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生反骨（第1页）

“他在模仿，”沈清弦语气肯定，“模仿一个真正欣赏艺术的人该有的微表情，但细节经不起推敲。

你看他嘴角的弧度，太标准了，像是用尺子量过的。还有他握杯的手指，过于用力，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而非放松欣赏。”

“锁定他！”卡罗莱娜在米兰现场下达指令。

然而，就在特工准备靠近时，美术馆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只有那些自带光源的艺术品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光芒，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和惊呼！

“断电？不可能！我们有备用电源！”卡罗莱娜的声音带着惊怒。

“不是断电！”沈清弦紧盯着屏幕，在混乱的画面中快速搜索，“是人为操控！这是科斯塔计划的一部分！他在测试我们的反应，也在享受制造混乱的！所有单位原地待命，守住出口！他跑不了！”

黑暗中，那个银灰色西装的男人身影一闪，迅速朝着后方区域移动。

“他要去王座！”沈清弦立刻判断，“那个有单向玻璃的弧形走廊！他不是进不去，那玻璃本身就是门！”

特工们迅速冲向弧形走廊。

果然，那面巨大的单向玻璃此刻呈现开启状态，后面是一条通往二楼夹层的隐秘楼梯！

“追上去了！走廊尽头有一个控制室！”

当特工撞开控制室的门时，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满墙的监控屏幕依旧亮着，显示着美术馆各个角落的实时画面。

控制台上，一杯威士忌还冒着丝丝寒气，旁边放着一本翻开的尼采著作《善恶的彼岸》。

“又让他跑了！”卡罗莱娜气得一拳捶在墙上。

沈清弦却盯着控制台的一个细节：“把镜头拉近，对准那杯酒。”

高清镜头下，可以看到威士忌酒杯的杯壁上，用极细的笔触画着一个微小的、正在融化的时钟。

“融化的时钟……”沈清弦喃喃道，“达利的《记忆的永恒》……他在暗示时间不多了？还是指某种记忆正在消散？”

就在这时，控制室的主屏幕突然闪了一下，跳出一行优雅的花体字：

“不错的尝试，灯塔。但真正的艺术，在于留白。我们很快会再见面。——A。C。”

A。C。，亚历山大·科斯塔的缩写

消息显示三秒后，屏幕恢复正常的监控画面。

米兰行动，虽然确认了科斯塔与幻影的关联，甚至近距离锁定了其伪装身份，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科斯塔如同滴入大海的水银，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家伙，属泥鳅的吗？”小王警官在国内指挥中心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