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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帝重生归来从小农民一路逆袭踏上生命巅峰(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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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神帝的陨落神帝的黄昏与凡人的清晨,无尽的虚空深处,神座崩裂。赵战,统御万界亿万载的昊天上帝,胸膛被一柄缭绕着寂灭黑炎的弑神剑贯穿。执剑者,是他最信任的兄弟,东极青华大帝。“为什么?”神血洒落,每一滴都压垮了一片星河。赵战的目光中,没有痛苦,只有亘古的冰寒。青华大帝脸上再无往日温润,只有无尽的贪婪与狰狞:“为什么?因为你坐这个位子太久了!万界信仰,当由我执掌!你的‘造化之道’,太过温和,这浩瀚神域,当以铁血重塑!”“原来如此。”赵战笑了,带着一丝怜悯,“那你可知,何为造化?”他不再压制伤势,周身亿万符文瞬间燃烧,整个神界核心被引爆。“便让朕,教你最后一课……造化,是创生,亦是……归墟!”“轰——!”无法形容的大破灭席卷一切。青华帝君惊恐的面容在光芒中消融。赵战的最后一丝神念,裹挟着一点不灭的真灵,坠向无尽的下界维度。……“战娃子!战娃子!醒醒啊!你可别吓娘啊!”一个带着哭腔的、沙哑的女声,像粗糙的手,将赵战从无尽的黑暗与混乱中拉扯出来。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茅草和泥土混成的低矮房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草药味。身体传来阵阵虚脱般的无力,以及额头上一跳一跳的钝痛。“醒了!他爹,战娃子醒了!”妇人惊喜的呼喊带着浓浓的庆幸。赵战僵硬地转动脖颈。一个穿着粗布麻衣、面色焦黄憔悴的妇人正红着眼眶看着他,旁边还站着一个沉默寡言、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眉宇间刻满了生活的风霜与愁苦。这是……赵铁柱和周蕙兰?这具身体原主的父母?属于“赵战”的、属于小农民的十六年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这位神帝的识海。贫瘠的土地,沉重的赋税,村里恶霸的欺凌,还有……那个因为他家拿不出足够彩礼而毅然退婚,转头嫁给了镇上富户少爷的青梅竹马。屈辱,不甘,还有深深的无力。最后一段记忆,是原主在山坡上采药,失足滚落,头撞在了石头上……“我……”赵战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干涩沙哑。他感受着这具脆弱不堪的身体,神识内视,只见经脉堵塞,污浊不堪,堪称绝佳的“修炼废体”。昊天上帝,竟重生成了这样一个蝼蚁般的凡人?一丝足以冰封星河的怒意刚刚升起,便被他强行压下。万载心境,岂会因皮囊而动摇。“没死就好,没死就好。”父亲赵铁柱闷声说了一句,转身去端来一碗浑浊的温水,“喝点水,醒了就没事了。”语气生硬,却透着关切。赵战接过碗,指尖触碰到那粗糙的陶碗边缘。一种无比真实、无比卑微的触感。与他执掌造化、演化星辰的感觉,截然不同。有趣。他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寡淡,甚至带着一丝土腥味。这就是凡尘吗?“爹,娘,我没事了。”他试着用这具身体熟悉的语气说道。既然承了此身因果,那便接下这份缘。神帝赵战已陨落,如今,他是农民赵战。他看向门外,那一片被正午阳光炙烤着的、有些刺眼的黄土地。神界已远,凡尘伊始。也好。便从这最卑微的泥土中,重新孕育我的造化,重走我的帝路。那些背叛者,且等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你们毁灭了一个神帝,但唤醒了一个……必将归来,并带来全新道途的……神农。---第2章:第一次屈辱这土地,太贫瘠休息了一日,凭借神帝级神魂对肉身的细微掌控,赵战额头上的伤已好了七七八八,只是身体依旧虚弱。他走出低矮的土屋,真正站在了自家的院子里。三间土坯茅草房,一个用树枝胡乱围起来的小院。院子一角堆着些柴火,另一角开辟出了一小块菜地,里面的菜苗蔫蔫的,泛着不健康的黄色。放眼望去,村子坐落在群山环抱之中,土地大多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黄。此时正值春耕时节,远处的田间,有稀疏的人影在劳作,挥舞着简陋的锄头,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不是在播种希望,而是在进行一场与土地的艰难搏斗。赵战蹲下身,抓起一把脚下的泥土。入手干涩,颗粒粗大,几乎感受不到什么灵气,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死寂之感。他神魂微动,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的神念探入泥土深处。“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这方天地的灵气并非没有,而是异常惰性,深藏于地脉深处,难以被普通植物和生灵吸收。土地表层的“肥力”早已被千年万年的索取耗尽,只剩下贫瘠的空壳。这就像一块巨大的、干涸的海绵。凡人界的农业技术又极其落后,不懂得轮作休耕,更别说肥田养地。年复一年的种植,只会让土地越来越差,收成越来越少。“难怪……记忆里,最好的年景,亩产也不过百来斤粟米。”赵战摇了摇头。在他眼中,这片土地简直是在“哭泣”。“战娃子,你刚好,别蹲久了,头晕。”母亲周蕙兰端着一盆野菜走出来,担忧地看着他。“娘,咱家还有多少粮食?”赵战站起身问道。周蕙兰脸上掠过一丝愁容,低声道:“还有小半缸粟米,掺着野菜,还能撑个把月吧。你爹昨天又去王老财家想借点谷种,被……被骂回来了。”王老财,本村的富户,也是最大的地主,兼管着替官府收税,记忆里没少欺压原主一家。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赵战目光平静。借粮?不,他要的不是施舍。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片贫瘠的土地,眼神变得深邃。恢复修为是漫漫长路,当务之急,是活下去,并且要活得好。粮食,就是最基本的资源。如何改良这土壤?若在神界,他弹指间便能点石成金,化荒漠为绿洲。但此刻,他神力全无,空有知识,却无施展的“能量”。正思索间,隔壁院子传来一个尖酸的声音。“哟,这不是赵战吗?命挺硬啊,从那么高的坡上滚下来都没死?”一个穿着略新些的蓝色布衣、颧骨很高的妇人,挎着个篮子,正隔着矮篱笆朝这边张望,是邻居张婶,村里有名的长舌妇。周蕙兰脸色一僵,没接话。张婶却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带着几分炫耀:“我们家大牛今天去镇上帮工,带回了两斤白面呢!唉,这年头,没个出息儿子,连口细粮都吃不上哦。”她瞥了一眼赵战,“要我说啊,战娃子,你也别整天想着采药发财了,老老实实跟你爹种地才是正理。虽说收成不好,总归饿不死不是?”记忆里,原主就是因为听信山里有值钱药材,才冒险上山,最终丧命。赵战抬眼,淡淡地看了张婶一眼。没有怒意,没有羞恼,那眼神平静得如同深潭,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威压。张婶被这眼神看得心里猛地一突,后面嘲讽的话卡在喉咙里,竟然说不出来了。她悻悻地撇撇嘴:“哼,不识好歹。”说完,扭着腰快步走了。周蕙兰有些惊讶地看着儿子,她觉得儿子醒来后,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娘,我出去走走。”赵战说道,迈步走出了院子。他需要亲自去看看这片土地,更仔细地感受它的“病根”所在。村路崎岖,泥土路面被踩得硬邦邦的。遇到的村民大多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看到他,也只是瞥一眼,并不多言。赵战走到村外的小河边。河水浑浊,流量很小。他蹲下,掬起一捧水,神念微探。水中的灵气,比泥土中还要稀薄。他站起身,目光扫过远处那片属于王老财家的、相对肥沃些的田地,又看了看自家那几块位于山脚下的、最贫瘠的薄田。差距一目了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灵气,没有资源,空有神帝知识,如何破局?他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难道真要像最原始的农夫一样,一点点地去收集粪便、沤制绿肥?那效率太低,而且对于这种近乎“灵性枯竭”的土地,效果微乎其微。就在这时,他神魂最深处,那一点属于昊天上帝本源、在自爆中都未曾彻底湮灭的造化真灵,忽然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与此同时,他脚边一株被太阳晒得快要干枯的、不知名的野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生机拂过,萎靡的叶片,似乎……挺立了那么一丝丝。赵战猛地低头,看向那株野草,眼中骤然爆发出璀璨的神光!是了!造化!我虽无撼动星河的神力,但我本源之中,仍蕴藏着一丝造化万物的至高法则真意!这真意无法直接用来战斗,甚至无法大规模改变环境,但是……点化一颗种子,赋予其一丝超脱此界规则的“灵性”,或许……可以!赵战抬起头,看向自家田地的方向,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属于“神帝”的笑容。凡人们,你们对力量……不,你们对“生长”,一无所知!第3章:野草与道种赵战回到自家那低矮的院墙边,目光并未停留在院内蔫黄的菜苗上,而是投向了墙角、路边那些在贫瘠土地上依旧顽强生长的野草。这些在原主记忆里毫无用处、甚至需要费力清除的“杂草”,此刻在他眼中,却呈现出不同的“禀赋”。有的根系深扎,试图从地底深处汲取微薄养分;有的叶片肥厚,善于储存水分;有的生长迅猛,拥有极强的生命力。“造化真意,在于‘引’,而非‘予’。”赵战心中明澈,“强行灌注灵气,以此地土壤的贫瘠,瞬间便会逸散。需引导其自身潜能,使其适应,进而……改造环境!”他的神识如同最精密的筛网,细细扫描着每一株看似平凡的野草。终于,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一株叶片狭长、边缘带着细密锯齿、毫不起眼的青绿色野草上。在原主记忆里,这叫“锯齿蒿”,牛都不太爱吃,因其生命力顽强,是田间地头最常见的祸害。但在赵战的神念感知中,这株锯齿蒿的根系,竟比其他野草深扎近一倍!它那细密的锯齿状叶片,结构也颇为特殊,似乎在极其缓慢地、本能地捕捉空气中那稀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游离能量粒子。“就是你了。”赵战蹲下身,并未直接将那丝珍贵的造化真意注入,而是先以神念仔细剖析其内在结构,理解其生命运行的底层法则。这就像最顶级的程序员,在修改一个古老系统的代码前,必须先完全理解它的逻辑。片刻后,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轻轻点在那株锯齿蒿的根部。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识海深处,那一点微若烛火的造化真灵,分出了比发丝还要细微千万分之一的一缕,顺着他的指尖,无声无息地渡入野草之中。没有光华万丈,没有灵气奔涌。但那株锯齿蒿,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叶片上的锯齿仿佛更清晰了一些,颜色从普通的青绿转向一种更深沉的墨绿,整体散发出一股极其内敛的、坚韧的生机。它没有立刻疯长,但赵战能感觉到,它的生命本质,已经被拔高了一个维度。它吸收养分、水分,乃至空气中游离能量的效率,提升了数倍不止!更重要的是,它的根系开始分泌出一种极其微弱的物质,正在缓慢地、持续地改良着周围那一小撮土壤!从“掠夺者”变成了“滋养者”!这,就是造化!赵战小心翼翼地将这株被点化的“灵蒿”连同根部的一小团泥土挖起,带回院内,种在了那个小小的菜畦角落。“战娃子,你挖这杂草回来做啥?这东西抢肥得很!”母亲周蕙兰看到他的举动,不解地问道。“娘,这不是普通的杂草了。”赵战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信,“它以后,会是咱家的宝贝。”周蕙兰只当儿子伤还没好利索在说胡话,叹了口气,没再多说。赵战也不解释。神帝行事,何需向凡人解释?事实,自会证明一切。他回到屋里,开始默默运转一门最低阶的、连修仙入门都算不上的养身法。这是神帝记忆中,无数底层法门里最不起眼的一种,功效仅限于强健体魄、滋养气血,对灵气几乎无要求。当务之急,是尽快让这具身体强壮起来。否则,空有通天手段,这身体却连抡锄头都费劲,一切都是空谈。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赵战结束了一夜的调息,走到院中。第一件事,便是去看那株“灵蒿”。仅仅一夜之间,变化已然明显!那株灵蒿比昨天高了一寸有余,叶片更加肥厚墨绿,茎秆也粗壮了些。以它为中心,周围约莫一尺见方的土地,颜色明显变得深褐、湿润,仿佛被精心翻耕和浇灌过一般!与旁边依旧干涩灰黄的土地形成了鲜明对比。甚至,种在它旁边的那几棵原本蔫黄的菜苗,叶尖都透出了一丝鲜活的绿意!“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赵战满意地点点头。这证明他的思路是正确的。以此灵蒿为“基点”,逐步改良土壤,形成一个小小的良性循环领域。就在他仔细观察时,父亲赵铁柱也扛着锄头准备下地,路过菜畦,无意中瞥了一眼,脚步顿时停住了。他揉了揉眼睛,凑近了些,死死盯着那株长势格外喜人的“杂草”和它周围那片明显不同的土壤。“这……这是咋回事?”赵铁柱种了一辈子地,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景。一株杂草,一夜之间大变样,还能肥地?他猛地转头,看向赵战,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战娃子,你昨天弄回来的……到底是啥东西?”赵战平静地回答:“爹,我说了,它不是普通的杂草。它是一种……特殊的药草,能肥地。”“药草?肥地?”赵铁柱眉头紧锁,显然无法理解。但他看着那片明显变得肥沃的土壤,又无法反驳。这对于一个老农民来说,冲击力太大了。“你……你从哪儿知道的?”赵铁柱的声音有些干涩。赵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神秘:“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白胡子老爷爷教的。”他将一切推给了玄乎的“奇遇”。在这愚昧的乡村,这是最好也最不容易被深究的解释。赵铁柱张了张嘴,看着儿子那平静而陌生的眼神,最终什么也没问出来。他只是嘟囔了一句:“邪门……”便心事重重地扛着锄头下地去了,但一步三回头,显然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自家的薄田上了。赵战知道,种子已经种下,不只是在土里,也在人的心里。他需要更多的“灵蒿”。但频繁动用本源造化真灵,对他目前脆弱的神魂是极大的负担。点化一株已是极限,需要休养几日。不过,这株初代灵蒿本身,已经开始产生“种子”。他仔细观察,发现在灵蒿的叶腋处,已经孕育出了几个极其微小的、带着一丝淡金色纹路的芽点。这些芽点,继承了初代灵蒿部分被改良过的特性,虽然远不如被直接点化的初代,但其生命力、肥地能力,也绝非普通野草可比!“可以称之为【一代灵蒿】。”赵战心中定名,“由它繁殖出的,便是【二代灵蒿】,效果会逐代递减,但足以碾压凡俗植物。”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几个带金色纹路的芽点取下,准备在菜畦的其他空处扦插。就在这时,院门被“哐当”一声粗暴地推开。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走了进来,为首一人,身材粗壮,满脸横肉,是村里王老财的远房侄子,名叫王虎,仗着王老财的势,在村里横行霸道,没少欺负原主。,!“赵战!你小子命挺大啊!”王虎双手抱胸,斜眼看着赵战,语气嚣张,“听说你昨天挖到宝了?赶紧交出来!这赵家村的一草一木,那都是我王叔的!”他的目光,不怀好意地扫过那个小小的菜畦。第4章灵蒿显威,恶霸吃瘪王虎带着两个跟班,大摇大摆地闯进院子,目光贪婪地扫视着,最后定格在赵战手中那几个带着淡金纹路的芽点上。“手里拿的啥?藏藏掖掖的,肯定是好东西!拿来!”王虎伸手就要抢。母亲周蕙兰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来,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就想把儿子护在身后:“虎……虎子,你们要干啥?战娃子刚醒,身子还虚……”“虚?”王虎嗤笑一声,一把推开周蕙兰,“虚就好好躺着,别瞎鼓捣!这赵家村,有啥宝贝能瞒得过我王虎的眼睛?”周蕙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赵战眼神一寒。他并未动作,只是在那王虎的手即将碰到芽点的瞬间,看似随意地将手往旁边一移,避开了他。“王虎,”赵战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我手里只是几株杂草的芽,你要它何用?”“放屁!老子看得清清楚楚,那芽上有金线!普通杂草能有这玩意儿?”王虎瞪着眼,根本不信,“少废话,交出来!不然今天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折!”他威胁地晃了晃粗壮的拳头。记忆里,原主的腿确实曾被王虎带人打伤过,阴雨天便会作痛。赵战看着他那嚣张的嘴脸,心中冷笑。井底之蛙,也配觊觎造化?他不再争辩,反而顺势将手中的一个芽点,递向王虎:“既然你想要,给你一个便是。”王虎一愣,没想到赵战这么“识相”,狐疑地接过那小小的芽点,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除了那丝若有若无的金线,确实感觉不到什么特别。“算你识相!”王虎哼了一声,随手将芽点揣进怀里,但贼心不死,目光又瞄向了菜畦里那株最为显眼的初代灵蒿。那株灵蒿的茁壮形态,以及它周围那片与众不同的肥沃土壤,实在太扎眼了。“那棵!那棵大的,也给老子拿过来!”王虎指着初代灵蒿命令道。赵战眼神微眯。贪得无厌。“那株,是给我娘治头晕的药材,不能给你。”他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哟呵?还敢顶嘴?”王虎感觉自己权威受到了挑战,狞笑一声,“在这赵家村,还没有我王虎拿不到的东西!二狗,黑皮,给老子拔了!”他身后两个跟班应了一声,撸起袖子就朝菜畦走去。周蕙兰急得直跺脚,却不敢上前阻拦。赵战站在原地,并未动弹。就在那两个跟班的脏手即将触碰到灵蒿的瞬间——“嗡!”一声极其轻微、凡人几乎无法察觉的震鸣响起。只见那株灵蒿狭长的叶片边缘,那些原本就锋利的锯齿,仿佛被无形之力激发,瞬间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寒光!“哎哟!!”“我的手!”两个跟班几乎同时发出惨叫,猛地缩回手。只见他们的手指上,都被划开了几道细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那伤口并不深,但火辣辣地疼,仿佛被烧红的细铁丝烫过一般!两人捂着手,又惊又怒地看着那株“邪门”的杂草。王虎也吓了一跳,定睛看去,那株草依旧静静地立在那里,并无异状。“两个废物!拔棵草都能划到手!”王虎骂骂咧咧,觉得是手下不小心。他不信邪,亲自上前,骂了一句:“妈的,老子还不信了!”说着,大手直接抓向灵蒿的茎秆,想将它连根拔起。就在他五指合拢,用力一提的刹那——“嗤啦!”仿佛握在了一把无形的锋利锉刀上!王虎感觉掌心一阵钻心的剧痛,他“嗷”一嗓子松开了手,摊开手掌一看,整个掌心都被划拉出了十几道细密的血痕,比两个跟班的伤口更深、更惨烈!“妖……妖怪!这草成精了!”王虎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看向那株灵蒿的眼神充满了惊恐。赵战这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忘了告诉你们,这药材性子烈,沾了浊气便会反击。看来,你们的手不太干净。”王虎又惊又怒,手掌火辣辣地疼,看着赵战那平静的脸,心里莫名发毛。这小子,从山上滚下来后,怎么变得这么邪性?他想起赵铁柱早上说的“邪门”,再看看这划伤人的怪草,以及赵战那迥异往常的眼神,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你……你小子给老子等着!”王虎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狠话,捂着手,带着两个同样挂彩的跟班,灰溜溜地跑了。周蕙兰看得目瞪口呆,直到王虎等人跑没影了,才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战娃子,这……这草……”“娘,没事了。”赵战安抚道,“这是一种带刺的药草,他们自己不小心。”他走到菜畦边,轻轻抚摸了一下灵蒿的叶片,那锋利的锯齿在他指尖却温顺无比。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灵蒿有灵,虽初开,已识主。这一次小小的冲突,不仅保住了初代灵蒿,更在王虎等人心中种下了恐惧的种子。他们会把今天的“邪门”经历添油加醋地传出去,这对他初期的发展,反而是一种无形的保护。赵战看着手中剩下的几个二代灵蒿芽点,眼神深邃。第一步,已经站稳。接下来,该让这片土地,真正感受一下……何为神之耕耘了。他转身,对还在发愣的母亲说道:“娘,给我找个破瓦盆来。”他要开始育苗,将这二代灵蒿,种满自家的田地!第5章退婚女与陌生客王虎几人捂着手狼狈逃出赵战家小院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在小小的赵家村传开了。版本也变得越发离奇——有人说赵战从山神那里得了宝贝,能驱使草木伤人;有人说赵战摔了一跤后开了天眼,被山鬼附身了;更有人说那株怪草是天上掉下的仙草,专门认主,恶人近不得身。流言纷纷,但一个共识在村民心中形成:赵家那个一向懦弱好欺的战娃子,变得不一样了,有点邪门,暂时不能惹。这让赵战获得了难得的几天清静。他利用这几天,将那几个二代灵蒿的芽点,扦插在了找来的几个破瓦盆和烂木箱里,用普通的泥土混合着初代灵蒿改良过的那一小撮土壤作为基质。在赵战以自身微薄气血(蕴含一丝造化生机)每日悉心浇灌下,二代灵蒿长势极快,三天时间,便已郁郁葱葱,虽然叶片锯齿的锋锐和改良土壤的效果远不如初代,但其生命力依旧远超普通植物。它们自身也开始孕育新的芽点。“可以进行大规模移栽了。”赵战看着眼前七八盆长势喜人的二代灵蒿,心中规划着。只要将这些二代灵蒿移栽到自家那几块薄田里,形成一个个小的改良节点,最多一个月,那几块地的贫瘠状况就能得到根本性改善!这天下午,他正和父亲赵铁柱在院里商量着明天就去田里移栽灵蒿的事。赵铁柱起初还将信将疑,但亲眼见到破瓦盆里那些“杂草”惊人的长势,以及盆土变得异常肥沃,他沉默了,然后是一种压抑不住的、老农民对土地本能的热爱与激动。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一个带着几分怯懦与复杂情绪的女声。“赵……赵战在家吗?”赵战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半新浅花布衣裙的少女站在院门口,手里拎着个小包袱,身形纤细,面容清秀,只是眉眼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愁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正是原主那个青梅竹马,前不久刚退了婚,转头嫁给了镇上杂货铺老板儿子——李秀娥。周蕙兰从屋里出来,看到李秀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语气硬邦邦的:“李家姑娘?你来干啥?我们赵家门槛低,别脏了你的绣花鞋。”退婚之事,让赵家成了全村笑柄,周蕙兰心里憋着大火。李秀娥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和羞惭,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低声道:“婶子,我……我是偷偷来的。听说赵战哥前些天摔着了,我……我心里过意不去,带了些鸡蛋和伤药来……”她将手里的小包袱放在院门的石墩上,不敢进来。赵战平静地看着她。记忆中,原主对这个青梅竹马用情颇深,被退婚时几乎一蹶不振。但此刻的赵战,神魂是历经万劫的昊天上帝,这点儿女情长的执念,在他心中激不起半分涟漪。他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李秀娥身上气息虚浮,元阴已失,且眉宇间藏着一股郁气,显然婚后的生活,并非她想象中那般如意。“李姑娘有心了。”赵战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东西拿走,赵家虽穷,还不缺这点。你我婚约已退,再无瓜葛,不必再来往,免得惹人闲话,对你不好。”他的话语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种彻底的、冰冷的疏离。李秀娥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战。她预想过赵战可能会愤怒地骂她,或者痛苦地挽留,唯独没想过会是这种彻底的、仿佛从未认识过她的平静。这种平静,比任何指责都让她难受。她感觉自己在对方面前,仿佛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可笑的尘埃。“赵战哥……我……”她眼圈一红,还想说什么。“走吧。”赵战打断了她,转身拿起锄头,开始清理农具,不再看她一眼。李秀娥站在原地,进退两难,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跺了跺脚,掩面快步离开了。那包东西,终究没敢再拿回去。周蕙兰看着儿子这般表现,又是解气,又是心疼,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也是个没福气的……”赵铁柱闷头抽烟,没说话,但看儿子的眼神,又多了一丝复杂。儿子,是真的脱胎换骨了。这段小插曲并未在赵战心中留下任何痕迹。他正准备和父亲继续商讨移栽细节,忽然,他动作微微一顿,目光似不经意地扫向村口的方向。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他的神念虽弱,但灵觉远超凡人。村口来了两匹马。马蹄声在泥土地上不算响亮,但马匹本身,在这个偏僻的山村,就是稀罕物。马上是两个人。前面一个,是个穿着锦缎长衫、手持马鞭、神色略带倨傲的年轻男子,看打扮像是富家公子或者大商铺的管事。后面一个,则是劲装打扮的护卫,眼神锐利,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身怀武艺。这两人进村后,并未停留,而是径直朝着……村尾王老财家的方向去了。“镇上李记杂货铺的少东家,李茂才。”赵战从原主记忆里翻出了那年轻男子的身份,正是李秀娥的新婚丈夫。他此刻来王家做什么?而且还带着一个明显是武者的护卫?赵战眼睛微眯。事出反常必有妖。王老财家虽然富庶,但也只是在村里,值得镇上的富商少爷亲自骑马前来?他本能地将李茂才的突然到访,与王虎前几天的吃亏,以及村里关于他得了“宝贝”的流言联系了起来。“风雨欲来啊。”赵战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并不畏惧,反而有些期待。与这些凡俗势力的碰撞,或许能让他更快地接触到这个世界更深层的东西,找到更快恢复实力的资源。他低头,看着手中那生机勃勃的二代灵蒿。敌人或许会从四面八方而来,但我的根基,只会从这泥土中,愈发茁壮。第6章灵蒿布阵,沃土初成李秀娥的来访和李茂才的出现,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漾开波纹后暂时沉寂。赵战心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但他毫不在意,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眼前的“大地创世道”第一项实践——改造自家田地。第二天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赵战便和父亲赵铁柱带着那几盆长势旺盛的二代灵蒿,来到了位于山脚下的自家薄田。这几块田,是赵家最贫瘠的地,沙石多,土层薄,往年种的粟米都长得稀稀拉拉,穗小粒瘪。赵铁柱看着儿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杂草”从破瓦盆里取出来,脸上还是带着难以掩饰的疑虑:“战娃子,这……这东西真能肥田?别把最后这点地也给祸害了。”“爹,您就信我一次。”赵战语气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祸害不了。过段时间,您再看。”他挽起裤脚,赤脚踏入微凉的田泥中,开始规划。他并非胡乱种植,而是依据脑海中玄奥的阵法知识,结合此地微弱的地脉走向,将这些二代灵蒿作为“阵基”,以特定的方位,一一种下。或三株成犄角之势,或五株按五行分布。看似随意,实则暗合自然之道,能最大限度地引导、汇聚灵蒿自身散发出的微弱生机与改良物质,形成一个个小范围的“肥力场”。赵铁柱看不懂儿子的布局,只觉得这栽种方式古里古怪,但他憋着没问,只是闷头帮着挖坑、培土。忙活了大半天,几块薄田里,星星点点地种下了数十株二代灵蒿。做完这一切,赵战站在田埂上,神识微动,能隐约感觉到,这片原本死气沉沉的土地,仿佛被注入了数十个微弱的“心跳”,一种缓慢而坚定的“活化”过程,已经开始。“好了,爹。正常播种就行,粟米种子撒密一些。”赵战说道。赵铁柱将信将疑,但还是按照儿子说的,把家里最后那点珍贵的粟米种子,均匀地撒在了田里。接下来的日子,赵战每日除了修炼那门养身法强健体魄,便是到田边观察。变化,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那些被二代灵蒿环绕的区域,土壤颜色最先开始变深,变得松软、湿润。播下去的粟米种子,发芽率惊人地高,破土而出的嫩苗,也比往年粗壮、翠绿得多。尤其神奇的是,田里的其他杂草,生长速度明显被抑制了,仿佛争抢不过被灵蒿加持过的粟米。而作为“阵基”的二代灵蒿本身,也在汲取着赵战偶尔渡入的微薄气血和大地养分,缓慢生长,叶片上的淡金纹路似乎更清晰了一点,它们改良土壤的范围,也在逐渐扩大。半个月后,赵家的这几块薄田,已然成了赵家村一道奇特的风景线!别家的粟米才刚没过脚踝,赵家田里的粟米已然齐膝深,茎秆粗壮,叶片肥厚油绿,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远远望去,就像几块绿色的翡翠,镶嵌在山脚下灰黄的土地上。“嘶……赵铁柱家那几块废地,今年是撞了邪了?长得这么好?”“肯定跟战娃子弄回来的那些怪草有关!我早就说了,那草是宝贝!”“放屁,杂草还能肥田?我看是赵铁柱走了狗屎运,买了上好的骨粉肥地了!”“骨粉?他家穷得叮当响,哪来的钱买骨粉?”村民们的议论从未停止,从最初的嘲讽、怀疑,渐渐变成了惊奇、羡慕,甚至是一丝隐藏的贪婪。赵铁柱每天都要到田边转上十几趟,看着那长势喜人的庄稼,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看儿子的眼神,充满了自豪与信服。他现在彻底相信,儿子是真的得了“神仙指点”!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周蕙兰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家里虽然依旧清贫,但希望就在眼前。她变着法地想给儿子做点好吃的补身体,虽然食材依旧简陋,但那份心意,让赵战这尊神帝的心湖,也微微泛起暖意。这一天,赵战正在田边,以手轻触一株作为核心阵眼的二代灵蒿,感受着它与大地、与其他灵蒿之间那微弱的生机流转,进一步优化着这个简陋的“聚灵肥田阵”。忽然,他心有所感,抬起头。只见田埂的另一头,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这是一个老者,头发灰白,用一根木簪随意挽着,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衣,脚上是一双磨得厉害的草鞋。他身形干瘦,但背脊挺直,一双眼睛澄澈明亮,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赵家这片长势惊人的田地,目光尤其在那几株二代灵蒿上停留了片刻。这老者气质独特,不像普通村民,但身上也没有李茂才那种富家子的骄矜之气。赵战目光微凝。他竟没察觉到这老者是何时靠近的!虽然与他神念虚弱有关,但也说明,这老者绝非寻常百姓。老者似乎察觉到赵战的注视,抬起头,对上赵战的目光,微微一笑,笑容温和,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淡然。他并未说话,只是对着赵战微微颔首,然后便转身,步履从容地朝着村后云雾缭绕的大山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蜿蜒的小径尽头。“……”赵战看着老者消失的方向,眉头微蹙。这山村,似乎越来越有趣了。他低头,看着脚下这片已然焕发生机的土地,感受着体内那丝因为家园改善、父母开怀而隐隐壮大了些许的造化真灵。根基已初步筑牢。接下来,无论是来自村里的觊觎,镇上的威胁,还是这突然出现的神秘老者……赵战嘴角微扬,抓起一把肥沃的泥土,任由那充满生机的气息从指缝间流淌。我都已准备好。第7章金秋惊四邻时光荏苒,夏去秋来。山间的风带来了凉意,也染黄了赵家田里那一片曾经绿得刺眼的粟米。沉甸甸的穗子压弯了腰,每一穗都颗粒饱满,金黄灿灿,在秋日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那穗头之大,谷粒之密,莫说赵铁柱一辈子没见过,就是村里最老的老把式,也看得目瞪口呆。“这……这真是咱家地里长出来的?”收割这天,赵铁柱握着镰刀的手都在发抖,声音带着哽咽。他蹲下身,近乎虔诚地抚摸着一株粟米,那扎实的触感让他热泪盈眶。周蕙兰用衣角擦着眼角,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纹:“是咱战娃子的本事!是咱老赵家的造化!”赵战看着父母激动的模样,心中一片平和。这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大道初显的微不足道的成果,但能换来至亲如此纯粹的喜悦,便值得。收割开始了。赵战和父亲挥舞着镰刀,金黄的粟米秆成片倒下。母亲跟在后面,利落地将它们捆扎起来。村里的规矩,收割是大事,关系好的人家会来“帮工”,主家管饭。但赵家往年穷困,人缘也一般,几乎没人来帮衬。然而今年,情况截然不同。不少村民自发地来到赵家地头,他们不全是真心来帮忙,更多的是想亲眼看看这“神迹”般的收成,想近距离摸摸那传说中的“怪草”(灵蒿已被粟米淹没,但村民记忆犹新),更想探探赵战的口风。“铁柱哥,恭喜啊!这收成,百年不遇啊!”“战娃子,你这手肥地的本事,神了!跟叔说说,咋弄的?”“他婶子,今年这粟米打出来,可得卖我点当种子啊!”恭维声、打探声不绝于耳。赵铁柱老实巴交,只会憨厚地笑,说着“运气,是运气”。周蕙兰则精明些,笑着应付,关于肥地的法子,一概推说“都是孩子瞎鼓捣,我们也不懂”。赵战则始终沉默,专注于手中的活计。他那份远超常人的沉稳和气度,让一些想套近乎的村民心里打鼓,不敢过分纠缠。打谷场上,金黄的谷粒如同瀑布般从连枷下倾泻而出,堆积成一座小山。粗略一估产,那几块往年加起来最多收两三石粟米的薄田,今年竟打出了超过十五石的惊人产量!(注:古代一石约120斤)消息像风一样刮遍了全村,引发了真正的轰动!十五石!还是在那几块有名的薄田里!这简直颠覆了所有村民的认知。王老财家也听到了消息,他那几十亩好地,精心伺候着,风调雨顺的年景,亩产也不过一石多点。赵战家那几块破地,凭什么?王老财坐在自家堂屋的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王虎站在一旁,手上结痂的伤痕还在,添油加醋地说着赵战的邪门和那怪草的厉害。“爹,不能再让那小子嚣张下去了!他那肥地的法子要是传开了,谁还租咱家的地?谁还怕咱?”王虎急道。王老财眯着眼,捻着山羊胡:“慌什么?产量高是好事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王虎一愣。王老财阴恻恻地笑了:“他家用的是什么种子,施的什么肥,这‘秘法’……就该是咱们王家的!去,请李少爷过来一趟,就说……咱们有笔大买卖要跟他谈。”与此同时,赵战家那低矮的土屋里,却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喜悦。看着堆满了小半个屋子的粮袋,周蕙兰摸着饱满的谷粒,仿佛摸着最珍贵的珠宝:“他爹,这么多粮食,咱们留足口粮、种子,剩下的换成钱,能给战娃子扯块新布做衣裳了,还能把屋顶修修……”赵铁柱憨笑着点头,看着赵战:“都听战娃子的。”赵战看着父母期盼的眼神,沉吟片刻,道:“爹,娘,粮食先不急着卖太多。”“啊?为啥?”周蕙兰不解。“物以稀为贵。”赵战平静地解释,“咱们的粟米比别人的好太多,很快就会有识货的人找上门。现在低价卖了,可惜。留足咱们家吃用两年的,剩下的,我另有用处。”“用处?”赵铁柱疑惑。赵战走到墙边,拿起一小袋特意留出来的、最为饱满金黄的谷粒,又指了指窗外菜畦里那几株已经结出带有淡金纹路种子的二代灵蒿。“咱们下一步,不是卖粮。”“而是,酿酒,育种。”他目光深邃。单纯的粮食,价值有限。若能酿出蕴含一丝微弱灵机的美酒,或者培育出更优良的、可以对外出售的“灵种”,那才是真正打开局面的开始。这不仅能换来更多财富,更能以此为纽带,编织属于自己的关系网。粮食丰收,是生存的保障。而酒与种子,才是权力的开端。赵战掂了掂手中的谷袋,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凡俗的欲望,将是助我重登巅峰最好的阶梯。第8章暗流与酒香丰收的喜悦还未散去,暗流已然涌动。王老财家那青砖瓦房的堂屋里,李茂才端着细瓷茶杯,听着王老财唾沫横飞的讲述,眼神越来越亮。“李少爷,您想想!”王老财压低声音,脸上满是贪婪,“那赵战小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弄出一种能肥地的怪草,愣是把几块废地变成了良田!这要是能把那草或者法子弄到手,您李家的田产、我们王家的租子,得翻多少倍?这哪是草,这是摇钱树啊!”李茂才放下茶杯,指尖轻轻敲着桌面。他比王老财想得更远。他是镇上的人,见识多些,听说过一些关于“灵植”的模糊传说。那赵战弄出来的,莫非就是……不管是不是,这巨大的利益,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王老爷说得在理。”李茂才慢条斯理地道,“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事,还得您多出力。想办法,无论是买、是骗,还是……别的什么手段,先把那‘草种’或者秘方弄来。需要打点或是……动用些非常手段,我们李家可以支持。”他话语里的暗示,王老财瞬间领会,脸上露出心照不宣的狞笑:“李少爷放心,在这赵家村,还没有我王老财办不成的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赵家一个破落户,还能翻天了不成?”两人密谋的同时,赵战家却飘出了一股奇异的香气。那不是饭菜香,而是一种醇厚中带着一丝清冽、仿佛能勾起人最深处馋虫的酒香。赵战并没有采用复杂的工艺。他用最饱满的二袋灵谷,配合几味在山脚发现的、被他以微末造化真意调理过的野生酒曲草,在自己屋里弄了个简易的发酵桶。过程看似简单,但每一步,他都以自身那丝蕴含生机的气血为引,调控着微生物的发酵,引导着灵谷中那微弱的能量与草药精华融合。短短七八天,当赵战打开密封的桶盖时,那股馥郁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小院,甚至飘出了院墙。赵铁柱和周蕙兰都被这香气吸引过来,看着桶中那呈现出琥珀色、晶莹剔透的酒液,惊讶得说不出话。“战娃子,这……这是酒?”赵铁柱这辈子喝过的都是村里土法酿的、浑浊酸涩的粟米酒,何曾见过如此清亮、闻着就让人口舌生津的佳酿?“嗯。”赵战舀出一点,递给父亲,“爹,您尝尝。”赵铁柱将信将疑地抿了一小口。酒液入口,没有预想中的辛辣刺激,反而是一股温润的甘醇瞬间包裹了味蕾,顺着喉咙滑下,一股暖洋洋的热流随之扩散到四肢百骸。连日来收割的疲惫,仿佛都被这暖流驱散了不少,头脑也为之一清!“好……好酒!”赵铁柱瞪大了眼睛,激动得脸色发红,“这酒,神仙喝的也不过如此吧?!”周蕙兰也尝了一点,同样惊为天人。赵战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有数。这酒,因灵谷和他的手段,已蕴含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灵气”,对凡人身体有轻微的滋养之效,口感更是碾压一切凡酒。这,就是他的敲门砖。他封存了大部分酒液,进行陈化。只留下一小坛,约莫五斤左右。,!第二天,赵战用一个普通的陶罐装了两斤酒,又用一个小布袋装了一小把精心筛选出的、颗粒最饱满金黄的灵谷种子。“爹,娘,我去一趟镇上。”“去镇上?卖酒?”赵铁柱问。“不,换东西。”赵战拎着东西,走出了家门。他的目标很明确——镇上的“回春堂”,最大的药铺。药材,是现阶段能帮助他更快强化肉身、甚至辅助修炼的稀缺资源。用钱买太扎眼,也未必能买到好的,以物易物,用这独一无二的灵酒和灵种,才是上策。他刚走出村子没多久,在通往镇子的山路上,就被三个人拦住了去路。正是王虎和他的两个跟班。这次,他们手里都拿着棍棒,显然是早有准备。王虎一脸狞笑,甩了甩手里结痂还没好利索的手掌:“赵战,你小子这是要去哪儿啊?手里拿的什么好东西?乖乖交出来,再把那肥地的法子说出来,虎爷我今天心情好,或许能让你少断几根骨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赵战平静的脸上。他看着眼前三个气势汹汹的混混,如同看着三只张牙舞爪的蝼蚁。他轻轻放下手中的陶罐和布袋,以免打斗中损坏。然后,他抬眼,看向王虎,第一次,主动露出了一个带着些许……怜悯的笑容。“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第9章路伏惊变王虎见赵战不仅不惧,反而露出那种让他极度不舒服的怜悯笑容,顿时怒火中烧。“妈的,给脸不要脸!给老子打!往死里打!”他挥舞着棍棒,率先冲了上来。另外两个跟班也嚎叫着从两侧包抄。若是半月前的赵战,面对此景唯有抱头挨打的份。但此刻——赵战眼神一凝,脚下看似随意地一滑,身体以一个微妙的角度侧移半尺,王虎势大力沉的一棍便擦着他的衣角落下,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同时,赵战左手如电探出,并非硬撼,而是五指如钩,精准地扣住了王虎挥棍手腕的神门穴。他力道用得极巧,指尖蕴含着一丝穿透性的气血劲力。“啊!”王虎只觉得整条手臂瞬间酸麻剧痛,仿佛被烧红的铁钳夹住了筋脉,棍子“哐当”脱手。赵战顺势一带,王虎收势不住,踉跄前扑。赵战右腿膝盖如同早已计算好一般,无声无息地抬起。“嘭!”一声闷响,膝盖狠狠撞在王虎柔软的腹部。“呕……”王虎眼珠暴突,胃里翻江倒海,跪倒在地,蜷缩成虾米状,只剩下干呕的份,连惨叫都发不出来。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左侧跟班的棍子此时才堪堪扫到。赵战仿佛背后长眼,低头、旋身,避开棍风,手肘如同出膛的炮弹,向后猛击!“咔嚓!”一声清晰的骨裂声。那跟班的肋骨至少断了两根,惨叫着倒地翻滚。右侧跟班见状,吓得魂飞魄散,举着棍子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赵战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眼神如同深潭寒水。那跟班被他看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哥!饶命!是王虎逼我们来的!不关我们的事啊!”赵战没理会他的求饶,走到瘫倒在地、痛苦呻吟的王虎身边,弯腰捡起那根掉落的棍棒。他掂了掂棍子,然后蹲下身,用棍头轻轻拍了拍王虎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我说过,教训不够。”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王虎惊恐地看着他,想要求饶,却因腹部的剧痛说不出完整的话。赵战举起棍子,目光落在王虎的膝盖上。“你刚才说,要断我几根骨头?”“不……不要!”王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就在这时——“小友,手下留情。”一个平和苍老的声音突兀响起。赵战动作一顿,心中微凛。他竟未察觉有人靠近!他缓缓起身,转头望去。只见山路旁的林荫下,站着那位前几天在田边有过一面之缘的布衣老者。他依旧是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衣,面容清癯,眼神澄澈,正看着赵战。“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已受惩戒,何必再造损伤,平添因果?”老者语气温和,却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赵战眼神闪烁。这老者气息内敛,看似平凡,但能无声无息靠近,绝非普通人。他暂时摸不清对方路数。他丢下棍棒,对老者微微颔首:“前辈说的是。”然后,他看向地上如蒙大赦的王虎和那两个吓破胆的跟班,声音冰冷:“滚。若再有下次,断的就不是肋骨了。”王虎三人如听仙音,连滚带爬,互相搀扶着,狼狈不堪地逃回了村子,连头都不敢回。赵战这才重新拿起地上的陶罐和布袋,看向老者,不卑不亢:“多谢前辈出言。不知前辈有何指教?”老者抚须一笑,目光扫过他手中的陶罐,鼻翼微动,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好纯粹的酒气,内含一丝生机……小友这酒,非是凡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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