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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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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前面那人却健步如飞,丝毫不受影响,很快就把无双甩在了后头。黄皮子个头小,耗氧少,没受太大影响,撇下无双就往深处追去。没过多久,矿洞尽头的黑暗里传来黄皮子“吱吱”的叫声。无双赶过去,把手电筒的电池咬了几口,才勉强亮起一点光。这里已经是矿洞的尽头,大大小小的碎石彻底堵死了去路。按照董爷生前的记忆,这里应该就是那座清朝古墓的入口。当年吴功耀离开时用炸塌了洞口,再没人进去过。可刚才一直跟在后面的家伙去哪儿了?无双确信这条矿洞笔直,自己一路尾随,怎么突然就不见了?——————————第十八回千年鱼油灯就在他昏昏沉沉,快要因缺氧失去意识时,脚下的碎石堆里突然射出一道金光,同时涌出一股带着腐臭味的潮湿空气。他甩了甩头,贪婪地吸了几口浑浊的空气,挣扎着坐起身,摸了摸白毛黄皮子的小脑袋以示鼓励。这小家伙虽有些道行,但体型太小,只能一点点扒开碎石,爪子都磨得血肉模糊。“完了,刚还清你的债,这下又欠你一条命。”洞口的塌方比他想象的更严重,刚搬开几块石头,上面的碎石又哗啦啦滚下来,清理起来异常艰难。他趴下身,透过黄皮子扒开的小窟窿往里看——古墓里金光灿灿,堆满了珍珠玛瑙、绫罗绸缎。董爷故事里那口阴沉木棺材赫然摆在正中,棺盖倒在一旁,棺床上躺着两具孩童,脚下还有个巨大的肉球。那是什么?无双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他竟在棺材前看到一个人,那人的衣着、身材、甚至连站姿都和自己一模一样,连微微侧头的习惯都如出一辙。陆昊天总笑话他这姿势是“装模作样”。他咂了咂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疼!不对,这不是梦。那个“自己”是谁?怎么进去的?难道是自己的灵魂?那现在的自己又算什么?世上还有什么比亲眼看见另一个自己站在面前更诡异的事?白毛黄皮子晃了晃脑袋,示意他别多想。他仿佛中了邪一般,疯狂地扒开洞口的碎石,但石块堆积如山,没有重型设备根本无法清除。最终只能将白毛黄皮子先前挖开的小洞再扩大一些,可依然无法容人通过。洞口虽小,却足以让黄皮子钻入。那小家伙皮毛光滑,身形敏捷,嗖地一下便窜进了窟窿里。无双趴在洞口,紧盯着里面那个“自己”的反应。黄皮子进去后动静不小,若那个“自己”是活物,必定能察觉。“吱吱……吱吱……”小黄皮子跳到那个“自己”背后,不停地叫唤着。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无双瞬间屏住呼吸——怎么会这样?棺椁前的那个人还是自己吗?那张脸布满皱纹,眼睑低垂,分明是个六旬老者。或者说,那只是个衣着身形与自己相似的老人?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老天!”那老人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除了面容苍老许多,每一个神态和动作都如出一辙。那分明就是四十年后的自己!民间传说,人除了血肉之躯,还有三魂七魄主宰意识。乡下孩子夜归后突然呆滞不语,老人们便说这是被邪祟吓丢了一缕魂魄。难道自己的魂魄在不知不觉中离体了?难怪刚才身后的脚步声与自己完全同步,原来那根本就是自己在跟踪自己!那个“自己”眼神空洞,毫无生气。白毛黄皮子眼中闪过凶光,猛地扑向那人,却如同撞上幻影一般扑了个空,重重摔在棺椁上,发出一声闷响。更诡异的是,那个“自己”竟凭空消失了。紧接着,无双忽然觉得神志清明,仿佛被冷水浇醒。或许那真是自己的一缕魂魄,可究竟是什么力量让它衰老至此?他正思索间,棺椁上突然垂下两条黑色触手,正是那被称为“努尔哈赤诅咒”的诡异生物的头发,直逼白毛黄皮子而去。“快逃!”无双大喊。白毛黄皮子反应极快,未等触手逼近,便已嗖地钻出洞口。无双顾不上多想,迅速用碎石堵住缺口,跟着黄皮子飞快退出矿洞。回到与陆昊天和马丫分岔的路口,他高声呼喊,却无人应答。他抹了把汗,洞内温度莫名升高,热浪裹挟着腐朽气息,灼烧着他的肺部,呼吸愈发困难。手电筒的电池再次耗尽,无双不敢耽搁——陆昊天那大嗓门若是突然安静,必定是出事了。半小时后,他来到那对厚重的铜门前,门缝间透出几十盏油灯摇曳的昏黄光晕。椭圆形的巨大祭坛填满了整个岩洞。无双拨弄着那把沉重的千机锁——这是姥爷从小教他开过的锁型。作为盗门传人,他鞋底永远藏着一根细如发丝的玄铁扣,与马四海所用的开锁工具如出一辙。,!他暗想马四海不愧是太姥爷的得意,八十高龄仍记得玄铁扣的锻造之法。这种特殊合金需五种金属精准配比,火候差之毫厘便前功尽弃。侧身钻过门缝时,壁上的油灯突然齐齐晃动。”千年鱼油灯?无双顿时警觉。这种古墓奇珍无法仿制,靠气流感应自燃的原理至今成谜,连董爷在世时也说不清失传的工艺细节。第十九回背后的老金沟怎会有两座古墓?风水宝地岂能双穴并存?他盯着灯盏上栩栩如生的海东青浮雕——这民国风格的雕刻技法与董家世代收藏的纹饰如出一辙,连《千机诡盗》扉页也印着这种猛禽。原来姥爷指引的是这里。”踏上祭坛石阶,他发现陆昊天等人如雕塑般僵立,唯有脉搏证明他们还活着。三足铜鼎沸腾的气泡声里,几十盏油灯的光线被巨鼎完全遮蔽,其后究竟藏着什么根本无从窥见。黄皮子终究抵不过天性,学着三人模样蹲坐碑前。那小眼睛刚触及彩画便再难移开,时而兴奋尖叫时而颤抖瑟缩,最终同样化作僵硬的。“你再聪明终究不是人,看来这次我有机会还清咱俩的债了。”无双心知画中暗藏玄机,想救人必须先解开画中之谜,但也明白绝不能重蹈覆辙,得提前防备,免得被它吸走魂魄。他一直随身带着那把,这是当年吴功耀留下的,算得上是祖传之物,曾用它割断无数日本人的喉咙。古人相信,凶器沾染的血越多,辟邪之力越强,因其杀气足以邪祟。虽无从考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剧烈的痛感能血液循环加速,使脑细胞更加活跃,让人保持清醒。他盘腿坐下,右手握住锋利的刀刃,掌心被划破,鲜血滴落,又被猩红的地毯吞噬。画这石碑的工匠手艺,下笔力道过重。尤其是那几匹马,画得死气沉沉。论近代画马第一人,当属徐悲鸿,那才是大师风范……等等……画中的马怎么动了起来?无双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可叹世人尽浮沉,不识真龙云中藏。乱世枭雄耀功辉,望君回首思七芳。”随着石碑彩画不断变幻,无双耳边隐约传来女子哀怨的吟诗声。“千机盗门诡秘万宗,上天,入地,探阴,行运,一言琐语定乾坤。金点,倒斗,走山,憋宝,魁星现世傲群雄!”无双低声接出下半段诗文。这诗他并不陌生,正是《千机诡盗》末页的题字。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这字迹与古籍正文不同——盗门祖师笔力浑厚,而这几行诗笔触轻盈柔美,显然是女子所写。更奇怪的是,清末民初多用繁体,这诗却是简体字。石碑彩画仍在变化,无双仿佛看见画中女子朝他微笑。她眼眸冷艳,清澈中透着杀气,绝非现代女子常见的温婉之相。盗门之中,金点术为贵术,相面乃基础。无双虽未专修金点,但前几日翻阅《千机诡盗》,倒也略懂皮毛。此女唇红齿白,鼻梁高挺,柳叶眉,瓜子脸,本是旺夫之相,可左眼右上方那颗血红梅华痣,却添了几分不眨眼的凶煞之气。两种罕见面相集于一身,千古难寻。在家是百依百顺的贤妻,在外却是不眨眼的女魔头,敢娶她的,绝非寻常人。莫非是太姥爷吴功耀?放眼民国,也只有他这般枭雄,才镇得住她满身杀气。石碑画面继续变幻,无双手掌微微用力,鲜血滴落,以痛楚自己保持清醒。在虚实交织的幻境里,一支马队闯进兴安岭的密林深处,最终停在一处神秘的山洞前。众人手持火把踏入幽暗的洞穴,当光线再次亮起时,原本的民国竟变成了三个现代装束的年轻人——其中两人衣着时髦,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那个体格健壮、顶着炮字头、戴着粗重金链的男子。这不正是陆昊天吗?眼前的景象诡异至极,仿佛有台无形的摄像机正回放着他们进入矿洞的经过。画面中,三人在岔路口分头行动,无双独自带着黄皮子发现了清朝古墓,随后折返寻找陆昊天和马丫,最终画面定格在他此刻所在的椭圆形祭坛上。影像中的男子一步步登上台阶,呆望着石碑上的彩绘……忽然,一个与他身形相仿的黑影悄然出现在他背后,紧盯着他的后颈。看到这里,无双心头一紧,下意识攥紧手中的。掌心传来的刺痛将他猛然拽回现实。祭坛上一片死寂,除了他自己,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洞壁上数十盏油灯诡异地摇曳着。石碑上的彩绘依旧静止,画中骏马与栩栩如生。:()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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