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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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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扬,无数梅花轻飘飘飞在空中,又慢悠悠落在被子上。

花溪踩着原来挖的小洞从坑里爬上来,半蹲在古扉身边,单手拉着古扉,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靠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点在坑里,登时有土撒下来。

怕冲力砸到娘娘和碧菊,一次只挪来一点点,如此几百次后,坑底终于高了些,花溪开始挪大片的。

不知道是挪的次数太多,还是怎么回事,她感觉头有些晕。

到底还年轻,身体素质还不错,花溪又坚持了一会儿,将整个坑填平才苍白着脸,摸了摸小土堆,表情有些欣慰。

“娘娘,”她看了看古扉,“我只是个女子,肩膀不宽,但是护他应该够了。”

眼又晕了晕,花溪扶着地面,没来得及做些什么,身旁的古扉反倒先一步倒了下来。

花溪擦了擦手去摸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他又发烧了。

应该说发烧一直没好过,大喜大悲哭伤了嗓子和身子,又小,体弱,倒也正常。

花溪送他进空间,洗了把手后过来给他擦脸,又喂他一些井水,自己也喝了点。

喝完跟他一起出了空间,回外面的房间睡觉。冷宫日子难熬,能少过一天就少过一天。

待在空间里等于这天白过了。

太累,没能力送古扉去隔壁,最后俩人都躺在她的床上。

花溪强忍着困意将漏沙放在桌前,盖好被子后不过片刻人便睡了去。

再醒来天还是亮着的,她以为时间没过去多久,瞧了瞧漏沙发现早已经漏完。

漏沙六个时辰一次,等于十二个小时,十二个小时她这里应该是黑夜,还是白天就意味着她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是第二天。

大年初一就这么过去了吗?

花溪掀开被子,刚要起身,额间突然掉了块毛巾。

还是湿的,一面被她的体温暖热,一半是凉的。

她睡前可没有放毛巾在自己额头上,也没有放的必要,只有发烧才放,所以不是她,那会是谁?

花溪想起什么,陡然反应过来,朝旁边看去。

没人。???

去哪了?

花溪掀开被子下床,穿了鞋从房间走出来,先去隔壁看了看,没人,又去古扉原来的房间瞧一瞧,还是没人。

如果不出意外,比如被人绑去之类的,他应该会去找贵妃娘娘吧?

花溪去了后院,娘娘和碧菊的坟前,还是没瞧见人。

所以到底去哪了?

花溪正准备去问问门前的老嬷嬷,有没有瞧见古扉出去,没等转身,突然听到后厨有点动静?

她脚步一顿,改道去了后厨,越是走近,那种有人切菜剁东西的声音越发明显。

花溪探出头看去,古扉背对着她,手里拿着刀,在切面团子,但他手法不好,也没有抹面粉,面老是粘在刀上。

可能觉得切快些就不会粘了,于是像剁红薯土豆一样,用了很大的力气陡然劈在面上。

开是开了,但还是粘。

醒过的面是湿面,又不小心醒了一天一夜,得亏现在冬天没有坏,要不然会更湿。

古扉太矮,是踩着凳子上去的,他身后是点了火,烧到一半,直往外冒烟的锅。

烟太大,呛的古扉咳嗽了好几声,他嗓子应该还没好,声音带着干哑。

花溪听着都觉得难受。

“你在干什么?”她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古扉回头,瞧见她面色一喜,“你终于醒了?”

他比花溪醒的早,醒来花溪还躺着,他喊了几声花溪都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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