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动物园来访（第3页）

第二天清晨，我们五人再度集结。装备升级：陈默研制出新型声波干扰贴片，可吸附于墙面形成“静音泡”；晓雨带来一套微型骨传导耳机，能在不发声情况下实现内部通讯；小舟黑入市地质勘测网，确认疗养院地基下方存在一条废弃排水隧道，可直通地下二层西侧。

行动定在午夜。

我们从隧道潜入，泥水没过小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腐殖质混合的气息。接近目标区域时，声波仪突然捕捉到微弱的心跳信号??单一来源，节律缓慢，但稳定。

“有人。”陈默嘴唇不动，通过骨传导传音。

我们贴墙前行，终于抵达那扇标有“R-001”的铁门。锁具老旧，但内部有电子警报装置。晓雨迅速接上干扰器，三秒后绿灯亮起。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陈年药味扑面而来。床铺整洁，像是长期有人居住。墙上依旧刻满那句话，只是最新一行字迹湿润，墨迹未干：

>别关掉录音机，她还会哭。

床上没有人。

但在角落的柜子里，我发现了一台老式磁带录音机，型号早已停产。按下播放键，沙沙噪音后，传出一个温柔的女童声：

>“妈妈，我今天学会唱《小星星》啦！你听??”

歌声稚嫩跑调，却充满喜悦。

我浑身冰冷。

这不是AI合成音。这是真实的儿童录音。

难道……真的有个女儿活下来了？

正欲继续播放，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面容陌生，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

“你们不该来。”他说，“她是自愿留下的。”

“你是谁？”我厉声问。

“我是项目延续组的技术主管。”他平静地说，“苏婉清没有疯。她选择了留下。因为她知道，只要她配合，我们就会继续‘让她女儿说话’。这是一种治疗，也是一种交换。”

“你们在制造幻觉！”晓雨怒吼。

“幻觉也能救人。”他摇头，“有些人宁可活在谎言里，也不愿面对真相的重量。她女儿确实死了，但这段录音，是她生前最后的声音。我们只是……延长了它的存在。”

我盯着那盘磁带，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你们不是在做实验。你们是在赎罪。”

男人一怔。

“你们当中有人认识那个孩子。”我一步步逼近，“或许就是你。你录制了这盘带子，然后把它变成刑具，也变成慰藉。你觉得这样就能弥补什么？”

他低头看着注射器，声音终于出现裂痕：“我只是……不想让她彻底沉默。”

就在这时，床底传来一声极轻的敲击。

我们全都僵住。

三短，两长，一短??摩斯密码的“求救”。

我蹲下身，轻轻掀开床板。黑暗中，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是苏婉清。

她瘦得脱形，嘴唇干裂，但眼神清明。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录音机，然后缓慢地、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我知道……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