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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皓的隐形守护(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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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皓这人,话不多,存在感却像空气——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可少了他,归云宗的日子就像少了根主心骨。就说念安学走路那阵,这小子不知随了谁,走三步摔两步,偏偏还倔强,摔了不哭,自己爬起来接着晃。那天雨后路滑,念安又在院子里“练习”,张皓刚从后山练剑回来,手里还握着那柄没开刃的短剑,远远就瞧见小家伙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后脑勺着地。啊孟正举着金砖跟张元宝炫耀新刻的花纹,沈小符在追灵猪,谁都没注意。张皓几乎是凭着本能掠过去的,脚尖在湿滑的青石板上一点,带起的风把念安稳稳托住时,自己却因为急刹,膝盖在石板上磕出老大一块青。“哎哟!张皓你抢我活儿!”啊孟这才反应过来,举着金砖跑过来,“我这金砖能当缓冲垫!”张皓没理他,只是低头看念安,小家伙吓得小脸发白,却还攥着拳头说:“没、没摔!”他忍不住笑了,用指腹轻轻擦去念安下巴上沾的泥:“下次看准了再迈脚。”凌汐从屋里出来,一眼就瞧见他膝盖上的淤青,皱眉道:“又逞能,不会慢点?”嘴上嗔怪着,手却已经摸出了药膏。张皓任由她拉着坐下涂药,听着她絮叨“下次注意”“别总这么急”,嘴角抿着淡淡的笑,像偷藏了块糖。这就是张皓,永远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却又在风波平息后悄悄退到一边。归云宗的人都习惯了他的存在,就像习惯了日出日落,直到那次凌汐怀二胎,突发早产迹象,众人才惊觉,他的“隐形”里藏着多少细心。凌汐阵痛开始时,正是深夜。孟贲撞翻了药箱,张元宝把安胎药算成了泻药的剂量,沈小符急得差点用爆燃符炸门,还是张浩按住了他们。“各司其职,”他声音不高,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啊孟去叫苏清鸢掌门,张元宝清点备好的药材,沈小符守着灵猪,别让它乱闯。”三人愣了愣,竟真的乖乖照做了。张皓则搬了张椅子坐在产房外,手里拿着凌汐平时绣到一半的小肚兜,指尖摩挲着上面未完成的纹样。他不像啊孟那样急得团团转,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唉声叹气,就只是坐着,呼吸平稳,可产房里但凡传来一点凌汐的痛呼,他握着肚兜的手就会紧一分。苏清鸢进去后,出来拿药时夸他:“亏得你镇着,不然这三个活宝能把房顶掀了。”张浩只是问:“她怎么样?”“稳着呢,”苏清鸢看他眼底的红血丝,“你也别硬撑,去旁边歇会儿。”他摇摇头:“我在这儿等着。”天快亮时,孩子的哭声终于划破夜空。孟贲第一个冲上去:“是小子还是丫头?!”张元宝举着算盘:“我赌的丫头!”沈小符:“像凌汐姐还是像皓哥?”张皓却没动,直到苏清鸢抱着孩子出来,笑着说“是个千金,母女平安”,他才站起来,腿因为久坐都麻了,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进产房时,他先看的不是孩子,而是凌汐苍白的脸,伸手把她汗湿的碎发拂到耳后,声音哑得厉害:“辛苦了。”凌汐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你守了一夜?”“没,”他撒谎,眼神却躲闪,“刚醒。”可袖口沾着的药膏痕迹骗不了人——那是昨晚给念安涂药时蹭上的,他竟忘了擦。小千金取名叫念汐,随了凌汐的“汐”字。自她落地,张皓就多了个新身份——“专属摇篮工”。念汐不像念安那样皮实,稍微有点动静就哭,尤其是晚上,非得有人抱着晃才能安睡。孟贲自告奋勇要抱,结果没晃两下就把自己晃睡着了,念汐哭得更凶;张元宝抱着她算账,算到“三加二等于五”时,她哭得差点背过气;沈小符想变蝴蝶哄她,结果变出只蟑螂,吓得念汐连夜做噩梦。最后还是张皓接手。他不知从哪学的,抱着念汐时,手臂轻轻晃动的幅度像钟摆一样均匀,嘴里还会哼一段极轻的调子——那是他小时候听母亲哼过的摇篮曲,早就忘了词,只记得旋律。神奇的是,念汐一听这调子,眼睛就眨啊眨地慢慢闭上,小手还会攥着张浩的衣襟不放。“你这破调子有什么好听的?”啊孟不服气,“我唱《战歌》给她听,比这带劲!”结果刚唱两句,念汐就哭得惊天动地。张皓也不辩解,只是每晚把念汐抱在怀里,坐在窗边看月亮,直到她睡熟了才放进摇篮。有次凌汐起来喝水,看见他正用指尖轻轻碰念汐的小脸蛋,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琉璃,月光落在他侧脸,竟比平时柔和了十倍。“别着凉了。”凌汐走过去给他披了件外套。他回头,眼里的温柔还没来得及收,撞进她眼里,两人都笑了。别看张皓对孩子细心,对自己却糙得像块顽石。上次为了救念安磕的淤青还没好,又在练剑时被木剑划了道口子,血珠渗出来,他随手抓块布一缠就完事。凌汐发现时,伤口都结疤了,气得拿剪刀戳他胳膊:“你是铁做的?不知道疼?”他却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暖着:“这点伤,比不过你生念汐时疼。”,!这话堵得凌汐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红了眼眶:“那也不能不管。”其实张皓不是不怕疼,只是习惯了把自己排在最后。归云宗的柴房漏雨,他顶着大雨去修,回来发烧到浑身滚烫,还笑着说“修好了,冬天冻不着灵猪了”;张元宝算错账亏了钱,是他悄悄把自己攒的月钱补进去;沈小符玩符咒烧了厨房,是他默默收拾残局,还替他瞒着清辞掌门。啊孟大大咧咧,总说:“张皓这人,没劲,一点意思都没有。”可真遇到事,第一个喊的还是“张皓!”。有次他们下山采购,遇到山贼,啊孟的金砖刚掏出来,张浩已经把山贼的刀踢飞了,动作快得没人看清。“你倒是留点给我打啊!”啊孟抱怨。张浩擦了擦剑上的泥:“速战速决,念安还等着吃糖葫芦。”张皓不懂啊孟送金砖的直白,也学不来张元宝算着账说情话的别扭,他的浪漫,藏在最实在的地方。凌汐怀念汐时爱吃酸梅,山里没有,他就每天天不亮去镇上买,往返两小时,酸梅总带着露水的凉气;念安想学剑,他把短剑磨得光溜溜,剑柄缠上软布,怕硌着孩子的手;凌汐随口说:()梦中体验卡修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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