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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胆子挺大啊,连我家的狗都敢拐。”
桑家兄弟两个哆嗦得更厉害了,一个说不出话,一个愧疚难当。
禁卫会意,放谛听回白砚边上。
谛听径直路过白砚,趴在江玉织脚边,瞟了一眼白砚,哼,算他识相。
方相氏脸更黑了。
白砚:“遛狗的……婢女都拐,想钱想疯了?”
方相氏也矜持地踱步到白砚身后,紧挨着穗姑。
吏部侍郎家的郑公子,沉不住气,见不得白砚区别对待,“白公子,为何你家的人就不用被围着,这算是以权谋私吗?”
白砚:“别着急,待会一起回牢里,跑不了的。”
郑公子一听要去牢里,脸都紫了,他父亲管他管的严,今晚是偷跑出来的,万一让父亲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王知易:“白公子,我先带他们回府衙大牢,要给你留几个人吗?”
白砚:“看紧瓦子和后面院子的外围,其余的的都带走,包括瓦子的客人,你说是吧郑公子,我们不能厚此薄彼啊。”他轻笑着扫过郑公子僵硬的脸。
在场的客人沸腾起来。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来喝茶的……”
“郑公子自己要去,我明日还有……”
“就是……”
“闭嘴!吵什么吵,都给老子一起进牢,不关你事查清楚了自然就放了,嚷什么?再吵算你们妨碍公务了啊。”王知易极不耐烦,临了还瞟一眼地上的桑榆林。
“走吧,桑老三,跟你二哥一起去牢里喝茶吧。”
“……将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先跟我走。”
谛听和方相氏自然要走,他俩一副老不乐意的样子,江玉织见白砚还留着,也不想走,且钟毓秀还没找到。
穗姑叹了口气,“小娘子呆着吧,”从头发丝里凭空抽出一根黄橙橙的稻穗,递给她,“有解决不了的事,就摘下一粒,我就能感知到。”
江玉织:“谢谢仙子。”
谛听勉强满意。
江玉织目送他们离开。
白砚:“剩下的去外面守着吧,看牢了。”
禁卫:“是。”
瓦子陷入沉寂,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火红的飞鱼服上,金色的绣线泛着柔和的光华,夜风温吞地拂过白砚的衣袍,大氅搁置在桌上。
“玉织?”
江玉织正坐在他正对面的长凳上,之间相隔一张饭桌。
人鬼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
白砚不再装作看不见她。
“嗯?你一直能看到我?”
“我也不知为何,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也对,白砚早算不上普通人了,障眼法只对不通法术的凡人有效。
江玉织:“谛听和方相氏遇到拐子,将计就计跟着过来了,毓秀失踪好几日了,我来找谛听,让它帮着找找毓秀,只是现下还没有线索……”
白砚坐下,江玉织的头发不久前才变回黑色,指甲也恢复正常,是健康的淡粉色,唯有一双眼睛,赤红勾人。
此刻那双眼睛,盯着桌面没有看他,白砚仍清晰地听到“咚、咚、咚”的声响,在寂寥的夜里格外显著。
白砚放任心脏不规则的跳动,仗着江玉织不看他,直勾勾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