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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悦:“……”
她是谁?她在哪里?她在干什么?
林银屏离开丹雅宫,径直去了承乾宫,前去御书房通报的内监,很快小跑回来,请林银屏进去。
御书房正门口,有一道身影静静跪着,正是主动来请罪的慕容恒,林银屏拾阶而上,在慕容恒身前停下,冷嘲热讽道:“哟,这不是姐夫嘛,你不留在府里,好好陪你的梅娘和福儿,跑这儿做什么来啦。”
慕容恒没有吭声,面颊却明显的抽了一抽。
昨天还一口一个狗男人骂他呢,今天倒是知道说人话了,但是,他真的不想搭理这个疯丫头。
“一晚上没见,姐夫你是变哑巴了么?怎么都不会说话啦。”
林银屏仿佛和慕容恒杠上了,慕容恒越不理睬她,她越巴巴儿的说个不停:“我告诉你哈,我姐昨天又哭了一夜,俩眼睛肿的比核桃还大,我娘更是被你气病了,捶着脑袋直嚷头疼呢。”
慕容恒还是不说话,只老老实实跪着。
“喂,姐夫,我娘和姐姐都被你气病了,你是跪成傻子了么,怎么连句关心问候的话都没有?”林银屏一面说,一面露出极度失望的神情,“还不吱声?”
下一刻,不等慕容恒张嘴,林银屏已大声朝御书房里面喊道:“舅舅,不得了啦,我姐夫把自己跪成傻子啦!”
☆、依旧糟心
林银屏随口嚎出来的一嗓子,把整个御书房的人,都劈得外焦里嫩。
慕容恒:“……”
他只是懒得搭理林银屏,怎么就变成傻子了?!
林银屏这个臭丫头,以前就十分可恶,如今,更是有过之而无及。
在君父的御书房之外,慕容恒还要注意身份和形象,是以,他忍住心头怒气,勉强客气的唤一声:“阿屏,不要乱说。”
林银屏夸张的拍了拍胸口,摆出一副庆幸的模样:“哎哟,姐夫,原来你没变成哑巴,是会说话的呀。”接下来,她忽又画风一转,伸手指住慕容恒的鼻子,厉声喝骂道,“慕容恒,你个王八蛋,敢欺负我姐,气病我娘,简直是薄情寡义、丧尽天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不忠不孝、卑鄙龌龊、无耻下流、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一个连一个的贬义成语,往自己脑门上砸,慕容恒顿时被骂得目瞪口呆。
林银屏不是一向不学无术么,怎么骂起来人,反而知识渊博、胸有点墨起来?
在慕容恒几乎被骂厥过去时,一个圆圆脸的白胖太监,急急从御书房里奔出来,满脸冷汗道:“咳咳,二姑娘,陛下传您进去呢,您快请入内,别叫陛下久等。”
“蒲公公,我已经成亲了,你怎么还叫我二姑娘啊。”林银屏收回手指,秒变笑语嫣然的矜持少女。
蒲公公脑门还在狂飙冷汗,脸上却笑得跟朵花似的:“瞧老奴这张破嘴,是二奶奶里面请。”
林银屏冲黑成锅底脸的慕容恒冷哼一声,尔后拂袖离去,跨进了御书房的门槛。
“阿屏给舅舅请安,舅舅万福金安。”林银屏端正的行了个福礼。
铺着明黄锦缎的御案之后,坐着一个面貌儒雅、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正是当今的国主,宣平帝,慕容欧。
“阿屏最近似乎读了不少书?”宣平帝脸上的表情,颇有一点劫后余生的丰富多彩。
林银屏认真回答道:“你怎么知道的呀,舅舅。”
一口气能拽出那么多成语,完全不是他印象中的外甥女呗,不过,依旧令他糟心的紧,毕竟,敢在御书房公然咆哮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宣平帝轻咳一声,便跳过了这个话题,径直问道:“你寻朕有何事?”
“舅舅,不能赐个座,叫我坐下慢慢说么?”林银屏眼巴巴的瞅着宣平帝。
贴身随侍皇帝的蒲公公,又开始狂飙冷汗了:我的小姑奶奶喂,求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好么?你是臣女,臣女,要对陛下毕恭毕敬、唯命是从的好么?你怎么能公然求赐座呢?现在可没有太后娘娘替你撑腰了哇!
“蒲八斤,赐座。”宣平帝抽了抽嘴角,吩咐道。
很快有内监端上来一把椅子,摆在林银屏的身后,林银屏却不就坐,反而继续得寸进尺:“舅舅,我能坐得离您近一点儿么?这个距离有点远,说话不方便。”
蒲八斤:“……”
小姑奶奶,你就可劲儿作吧。
宣平帝无语的揉了揉额角,继续妥协:“行,你爱坐哪儿,就坐哪儿。”
蒲八斤悄悄觑一眼陛下主子,在心里默默腹诽:陛下一定是看在老太后的份上,才对酷爱造作的二姑娘这么宽容优厚,哎,谁让二姑娘长得既不像爹、也不像娘,偏偏最为肖似老太后呢。
林银屏压根不知道啥叫客气,一听宣平帝允许,她直接把椅子拖到了……御案旁侧。
蒲八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