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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他们同时开口,又相视一笑。
握在一起的双手并未松开,在白砚的可以拉扯下,他们反而靠得更近了。
“噗,这里有我,掌柜的和白公子去后面吧,方便说话。”周娘子也是过来人,体贴地招呼着。
江玉织更不好意思了,手指在白砚的手心无意识地蜷缩一下。
金小花安静地像是不存在一样,任职文书也早在孙承简进来时钻回江玉织体内。
空出来的手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了。
白砚从容地接下周娘子的话,“麻烦您了。”
周娘子笑眯眯地道:“快去吧,都是我该做的。”
后院的变化不大,那颗柳树下不再是两张舒适的躺椅,而是周娘子晾晒的干货。
干活一部分送去了江宅,一部分进了织衣他们的肚子。
自从儿子搬走后,周娘子就没住在铺子后头的宅院里了。
她总觉得自己一个人住那么大个院子,空荡荡地,怪浪费。
于是便搬来和织衣几个作伴。
书房和江玉织原本的卧房每隔三四日就会打扫一遍,还维持着走时的样子。
外面有两张低矮的木凳,白砚皱了皱眉头,憋了眼正盛的日光,牵着江玉织进了卧房。
小榻上的垫子软软的。
江玉织沉默着被白砚安置在榻上坐下,目光
一直跟随在他忙碌的身影上。
先是出去端了壶茶进来,然后倒上一杯推到江玉织面前,又摸摸她没有温度的脸颊,关切地问:“热不热?我让人送点冰块来?”
江玉织摇摇头,她站在室外时能感受到扎人的热浪扑撒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树木、地砖、墙壁仿佛都要被烤化似的,瞧着软绵绵的。
还好江玉织不是寻常人,并没有感到太多不适。
她长久生活在地府,自然觉察不出气温的异常。
白砚见她无碍,仍没放松下来,双手撑在江玉织的身侧,将她整个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今年的夏比之往年要热上许多,临水的几处州县上折子,说是水位下降,警惕着大旱。”
不光是百姓,官员们也都怕了。
接连数年的天灾,百姓过得不好,官员也没有好日子。
江玉织向后靠了靠,她这方面懂得不多,但是也知道大旱意味着人吃不饱饭,会死。
原来是在忙这个。江玉织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有解决的办法吗?”
要是没有,也许可以去求求龙锦,多少能缓和一二。
“还不严重,只是预防着。我这几日在宫里把科考的事处理了,舅舅有派人来告诉你吗?”
白砚的气息靠她太近,江玉织被困在两臂之间,不自在地想躲,却又无处可躲。
她抱着茶杯,低着头,回避着白砚炙热的目光,“没有……我去白府问,下人们只说你在宫里,我还以为……”
没有?白砚顿住,脑子里闪过千万种可能。
娘子联络不上他,气恼地再也不见他,或是将他当作负心汉,派阿听来咬死他,又或是……不论是那种可能,娘子都因他而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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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着,白砚简直要咬碎后槽牙,舅舅答应他的事却没有做到,自己还任劳任怨地给舅舅干了好几日的活。
萧佶实在是那阵子太忙了,白日里处理公务不说,夜里还得回地府整治恶鬼。
虽说文判官归位,文书上的活有人干了,但是审理出来的十恶不赦的恶鬼还得为武判官来处置。
萧佶打完恶鬼立刻就走,不走鬼门关,两位判官共事半月有余,愣是一面都没见过。
他随口答应白砚又抛之脑后,事后想起来觉着没啥好传话的,在宫里呆着能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