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页)
“什么浪费?”
“就……”唐轲说不出口。
傅裕看了眼手表,离她的上班时间还有一会儿,便减慢了车速。
“当然,你不想领证,没人能逼得了你,我也可以继续配合。”
“没有不想。”唐轲否认。
“哦,那是不想和我领证。”书卷气变成小心脏,碎了一地。
“也不是。”唐轲连忙再次否认,“我是觉得……领证之后,再和你相处气氛会怪怪的,你懂吧,我不太喜欢那样,挺好一哥们儿,结婚就糟蹋了。”
傅裕瞥她一眼:“比你有老公了还找我玩儿好吧?”
唐轲嘶了一声:“可我不爱跟老公玩儿。”
“为什么不爱跟老公玩儿?”
“我不信任他。”
“还没结就出现了信任危机,你老公知道这事儿吗?”
“他不知道,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千万别告诉我老公。”
越说越不对味了。
傅裕正好开到她单位门口,他转过头,将眼镜往鼻梁上推,问;“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为人民服务者和人民的关系。”唐轲下了车,朝他敬了个小礼,“再见,人民。”
“……”
无意识地把严肃的谈话引向抽象行为艺术的结局,是唐轲改不掉的恶习,虽然大多时候她视其为可遇不可求的天赋才能,但某些时刻,的确是一种恶习。她慌不择路地走到办公室,不愿思考太多,却不受控制地思考太多。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这时候再想退回朋友的界限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上班期间,她尽可能地投入工作,少想傅裕,然而收到他的消息时,还是忍不住开盖即食。
null:「我想了想,大概明白你顾虑的地方在哪里了」
「结婚证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我们现在怎么样,结婚后还是怎么样,不会有所改变」
「你想我当个摆设,那我就是个摆设」
「你想和我一起玩,那我们还是朋友」
「这只是我的想法,你不用太大压力」
tank:「这么有才,写了首七言绝句」
唐轲又条件反射地顾左右而言他,实际上根本不如言语表现出来的那样云淡风轻。危,她到底该怎样决定才好!
null:「对牛弹琴。jpg」
tank:「好吧,你说对了,我真的很担心领证之后没法跟你玩了」
「都说男人结婚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对你印象很好,不想破灭」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