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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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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还会有些烧,你注意点便是。”杜笙已经躺好,故意躺在中间,左右两边都不够再睡一个人。

绣菊是本土人,接受的又是古板的教育,脸皮没江清清那么厚,知道他的心思也没勉强,只给他锁好一只脚,让他去睡。

杜笙没说什么,这是他自个儿要求的,总比方才浑身上下都被绑好上千百倍,那样他活动都没法活动,还会伤着手和腿,现在这样好歹不用担心压着手,睡的也稍稍自由些。

杜笙躺下之后还有些感叹,怎么就突然这么惨了?

败在三个女人手里,刚穿来被江清清压制,好不容易日子好了,又被柳茵威胁,现在柳茵的麻烦还没解决,又到了绣菊手里。

这日子不能过了。

杜笙苦笑一声,小心扒拉被子盖在身上,他两只手都受了伤,这么个小小的动作,疼的额间冒出冷汗。

绣菊还没走,看不下去过来帮他盖上,杜笙手放在外面,她或许觉得这样会冻着,又给他放进被子里。

里头太闷了,手心会出汗,对伤口不好,杜笙再度拿出来,又被绣菊看见,再次给他放回去。

杜笙不动了,等绣菊走了才把手拿出来,压在被子上。

两只手一个伤在手心,一个伤在手腕,两边对穿,他正着放不舒服,背着放也不舒服,只能侧着放。

有时候手顶不住,突然倒下去,会把他惊醒,杜笙这一夜睡的不安生,后半夜才开始睡沉。

早上绣菊过来喊他,他听到了,做不了回应,只淡淡瞥了她一眼,眼皮子沉重,又睡了过去。

绣菊去叫随行的大夫过来,因为知道他有严重的水土不服症状,药和大夫都备着。

大夫坐在床边,先是探了探他的脉搏,又摸了摸额头,掀开眼皮瞧了瞧眼珠,半响才道:“高烧,眼睛都烧红了。”

昨天杜笙叮嘱过,绣菊晓得,“是水土不服引起的吗?”

大夫摇摇头,解开他手上的纱布,瞧了一眼上面发红发肿的伤口道,“是伤口发炎引起的,这种伤怎么能自己处理呢?”

绣菊脸上红了红,“当时没有大夫。”

大夫是她找到朱笙之后请的,花了大价钱才肯跟她走,毕竟这一走,还不知道去哪。

说实话,她没有目标,纯粹看哪地方适合住人就去哪,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远离京城,远离江清清,让谁都找不到。

“去烧些热水,还有消炎消肿止血的药,我给他重新包扎一下。”大夫边吩咐边写方子,“去抓药,然后按照方子煎药。”

绣菊将药方给身边一个丫鬟,自个儿留了下来,帮大夫打下手,递个东西之类的,大夫喊热水,她去端热水,大夫喊纱布,她去拿纱布,大夫喊药,她连忙将三种药递了过来。

大夫比她懂,用热水洗的,刚洗完瞬间有血流出来,黑色的,大夫说是坏血,流完就好。

簪子细,伤的并不严重,就是没好好包扎,发炎了罢了,又因为发炎引起发烧。

给他洗完上完药,连带包扎,杜笙全程都没吭声,就连疼的时候挣扎的力度都小的可怜。

送走了大夫,绣菊坐在床边,瞧着他烧的整个萎靡不振的脸色,心里有些后悔。

当初不该任性,拿他的命开玩笑,这下好了,要花十倍的精力照顾他。

她是喜欢他的,这个无需怀疑,所以他生病,她会跟着难受,因为病的太严重,而且水土不服还没发作,如果发作会更严重,所以她只能暂时停下脚步,在这个小客栈里歇息,等他的病好。

药熬好后喊他起来喝,她原本以为他会很抗拒,完全没有,杜笙十分配合,毕竟小命是他的,他并没有想死的意思,即便赖活着,也要活。

药喝完绣菊还喂了他一些粥,杜笙半梦半醒之间让张嘴就张嘴,乖的不得了。

他身体虚弱,水土不服的症状很快提前发作,来时好歹熬了两三天,到船上时才爆发,现在才赶了一天的路就这样,杜笙十分怀疑自己能不能活。

怕死,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除了吃,就是睡,只偶尔会醒一次,没多久又睡。

上吐下泻的症状更严重了,几乎吃多少吐多少,不吐就会泄,杜笙光是跑茅房都跑的腿脚无力,身子完全软下来。

到后来只能用尿壶,担心自己脱水,一旦脱水他就完蛋了,所以绣菊喂什么,他吃什么,喂多少,他吃多少,除非胃特别难受,撑不住才不喝。

一喝又吐,吐到后来胃里已经没东西了,全是水。

手上有伤,还发着烧,又水土不服,杜笙自个儿都能感觉到自己有点危险,比来时还严重。

来时只是低烧,现在是因为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很难退。

担心自己烧糊涂了,杜笙偶尔也会坐一会儿,瞧着外面的天色发愁。

现在已经是赌石大会的第三天黄昏了,他就算立刻骑马过去也赶不上,彻底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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