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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4章 前朝秘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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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不但要知道朝中官员的动向,他也需要主动告知朝中官员他自己的动向。不是朝臣要求的,是他唐云主动这么做的。婓术倒是没回府,又去兵部衙署了,他亲儿子在那呢。到了衙署,正好碰见腰间挂着令牌的牛犇,老大人问,唐监正去了何处,牛犇答,去后宫视察了。老大人站在风中,逐渐凌乱,死活想不明白,后宫、视察,这两个词语,是如何让唐云组合到一起的?后宫视察,如此小众的词语,愣是让老大人怀疑唐云到底姓不姓唐。别说外姓臣子了,真正的后宫区域,连大皇子和越王都进不去,至多就是还是个孩子的二皇子姬景畅通无阻。结果刚进衙署,换了儒袍的婓术还没等开口呢,见到亲儿子在那连拍桌子带骂娘的,一群将领们被喷了满脸口水,只能领命而去。婓象说,抓人。将军们,抓谁。婓象说,抓京中那些比较喜欢妄议朝政的名士大儒。将军们说,抓不了,他们现在也没胡咧咧。婓象说,胡咧咧就晚了,谣言就是从这群人口中传出来的,这群人只会将京中米价吃贵,只会散播谣言,先抓了他们再说。将军们说,师出无名,怎么抓人家。婓象说,要么,抓他们,要么,下官抓了你们,选一个。将军们冷笑一声,面无惧色,哼,抓就抓。婓象没有注意到亲爹站在门口,转过身,望着墙壁上挂着的京中布防图,面带思索之色。婓术神情莫名,他突然觉得亲儿子很陌生,心中,百感杂陈。他从未想过,自己那个自幼过目不忘谦和有礼却性子多少太过宽厚的儿子,会在京外号令无数军伍杀伐果断,更没想过自己的亲儿子,站在兵部公堂中,将一群心高气傲的将军们训得和三孙子似的。象儿,你在雍城到底经历了什么?老父亲的目光,既有欣慰,也有担忧,更多的是无措。“来人!”背对着门口的婓象淡淡叫了一声,立马就有一名隼营军伍跑了过去。“大人吩咐。”“传本官口令,命刑部彻查城北。”婓象手指在布防图上指了一下,满面不屑。“饭桶,统统是饭桶,既门子狗兄能在兵备府的眼皮子底下将京兆府尹的亲族藏在城北,若城中有贼人,说不定也会瞒天过海藏身此处,去吧。”“唯。”军伍单膝跪地领命,随即起身快步跑了出来。原本想要入内的婓术,刚要进去,婓象又喊了一声“来人”。这次跑进去的是一个文吏,之前雍城军器监的老面孔,跟着唐云等人一起入京的。“大皇子无辜,越王殿下无辜,幕后之人竟无丝毫蛛丝马迹可寻,大人曾与本官说过,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无论是有多么的天方夜谭,定然是真相,去,派人去城外捉了婓府二管家的亲族,再将那二管家关押京兆府大牢,就说我爹东窗事发了,要他检举揭发,诈上一…”“逆子!”话没说完,婓术直接冲进去,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连为父都怀疑?!”婓象转过身吓了一跳,那叫一个尴尬,连连摆手:“爹您怎么来了,孩儿,不,不不不,孩儿是…是为咱婓家自证清白,爹您别误会,京中无非三方势力,除了大皇子与越王,不还有您吗,孩儿,孩儿…”婓术气都快吐血了,指着婓象,险些亲口糟蹋一番亲儿子的亲娘。文吏后退几步,站在墙角,准备看热闹。婓术指着亲儿子,呼哧带喘的,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了。以前,绝对开口就骂,骂得理所应当。可如今,婓术还真不敢骂。要么说人家能当百官之首,思维逻辑和别人都不一样。他虽然是爹,可现在他儿子在兵部坐镇,指挥调度,比兵部尚书说话都好使,骂出口,弱了亲儿子的威严。其次,婓象说的一点都不假,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可能,哪怕再匪夷所思,这种事,他经历过,经历过无数次。最重要的是,大皇子也好,越王也罢,现在都是清白的,这段时间在京中闹来闹去,不就是三方势力吗,除了大皇子和越王,也就剩下他这个中书令了。“爹您消消气。”婓象连忙让老爹坐下,恭恭敬敬。婓术又深深看了眼亲儿子,换了以前,定会说是“父亲大人还请息怒”,而不是“爹您消消气儿。”不过现在婓术都懒得掰扯了,京外刚见面的时候,他都怀疑亲儿子是不是被夺舍了,看看那模样,看看说出的话,看看那表情,比自己这个当中书令的亲爹都霸气。婓象满面堆笑:“爹您来的正好,孩儿多日来苦思冥想也没个头绪,你帮孩儿思虑一番,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婓术张了张嘴,老脸有些发红。“这…毫无头绪。”“哦。”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婓象笑容一收,淡淡的说道:“罢了,孩儿还是一会去问曹先生吧。”“曹先…唐监正麾下谋士曹未羊?”“嗯,曹先生一定有头绪。”婓术又想骂人了,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从小到大,他就是亲儿子婓象眼中最聪明的人,可现在听这意思,他这个当爹,似乎是…不行了?“混账话,爹并非是毫无头绪。”婓术站起身,看向文吏:“滚出去。”文吏根本没鸟他,瞅着婓象。婓象挥了挥手:“出去候着。”“是。”婓术服了,他真心想问一句,就唐云手下这群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朝廷,什么叫中书令,这群杀才不会以为天子下面最大的官是个军器监监正吧?“象儿啊,有些事,不是你我这般臣子可查的。”没了外人,婓术面色有些莫名,轻声道:“京中,模仿大皇子殿下笔迹,并非难事,这大皇子梳理朝中各部政务,得其书文轻而易举,然而模仿越王笔迹,需看过越王书文或是信件,越王远在封地,封地政务皆交由属官,就算落笔,也不过是寥寥几字罢了,那两封信为父看过了,能将如此多的笔画模仿得毫无破绽,必然看过越王的亲笔书信,越王,又会与何人通信?”婓象面色剧变:“大皇子殿下,或是…或是陛下?!”“不错,京外勋贵,多与宫中有信件往来,能接触到这些信件的,只有内侍监与后宫。”“您是说,后宫中有…”“为父,告知你一件秘事,至于你是否告知唐监正,为父不问,出了此门,为父也不会承认此事。”“父亲大人请说。”“当年陛下登基,不,应是说,前朝那老昏君,几次暴政苛令颁至各道,引得天下人对其不满,然这些暴政苛令,起初并非是那老昏君本意。”“孩儿不懂,既非本意,为何颁布各道。”“诸多巧合,诸多旁人推敲不出的因由,为父想说的是…”婓术放下茶杯,双目灼灼。“今日,若无唐监正,天下必然大乱,昨日,若无陛下,天下必然大乱,唐监正与陛下,无不是变数,有了这变数,方挽大厦之将倾,这真相是何,你莫要深究,只需告知唐监正,如若唐监正可询问陛下,陛下和盘托出,那么唐监正自然会调查出真相,如若唐监正不问,或是陛下不说,此事,你切莫不要与任何人提及。”“孩儿不懂。”婓象越听越迷糊:“爹的意思,孩儿懂了,可爹您说这变数,说唐大人与当初陛下相同,这是何意?”“将门窗关好,为父这就告知于你。”:()一品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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