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8 猪与杀猪盘许大茂再入绝境李怀德趁机翻脸(第1页)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刘家兄弟表情凝滞,神色也跟着慌乱起来。
本就是临时起意想在昔日好友面前?瑟一回而已,哪有什么十足的准备,加上现在的风光都是从刘海中那边继承来的,且工作方面的经验基本为零,订单全靠。。。
风雪在车窗外咆哮,像无数冤魂在低语。高原的氧气稀薄得让人胸口发闷,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冰窖里掏出来的一样刺骨。服务车艰难地攀行在帕米尔高原的冻土带上,轮胎碾过结冰的河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大地正被一点点撕裂。
秦淮茹抱着那本日记,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边缘。她已经读完了整本,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心里。热依汗古丽用维吾尔文和汉语夹杂着写下的不只是控诉,更是一封写给未来的遗书??给女儿、给姐妹、给所有还在沉默中挣扎的女人。
“塔县这边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复杂。”张元林握着方向盘,声音沙哑,“昨晚我联系了当地卫生院,他们说近三年有十七名孕产妇死于难产,全部发生在冬季封山期间。没有救护车,没有医生,甚至连基本的止血药都没有。”
娄晓娥靠在后座翻看一份手绘地图,那是从一位退休邮递员口中套出来的秘密路线。“这里的牧民分散在海拔四千到五千米之间的山谷里,彼此相隔几十公里。女人一旦嫁人,基本就等于被判了终身监禁。她们连去趟乡政府都要走三天雪路,更别说报警或求助了。”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暖气机嗡嗡作响,勉强驱散一丝寒意。
突然,车载电台传来一阵杂音,随后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这里是……塔什库尔干边境派出所……请求支援……有妇女试图翻越达布达尔山口……暴雪中失联……身份不明……”
众人瞬间警觉起来。
“重播一遍!”张元林立刻按下通讯键。
几秒后,信息再次传来:一名年轻女子在暴风雪夜独自攀爬达布达尔山口,意图逃往巴基斯坦方向,途中失联已超十二小时。边防巡逻队发现其脚印中断于一处悬崖边缘,怀疑坠崖或被困雪洞。
“她为什么要逃?”秦淮茹喃喃道,“一定是活不下去了。”
“也可能是被人追杀。”娜迪拉冷静地说,“在这儿,女人逃跑是‘羞辱家族’的大罪。有些家庭会雇猎人把她抓回去,手段……你们不敢想。”
“我们必须去找她。”秦淮茹斩钉截铁。
张元林皱眉:“现在出发太危险。气象站刚发布红色预警,今晚会有十年一遇的强降雪,能见度可能降到五米以内。”
“那我们就趁天黑前赶到最近的接应点。”秦淮茹打开背包,取出应急定位beacon和登山绳,“她还在等救援,就像热依汗古丽曾经等我们一样。如果我们不去,谁还会来?”
队伍最终决定兵分两路:张元林与娄晓娥留守车辆,在安全地带建立临时指挥站;秦淮茹、娜迪拉及两名随行女警携带装备徒步进山,沿巡逻队标记的足迹搜寻。
临行前,秦淮茹将热依汗古丽的日记交给娄晓娥:“如果我没回来,请你把它带到喀什的妇女庇护学校,交给校长阿孜古丽。告诉她,这不是终点。”
三人顶着凛冽寒风踏入雪原。每一步都深陷积雪,膝盖以下迅速被冰冷浸透。高原反应让她们头痛欲裂,嘴唇发紫,但没人喊停。
三小时后,她们抵达山口下方的一处岩穴。那里残留着半截烧尽的火堆,旁边有一只破旧的绣花鞋??和热依汗古丽那只极为相似,只是颜色褪成了灰白。
“有人在这里过夜。”娜迪拉蹲下检查炭灰,“不超过十个小时。”
继续向上攀登时,天空开始飘雪。风势加剧,卷起地面的浮雪形成白雾,视线越来越模糊。就在她们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秦淮茹忽然听见一声微弱的呜咽。
她猛地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又是一声,像是婴儿的啼哭。
“上面!岩壁后面!”她指着一道狭窄的冰缝。
三人合力撬开堆积的雪块,终于在冰层深处发现了一个蜷缩的身影??是一名年轻的塔吉克族女子,怀里紧紧搂着一个裹在羊皮袄里的新生儿。她的脸冻得青紫,手指僵硬,但胸膛仍有微弱起伏。而那个孩子,虽气息微弱,却仍在吸吮母亲干裂的乳头。
“救……救我的女儿……”女子睁开眼,嘴唇颤抖,“别让他们把她带走……她说不定能活着出去……”
秦淮茹立刻脱下外套裹住母女,一边呼叫后方支援,一边用体温为孩子取暖。娜迪拉紧急注射了抗休克药物,并用保温毯包住产妇。
“你是谁?”秦淮茹轻声问。
“我叫……阿依努尔……”她喘息着,“我是……村长的小妾……他们要把我送给矿主换三头牦牛……可我已经怀孕了……我不肯走……他们打得我流产……但我偷偷保住了这个孩子……我不能让她出生就当奴隶……”
泪水顺着秦淮茹的脸颊滑落,凝成冰珠。
阿依努尔最后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儿,嘴角竟露出一丝微笑:“她还没名字……你替我取一个吧……要带‘光’字的……我想让她看见太阳……”
话音未落,她的手缓缓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