手里攥着那枚U盘,指尖一遍遍摩挲着边缘。屏幕上的波形图早已停止跳动,可我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个声音??不是星眠母亲的,而是我自己的记忆深处,母亲最后一次叫我“小禾”时的尾音。

晓雨轻轻推门进来,端着两杯热茶。“你还醒着?”她把一杯放在我手边,“外面风大,林小满说今晚有低气压,可能会下雨。”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茶雾袅袅升起,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的水珠,像极了那天排练厅里飘浮的尘埃。我想起星眠站在夕阳下的样子,像一幅被时间遗忘的画。她没有哭出声,却让所有人听见了最响亮的回答。

“你觉得……我们真的赢了吗?”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晓雨坐到我旁边,吹了口茶:“你说呢?‘回声巢’协议已经彻底清除,R-22服务器做了七层物理隔离,所有残余节点都被标记为永久封禁。技术上,他们再也无法重建声网。”

“可人心呢?”我望着窗外漆黑的树影,“李素芬能躲二十年,别人呢?那些没被抓到的实验员、那些还在用‘声茧’逻辑操控他人情绪的人……他们会不会换个名字,重新开始?”

晓雨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知道吗?今天训练营结束的时候,那个举手的女孩偷偷问我,能不能听一听她妈妈的声音。她说她记得小时候有个女人总在睡前哼一首跑调的童谣,但她不确定那是梦,还是真的存在过。”

我的心猛地一颤。

“我去查了。”她继续说,“她的档案是空白的,但我们在‘真实之声’数据库里找到了一段匹配度83%的录音??来自广西一个偏远山村的广播站,播放时间是每周三晚上九点十五分,持续了整整十一年。播音员自称‘夜莺阿姨’,从不露脸,只留下声音。”

“又是她?”我瞪大眼。

“不。”晓雨摇头,“不是李素芬。这是另一个人。我们顺藤摸瓜,发现全国至少还有六个类似的‘幽灵电台’,都在深夜播放童谣、讲故事,或是读一封封没人寄出的信。有的信号微弱得几乎捕捉不到,但它们一直存在。”

我怔住了。

“你以为只有我们在战斗?”她轻声说,“其实早就有人默默守在那里,用最原始的方式对抗沉默。他们不懂算法,不会编程,但他们知道一句话能救一条命。”

我低头看着U盘,突然觉得它重得像块石头。

第二天清晨,星眠带着小河去了老文化宫。他们要把那间排练厅改造成第一个“声音纪念馆”。墙上将挂满幸存者的手写信、录音笔、甚至撕碎的耳机零件。每一件展品都附有一段语音解说,由主人亲自录制。

我跟着去了。阳光透过玻璃顶洒下来,照在地板上斑驳的裂缝间。星眠蹲在地上贴标签,手指微微发抖。小河则抱着一台老旧的卡带录音机,反反复复按着“播放”键,里面传出断续的《星星睡,月亮背》,像是谁在遥远的地方轻轻哼唱。

“你会把它修好吗?”我问。

小河抬起头,眼神第一次有了焦点:“姐姐说……只要我还想听,它就不会坏。”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真正的治愈从来不是忘记过去,而是学会带着伤痕生活,并且愿意把它讲出来。

中午时分,陈默打来电话:“我们找到新的线索了。”

“什么?”

“李素芬藏身的地下电台里,有一本手写的日志。前半部分是她记录逃亡的日子,后半部分……写着一些名字和坐标。初步比对,其中有十七个和已知失踪儿童吻合。更奇怪的是,这些地点分布在全国各地,呈放射状排列,中心点正好是我们这座城市。”

“她在找人?”我皱眉。

“不止。”陈默声音低沉,“她在传递信息。每一个坐标都对应一段加密音频,内容都是同一句话的不同变体:‘你还活着吗?’”

我愣住。

“这不是巧合。”他说,“她不是一个人在行动。她和其他幸存者建立了某种联络网,用童谣做密语,用频率当信使。而我们现在才意识到,这张网可能比想象中大得多。”

我立刻联系苏婉清。她听完汇报后沉默良久,最后只说了四个字:“启动追光。”

“追光计划”是我们三个月前秘密立项的项目,初衷是为了追踪全球范围内仍处于静默状态的R系列潜在个体。但由于缺乏有效识别手段,一直搁置。如今,李素芬的日志成了最关键的突破口。

当晚,我们重新激活了“耳朵驿站”的分布式监听系统。这一次,不再局限于城市范围,而是接入国家气象局的次声波监测网络、铁路沿线的轨道震动传感器、甚至民用无人机的环境拾音模块。我们将这些看似无关的数据流统一归集,通过AI模型筛选出带有特定情感波动模式的音频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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