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别扭的直男关怀（第2页）

她知道，摧毁镜厅只是斩断了暗”伸出的最长的触手。

那些被镜像影响过的人，那些可能己经流出的数据和技术，以及钥匙本身的谜团……依然存在。

战斗告一段落，但战争，远未结束。

暗网核心被摧毁，镜厅崩塌，陈明远被正式移交检察机关提起公诉，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笼罩在头顶的巨大威胁暂时解除，市局上下都沉浸在一种久违的、带着疲惫的轻松氛围中。

庆功宴是少不了的。

陆止衡做东，在局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川菜馆包了个大间，刑侦支队骨干和沈清弦这位头号功臣悉数到场。

包厢里气氛热烈，觥筹交错。

平时严肃刻板的刑警们此刻都放开了，互相打趣，吹嘘着行动中的英勇瞬间，纷纷向沈清弦敬酒，感谢她这位外挂带来的碾压式胜利。

“沈顾问！我敬您！要不是您，我现在还在那看监控看到眼瞎呢！”小王警官端着酒杯，脸红得像关公。

“沈顾问，以后有啥事您吩咐！我们队上下，随叫随到！”

“沈顾问，您收徒弟吗？你看我咋样？”

沈清弦端着果汁，应对得体，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她不太适应这种过于喧闹的场合，但看着这些曾经对她将信将疑、如今却真心拥戴的硬汉们，心里也有一丝暖流划过。

陆止衡作为领导，自然也成了被围攻的对象。

几轮酒下来，这个平时不苟言笑的刑侦队长，耳根也泛起了红色，眼神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他端着酒杯，走到沈清弦身边，示意她到旁边稍微安静点的角落。

“沈顾问，这次……真的多亏了你。”陆止衡的声音因为酒精而比平时低沉沙哑了些，眼神格外认真，“没有你，我们不可能这么快，这么彻底地打掉暗网。”

“陆队客气了，这是我作为顾问的分内之事。”沈清弦晃着手中的果汁杯，语气平静。

陆止衡看着她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的侧脸，想起她面对暗网威胁时的冷静，对抗主镜面时的决绝，还有此刻置身喧闹中的一丝疏离……

心里某种情绪翻涌着，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硬邦邦的关心：

“那个……你最近……睡眠还好吧？我看你黑眼圈有点重。”

沈清弦愣了一下，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位陆队关心人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还好，劳陆队费心。”她忍着笑意回答，“倒是陆队你，少喝点，明天还得上班。”

“我没事！”陆止衡下意识挺首腰板，随即又觉得这话有点冲，放缓了语气，“你……你自己一个人住，还是要多注意安全。虽然暗网主要成员落网了，但难保没有漏网之鱼。”

“嗯，我知道，谢谢陆队。”沈清弦点头。

两人之间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却又似乎流动着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这时，不怕死的小王警官凑了过来，大着舌头起哄：“头儿！你跟沈顾问偷偷说啥悄悄话呢！是不是要给我们发红包啊！”

众人一阵哄笑。

陆止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奖金少不了你的！”

他转头看向沈清弦，眼神里带着询问，似乎在问她是否不适应。

沈清弦微微摇了摇头，表示无妨。

庆功宴接近尾声，大家陆续散去。陆止衡坚持要送沈清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