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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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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反悔谁就是小狗。”

宋幼安没有料到宁知弦会作出此番幼稚举动,嘴里的惊呼还没出声,就被被子呛了一嘴,她念着宁知弦的伤,生怕她磕到撞到。

宁知弦跟住在宋幼安肚子里一样,搂住宋幼安的动作更深,她埋在宋幼安发间吸了一口:“没多大事的,我身体好着呢。”

宋幼安任由宁知弦闹,知道这祖宗不动弹一下,一时间不会消停的。

她很是乖巧安静,听着宁知弦叽叽喳喳起来,她估摸着,要是她心里有条河,那河里的浪得有多高,一直都不停息。

她看起来似乎没有宁知弦那般欣喜,但实打实也是有些许不平静的。

宁知弦就这样搂着宋幼安,偶尔蹭上去贴一下,两人的吐息交织在一起,宁知弦碰到几次后骤然将目光移开。

闹腾了一番后,她突然出声:“幼安,我都知道。”

宋幼安疑惑起来,她知道什么?

宁知弦埋在宋幼安胸前,思考片刻后打算全盘托出:“我知道一些上辈子的事。”

也是经过了一些时刻的心理建设,她应该是死过了,那么她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上辈子,我见过你上辈子十六七岁的样子,比现在要高一些。”

也出落得更水灵些,拿个灯笼在雪地里独自一人出行。

宋幼安听到她的话后,难免有些出神。

上辈子?

宁知弦见过她?

她们不是只有统载十四年那次马匹失控才见过吗?

瞧出宋幼安的困惑,宁知弦将人锢得更紧了,伏在她的耳畔低低说着:“不是先前那次,我死以后,你那时已然高中,姑姑将你安排在了司命坊。”

宋幼安的瞳子瞬时一动,她对上宁知弦:“你说你是——”

宁知弦点头:“是我。”

“七岁的我。”

七岁那个跌入荷花池的我。

宁知弦笑着笑着,泌出一滴泪,这滴泪滑落地悄无声息:“所以幼安,谢谢你。”

真的很谢谢你。

感激你为我伸冤辩诉,感激你为我奔走劳碌,更感激你信我护我不疑我。

所谓至交,大多如此。

数面之缘,也够得上一场凭心而论的辩驳。

多少个长风雨夜,多少个战场厮杀,皎皎月光落在她的身上,哪怕受再多的伤,宁知弦想起幼时情状,积郁在心中的气便释然消去。

宁知弦这个人其实很好应付,即便没一个人相信她,只要她觉得值得,她就会去做。

后悔?

不悔。

改否?

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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