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1页)
姥爷刚走不到两个月,如今又要送别马四海。马四海是马丫唯一的依靠,没了爷爷,这丫头往后怎么办?不行,必须想办法再为马四海续命!一定有办法,他是盗门传人,《千机诡盗》里记载了那么多失传秘术,总有一种能瞒过老天爷的眼睛。“双哥?你怎么了?哭了吗?”无双抹掉鼻涕眼泪,带着哭腔吼道:“喂!你怎么回事?进门不敲门?不知道男女有别啊?”彩蝶撇撇嘴:“哼!人家好心关心你,什么态度嘛!不是你说把我当妹妹吗?妹妹看哥哥还要敲门?还男女有别呢?有什么别?来来来,你脱了裤子让妹妹瞧瞧!”这丫头在董家待久了,早没了初来时的拘谨,全家上下都拿她当自家人,连老陈都一口一个“大”叫着,弄得无双哭笑不得。跟彩蝶这样的姑娘较真,吃亏的永远是自己,说重了,姥姥转头就得来训他。“行行行,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无双又把脸埋进被子。“我都听见啦,是不是耗子哥的电话?嘿嘿……是不是想你那个青梅竹马啦?反正最近没事,你就去兴安岭一趟呗!佟四喜最近老实得很,有福祥爷爷坐镇,他不敢来惹事。”“啊——!”无双从床上跳起来,抓狂地挥舞着手臂。“你能不能别总拆穿我?我说要去了吗?”彩蝶坏笑着搂住他肩膀,压低声音:“你说了呀,刚才电话里明明讲‘马上到’,让他们等着呢。”“拜托!你是我肚子里的吗?别告诉我又是你的蝴蝶告密的!”“啊对对对,就是蝴蝶,我养的蝴蝶可机灵了!”好了好了,我明早就动身,家里的事你和三姥爷多照应着。我不在的时候尽量避免与佟家起冲突,管好底下人,让那些小都安分些,别给我添乱!啊?好哥哥,你不带我一起去吗?闷死人了!听说兴安岭风景可美了,带我去嘛,好不好嘛!彩蝶拽着无双的袖子撒娇,来回摇晃。不行!快出去!我要换衣服!无双粗暴地将蓝彩蝶推出门外。被推出门的彩蝶不忘再戏弄少主一番,她仗着手快,伸手在无双腰间挠痒,接着从他裤腰下嗖地抽出一条!这也行?无双瞪圆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只见蓝彩蝶竟从他裤腰下扯出一条粉红色的三角状的透明薄纱的哎呀,双哥你真讨厌,人家昨晚刚换下来的小内内怎么找不到了,原来在你这里呀?喜欢就直接跟妹妹说嘛!滚!!!!!!!!无双一声怒吼,吓得蓝彩蝶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没影了。他也拿这小丫头没办法,她整人的花样层出不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变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谁也猜不透她那古灵精怪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就连马福祥这个不眨眼的刽子手和贼王马二爷也常被蓝彩蝶捉弄,苦不堪言。不过自从这丫头来到董家,确实给全家人带来了不少欢乐,上上下下没有不喜欢她的。小丫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把无双的母亲和姥姥哄得几乎忘记了董爷刚离世的悲痛。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无双翻遍了那本《千机诡盗》,可祖师爷阴阳玄道似乎不愿让后人窥探盗命这门丧尽天良的技艺,书中对此只字未提。次日清晨,无双再次踏上前往兴安岭的旅程。他心中苦涩,为马四海即将油尽灯枯而痛心;又带着甜蜜,因为马上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马丫妹妹了。偷命术为何《千机诡盗》中记载了祖师爷的种种绝技,唯独没有盗命术的要诀?如果连《千机诡盗》都没有记载,那马四海、马福祥和佟四喜他们又是如何学会的?无双百思不得其解。------------第一回奄奄一息的老人黑龙屯依旧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无双无心欣赏这幅天然画卷,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过通往屯子的小桥。心上人坐在老树下望眼欲穿地等候,只是这次马丫脸上不见了往日的欢喜,的小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她守在爷爷身边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要不是陆昊天赶来,根本没人能替换她。哥!5555马忆甜扑进无双怀里放声痛哭。没事的,没事的,爷爷会好起来的,带我去看看。”马家院前挤满了屯子里的老老少少,大家都姓马,往上数三代几乎都是至亲。马四海是屯子的额真,几十年来将屯子治理得井井有条,从未丢过财物,邻里间也从无纷争。早些时候,萨满已经来看过老爷子了。屯子里的气氛沉重压抑,萨满走出屋子后摇了摇头,暗示老爷子怕是熬不过这一关了。村民们跪满了院子外围,妇女们搂着哭泣的孩子,男人们都上了山,听说是去给老爷子准备后事。,!无双刚踏进院门,陆昊天就快步迎上前来。情况如何?无双低声询问。陆昊天沉默不语,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这反应让无双心头一紧——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推开房门时,一道白影闪电般窜出。那只白毛黄皮子远远就闻到了主人的气息,兴奋地跃上无双肩头,吱吱喳喳叫个不停。知道了,别闹。”无双轻抚着它光滑的皮毛。这小东西以为爷爷是饿着了,马丫轻声解释,每晚都往山里跑,已经叼回来七八只野兔山鸡了,真是难为它了。”东屋炕上躺着奄奄一息的马四海。曾经精神矍铄的老人,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双眼紧闭,呼吸微弱。是小爷来了吗?听到动静,老人挣扎着想坐起来行礼,却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三姥爷别动!无双急忙上前握住老人枯瘦的手掌。白毛黄皮子跳到炕沿,眨巴着小眼睛在马四海和无双之间来回打量,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哀伤。我的方子老二用着可好?老人气若游丝地问道。二姥爷真是神医,药到病除。昨天一早他就去河边跟老太太们扭秧歌了,精神着呢。”无双强作欢颜。那就好短短几句话就耗尽了老人的力气,他重新闭上眼睛喘息着。小爷,四海对不起您,对不起师傅啊原想着陪您去探那道地缝子,如今怕是要去见师傅他们了。”无双强忍泪水:您别这么说,就是染了风寒。我让耗子去城里抓药,明天就好。再说您舍得丫儿吗?还没看她穿婚纱呢。”马丫和陆昊天扶起老人,陆昊天用背抵着他,马丫喂了几口水——这是马四海多日来第一次喝水。呵命数到了。丫儿自有她的福分,只怕小爷是想让她穿您买的婚纱吧?弥留之际的老人心如明镜。您这话说远了。”无双慌忙岔开话题,二姥爷,盗门可有续命的法子?马四海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确实如此,不仅是我,祥子、喜子和我师兄都懂得这门手艺,但绝不能随便施展。天地万物自有其运行法则,爷那里记载着每个人一生的因果账目。若是今生欠债太多还不上,就会祸及子孙后代。小爷,实话告诉您,我欠下的债这辈子已经还不清了,绝不能把这些罪孽转嫁给小丫。您明白了吗?所以往后千万别再提盗命的事了。”两人正说着话,院外传来乡亲们的喊声,说有客人到访。透过窗户望去,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推门进来。老人虽然面容苍老,却精神矍铄,气色红润,举手投足间透着仙风道骨的高人气质。老人衣着朴素,身穿旧式缎面长袍,脚踏千层底布鞋,雪白的胡须垂至腰间。尽管年事已高,但全身上下收拾得一丝不苟,连衣袍上的褶皱都熨得整整。四喜老友可在?故人来访,能否一见?门外白须老者的声音洪亮有力,一听便知不是寻常人物。马四海虚弱的面容掠过一丝讶异,喃喃自语:怎么会是他?无双问道:二姥爷,您认识这位?丫,你见过这老人家吗?是附近村子的?山里民风淳朴,不像城里人情淡薄。十里八乡的乡亲都亲如一家,特别是马四海这样德高望重的老人,以前经常给邻村百姓看病送药,人缘特别好。听说他病重,许多老友都想来看最后一眼,送最后一程。不认识。”马丫眨着大眼睛摇头。马四海突然精神一振,仿佛回光返照,对无双说:小爷,请他进来吧,我有些话要和老友说,能麻烦你们先出去吗?啊?哦好!咱们出去吧。”白毛黄皮子生怕主人又要离开,赶紧跳到无双肩上,也跟着出了东屋。第二回百草之王门外的白须老者进门时与无双他们打了个照面,和善地点点头,目光在无双脸上停留片刻,似笑非笑,随即转身进屋关上了门。无双望着老人的背影,心中疑惑:这老者为何如此古怪?马四海已经算是身体硬朗的了,可跟这位相比就差远了。白须老者至少百岁高龄,脸上皱纹层层叠叠,都能夹死蚊子。但他步履生风,行走间带着劲道。经过无双身边时,一股奇特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难以形容,似甜似苦,像是陈年的皂角香。他究竟是谁呢?吱吱吱白毛黄皮子在无双肩上不安分地跳来跳去,绿豆般的眼睛里泛着绿光,异常兴奋。它直勾勾地盯着刚进屋的白须老者,嘴角甚至流出了口水。:()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