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第1页)
说罢,藤条微微一松,钩刺离了脚腕。张良转了转脚踝,道:“不过一根藤,我还对付得了。”“自信是好事。”捕人藤猛地收紧,勒得他几乎麻木,又忽地放松,如此反复,钩刺在脚腕上划来划去。可张良低头一看,所有划痕瞬间愈合——定是睡莲的力量。捕人藤见伤不了他,立即改变策略。藤身骤然变粗,缠过小腿,越收越紧。张良心知硬挣不行,得快想新法子。张良心念微动,右手一抬,白光闪过,长剑已握在掌心,随即直刺藤条而去。食人花见张良伤了藤老弟,顿时暴怒,张开巨口便向他扑来。张良侧身向左一闪,小腿上缠绕的藤条扬起,食人花一口咬中藤条,张良趁势脱身,迅速拉开与两妖的距离。“我已摆脱藤条,可以离开了吧?”“哼,休想!你伤了捕人藤,我岂能饶你!”食人花怒视张良,仿佛一切皆因他而起。捕人藤也将断藤之过归于张良,二者彻底被激怒。食人花朝空中喷出一团黑雾,花海中群花随之扭动花枝,纷纷化作能行走的花妖。“谁能拿下他,我便赐谁沃土成长!”食人花高声道。“遵命!”群花扭动逼近,将张良团团围住,一波接一波涌上,不给他喘息之机。张良挥剑如风,剑光所至,花瓣纷飞,不多时已斩落近半花海。这一批花妖虽无攻击之力,却胜在数量众多。食人花再次喷出粉末,剩余花妖骤然长高一丈,扭动花枝再度袭来。张良身法灵巧,剑光如电,花妖虽能闪躲,却仍快不过他的剑。不多时,第二波花妖也尽数溃败。食人花与捕人藤见繁茂花海转瞬成荒,心中悲愤。食人花猛冲向张良,张良一剑刺入其口中,却发现其中空无一物。捕人藤趁机放出藤条夹击,张良抽剑转身,直刺捕人藤主树——他早察觉此妖无法移动,而树根周围花丛最密,定是弱点所在。剑尖刺入树根下方,向上猛挑,捕人藤应声离地,瞬间干枯,藤上倒刺却愈发尖锐。食人花望向倒地不起的藤老弟,转向张良怒道:“你不过为寻钥匙,何故灭我全族?”“打赌本是我赢,是你出尔反尔。”“够了,够了,是我害了全族!但我绝不会让他们枉死,此仇必报!”食人花将全部果实喷向张良,几颗落在他脚边,竟将地面蚀出深坑,冒出刺鼻腥臭。张良侧身避过,跃至花后举剑劈落。食人花应声裂作两半,化作清泉渗入泥土。他行至捕人藤处,斩下带刺藤蔓编成长鞭,命名为“九尾鞭”。此时花海已在激战后变得荒芜。不知何处飘来幽香,张良循香寻源,发现食人花所化之水正蔓延开来,所经之处花苞萌发。他收好九尾鞭匆匆离去,不愿在此久留。穿越花海边缘时,回首望去,竟见繁花已再度绽放。张良加快脚步,踏入一片空旷之地。狂风毫无遮拦地刮过面庞,行进半日后,眼前赫然出现无垠沙漠。烈日炙烤着沙砾,灼热触感令他想起第二关的烛龙之眼。既受过那般煎熬,眼下酷暑又何足惧?沙地间时有蜥蜴蹿行。张良心念微动,尾随其踪迹而去。不料刚迈数步,流沙中突然钻出数只沙漠蝎,挡住去路。他欲绕行,蝎群却越聚越多,转眼已形成包围之势。望着密密麻麻的蝎群,张良轻叹:“既然执意寻死,休怪我无情。”剑光闪现,他执剑直指为首那只黑金斑纹的巨蝎。面对寒刃,蝎王竟人立而起,毫无惧色。“不知死活的东西!”张良怒声道。被困在沙漠本就令人心烦,竟还有这些蝎子挡路。他当即施展出百年来无人能悟的隐藏剑术——正是先前对抗机器人所用。剑招一出,脚下顿时掀起风暴,范围迅速扩大,转眼覆盖了整片蝎群。顷刻间,黄沙漫天,蝎群被卷入高空;那风暴呈倒斗状高速旋转,声势惊人。待蝎子纷纷坠地,个个如煮熟的虾般蜷缩在地,动弹不得,偶有几只尚在抽搐。尸横遍野间,先前的蝎子王摇摇晃晃站起身,眼中愤怒与绝望交织,更多的却是悔恨——早知此人如此强大,就不该招惹。事已至此,眼见同伴惨状,蝎子王已下定决心,摆出架势欲冲向张良。明知是以卵击石,它也要一试。未等它近身,张良已走到面前,开口道:“它们都没死,只是昏过去罢了。你应该听得懂我的话。带我离开此地,我便饶你们性命,如何?”蝎子王看了看满地气息奄奄的同族,点了点头。张良随蝎子前行,途经一片绿洲时,竟看见曾在沼泽地遇见过的那对黑白兔子。他便对领路的蝎子说道:“好了,你回去吧,不必再带路了。”蝎子闻言疑惑地回头,随即如蒙大赦,迅速钻入沙中——它得赶紧回去看看同伴们是否安然。,!至于那两只兔子为何出现在此,需将时间倒回三天前——张良刚离开兔屋之时。天边渐染暖黄,红霞漫布天空。“那花我明明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白兔气呼呼地说。“呵,我还说我也见过呢!”黑兔满脸不屑。“你……!!”白兔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时间飞逝,月升月落,天边泛起鱼肚白,群鸟出巢。然而沼泽地后的小屋里,争吵声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那是百合花!”黑兔双手紧握,底气十足。“哈哈哈——”白兔放声大笑,“你怕是没见过百合花吧!”面对白兔的嘲讽,黑兔仍坚持己见:“那分明就是百合花!”“我懂了,你肯定连百合花都没见过。哈哈哈…”白兔笑得愈发嚣张。窗外不时有鸟儿驻足,歪头看着两只兔子为了一朵花吵得面红耳赤。转眼,一轮杏黄弯月自远山升起,每片沼泽都倒映着月影。“哼,知道不是百合花就瞎说?那怎么可能是荷花!”白兔愤然反驳。“那花瓣的形状分明就是荷花。你无非是因为被我猜中花名,才嘴硬不肯承认吧。”黑兔子抱起两只短胳膊,一副早已洞悉一切的神态。枝头的猫头鹰打了个哈欠,窗外鸟群早已散去。残月如磨去了光泽的卵石,悬在天边。晨光渐起,又一日来临。“荷花那么大,张良手里那朵明明很小!”白兔子拔高嗓门,仿佛声量能佐证自己的正确。此刻细看,两只兔子滚圆的眼珠下都挂着浓重的黑影。他们竟已争执了整整三日。“既是荷花便不会错,你再不愿认输也无用。”黑兔子言之凿凿。“既然如此,我们找张良对质如何?若那不是荷花,你免费替我干三年活。”白兔子胸有成竹地扬起脸。“你若输了呢?”黑兔子斜眼睨去。“我若说错,便给你做三年苦工。不过——我可不会输!就怕你不敢赌。”“赌就赌,谁怕谁。”“好!我这就去请张良。”白兔子精神大振,似乎已看见黑兔子任自己差遣、泪眼汪汪的模样,连倦容都淡去几分。“咦?张良去哪了?”白兔子推开先前安置张良的屋门,只见室内空荡。“他不在了?”黑兔子跟着探头。“坏了!我们吵了多久?”白兔子急问窗外小鸟。小鸟扑棱左翅,轻鸣三声。“三天?我们竟吵了三天?”黑兔子满脸不可置信。“都怪你!偏要同我争……张良定是走了,我们的恩情还未报答呢……”白兔子说着便抽泣起来,红宝石般的眼眸泛起晶莹水光。“喂,别这么没出息。我俩尚在此处,张良定然走不出这片土地,去找便是。活了几百岁的兔子还哭鼻子。”黑兔子嘴上嫌弃,却凑近拍了拍哭肿眼的白兔子。“对呀,他没有‘钥匙’,离不开这里的。”白兔子抹泪点头,“那快去找吧。”说罢扭头就往门外去。“没良心的兔子,等等我呀!”黑兔子急忙追去。没走多远,他们撞见一条巨蟒。它浑身布满深浅不一的伤口,暗绿色血液不断渗出,目光涣散蒙眬。“大蛇,可曾见过一个人类男子?”黑兔子率先发问。巨蟒转动眼珠,瞥见竟是两只小兔,心底自嘲: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在问你话。”黑兔子见巨蟒只是动了动却不回应,又追问道。“这样吧,大蛇,你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就帮你治伤,如何?”白兔子提议。巨蟒眼中顿时亮起光芒,立刻点了点头。“好,黑黑,你进屋去,把我们囤的药草全部拿出来。”白兔背对巨蟒,对黑兔说道。“哼!我干嘛要听你的!”黑兔嘴上虽不服气,但还是转身走向小屋。没过多久,黑兔拉着一辆比自己大几十倍的推车,从屋后走了出来,车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草。“药草拿来了,敷到伤口上吧。”黑兔停在巨蟒身边说道。两只兔子忙活起来,手脚并用,很快巨蟒的外伤就被墨绿色的药草覆盖。白兔将最后一片药草贴在巨蟒头顶,跳下来拍了拍手:“这儿的药草很灵,马上就会见效。说吧,张良在哪儿?”“那个人类叫张良?就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巨蟒愤愤地说。“你不作恶,张良怎会伤你?明明是你自作自受。”黑兔瞥了巨蟒一眼,语气不屑。“哼,就算是我活该,反正他已经死了,你们找不到他了。”巨蟒体力渐渐恢复,傲慢地吐着信子。“黑兔,他说张良死了,我们还没报恩呢,怎么办啊?”白兔一听,眼泪又掉了下来。“哭什么哭,别哭了。”黑兔呵斥道。一旁的巨蟒盯着两只兔子,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经过刚才的打斗,它已筋疲力尽,而这两只兔子似乎是绝佳的补品。:()大秦:我的底牌是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