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1页)
平日里怎么玩笑都行,可一旦他拿定主意,九头牛都拽不回来。此刻若有人违抗命令,他绝对会扣动扳机。“行!我走!兄弟你撑住!妹子照顾好他!”陆昊天红着眼眶,声音嘶哑地转身。这就是过命的交情——宁可自己赴险也要成全兄弟。“你们仨还发什么呆?走啊!想让小爷走不安生吗?”陆昊天暴喝。“保重!”“小爷珍重!”“无双恩人,杜拉尔告辞!”望着四人远去的身影,无双倚着古树喘息。作为盗门最后的传人,他本有许多未竟之事——地缝之谜尚未揭开,家中长辈仍在等候。但此刻他必须留下,绝不能拖累同伴。云强留下的装备散落在地:几把,两杆土铳。这些对人熊而言不过是壮胆的玩具。“哥,虽然没能成亲,但能和你同生共死,我知足了。”马丫将脸颊贴在无双胸前,仿佛面对的不是死亡,而是月老牵线的良辰。“傻丫头,谁说会死?那小家伙呢?”生死关头,他仍惦记着那只白毛黄皮子。“早没影儿了,估计溜了。”“跑了也好,跟着我这亡命徒没前途。”无双轻抚马丫的发辫,“其实你该跟他们走的,马老爷子就你这一个孙女。”“能侍奉盗门魁首是马家的荣耀,我们世代效忠,从无贪生怕死之辈!”马丫目光灼灼。“死?我还没尝过洞房滋味呢,哪舍得死?”无双坏笑着轻拍姑娘的翘臀。“哎呀!正经点儿!”“扶我起来。”无双分析道,人熊虽称霸山林,但体型笨重。要想活命,必须利用地形。“听见水声没?这附近是不是挨着多布库尔河?”马丫点头:“巴图鲁山余脉下确实有条支流。”无双眯眼望向左侧升腾的水汽——那是金点术中的望气之法。“快走,那东西快追上来了,记住,只要碰到水咱们就安全了!”对付人熊除非用,这些对它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带着还特别沉。两人只留了一杆莫辛纳甘和十几发,剩下的全扔【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嗷呜——愤怒的人熊发出震吼,庞大的身躯腾空跃起,那数吨重的身躯若是压下,后果不堪设想。无双和马丫被巨大的冲击力推到了多布库尔河岸边,后背已能感受到河水的刺骨寒意。他们浑身剧痛难以起身,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庞然大物从天而降,即将压在他们身上。该死!无双绝望地闭上眼睛,懊恼自己连累了心爱的姑娘。千钧一发之际,人熊的怒吼激起滔天巨浪,两米多高的水墙朝岸边拍来。汹涌的浪涛瞬间吞没了二人,又将他们卷入河中。精疲力竭的他们无力挣扎,只能紧紧握住彼此的手。人熊不甘心地跳入河中追击,却因体重过大直接沉入河底,激起的浪花反而将二人推向更远处。这对生死相依的恋人渐渐失去意识,随波逐流。冰冷刺骨的河水让他们产生濒死的错觉,双手却始终紧握不放。咳咳无双突然呛出几口河水,缓缓睁开双眼,刺目的阳光让他眯起眼睛。”我就说嘛,老子肯定上天堂!陆昊天那家伙才该下地狱!他虚弱地嘟囔着。右手传来的温度让他猛然清醒:丫儿!我们还活着!他试图起身,却被背部的剧痛击倒。马丫闻声醒来,抱着他喜极而泣。别哭,姥爷说过总哭会走霉运。”无双勉强笑道。虽然逃过一劫,但处境依然危险——不知身在何处,单薄湿透的衣衫根本无法抵御刺骨严寒。;------------第三十三回穿越国境线哥,我带你回去。”马丫搀扶着他艰难上岸。这是哪儿?怎么这么冷?无双哆嗦着问道。马丫解释多布库尔河支流贯穿中俄边境,他们很可能已被冲出国界,靠近西伯利亚的地区才会如此寒冷。“哎,你说咱俩这算不算缘分啊?”无双笑着调侃。“你这人,总没个正形,现在哪是说笑的时候?再坚持一下,前面山脚下有间木屋,咱们先去那儿歇会儿。”两人顺着多布库尔河漂流而下,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一整天。兴安岭本就是极寒之地,可这里的温度更低,俨然已是寒冬,岸边草木凋零,枯黄的树叶在风中飘落。他们踉踉跄跄地推开小木屋的门,屋内虽简陋,却还算干燥。一铺小火炕、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墙上挂着水壶,桌上摆着一张相框,里面是一家三口的合影——典型的俄国人,男人三十来岁,体格健壮,背着,怀里抱着孩子,右手搭在妻子肩上,笑容灿烂。“看来真到俄国了,这是猎人的临时住处。”马丫说道。“丫儿,先把炕烧起来,咱俩浑身湿透,再这样下去非生病不可!”,!马丫手脚麻利,把无双扶上炕后,转身出去抱回一捆干柴。幸好去年陆昊天送的无双生日礼物——那个防水zippo还能用。这里是中俄边境,俄国人也学着搭火炕御寒。炉火燃起,屋里很快暖和起来。马丫扛着莫辛纳甘枪,不一会儿便打回一只山鸡,拔毛架在炉子上烤。饿得太久,两人狼吞虎咽,连骨头都没剩下。这顿烤鸡,成了无双重伤后最难忘的美味。“哥,我现在给你接骨,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马丫把采来的草药摊在炕上。憋宝人虽不如红绢门精通医术,但常年穿行山林,对跌打损伤自有办法。她按住无双后背错位的骨头,猛然发力一推,“咔”的一声脆响,疼得无双眼前发黑,却硬是没吭声。“试试,看能不能动。”无双下地活动几下,虽然还有些酸痛,但已能自如行动。“行啊,手法不错!”“别急,伤筋动骨一百天,哪能一下子就好?”马丫扶他坐下。“哪有时间养伤?得赶紧想办法回国,不然他们该急疯了。要是惊动长春那边,马二爷非得把整个东北的兄弟都派进兴安岭不可。”木屋里没有工具,马丫只能把草药嚼碎,敷在无双伤处。“要走也得等明天,药效得渗进去,不然会留病根。”安顿好无双,她叮嘱道:“别乱动,天快黑了,我去捡点柴火,不然晚上没法过夜。”热炕驱散了河水的寒意,无双惬意地躺着,眼皮渐渐发沉。朦胧间,兴安岭那头巨大人熊又追了上来,巴特尔、云强、杜拉尔接连倒下,猩红大口吞噬头颅的画面令他猛然惊醒。哥!快跑!马丫的尖叫声刺破夜空。无双抓起冲出木屋。多布库尔河的水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月光下的林地空无一人。他利落地用衣袖捆紧伤处,循着声源钻进密林。前方黑影扛着马丫疾驰,那矫健身姿不似人熊倒像人类。无双的莫辛纳甘准星已锁定目标,却因顾忌误伤马丫而放弃射击。追逐持续半小时,黑影最终窜入山洞。洞内传来古怪的絮语,既非俄语也非已知语种。沉重的脚步渐近,无双弃枪拔刀。当白毛生物探头的刹那,寒光已没入其胸膛。温热血浆浸透衣襟时,他才看清这是个两米高的雪原野人。关于西伯利亚大脚怪的传说浮现在脑海。无双点燃树枝掷入洞中,剩余两个野人果然畏缩不前。借着火光映照,他果断扣动扳机,两声枪响过后,洞穴重归寂静。枪响在幽闭的山洞里炸开,震得人耳膜发麻。马丫从干草堆里撑起身子,那庞然大物刚才只是将她拍晕。她抬眼望去,洞内两只大脚怪已倒地不起,洞口立着个血人,那男人面目扭曲,眼中翻涌着骇人的戾气。马丫吓得连连后退,脊背紧贴石壁直打哆嗦,险些以为撞见了活尸。别别过来她声音发颤。洞口那血人竟真站住了脚,直勾勾盯着她,凶光渐渐化作柔情。”嘶——他倒吸着凉气去摸后背,突然栽倒在地。马丫扑过去扶起心上人。出门不带枪?缺心眼啊?无双搂着她轻声责骂。人家是怕你出事才把枪塞给你的。”方才那转瞬即逝的杀意里,马丫恍若瞧见了当年江湖的盗门魁首吴功耀。这个从小嬉皮笑脸的竹马,骨子里的草莽血性正破土而出。她紧紧抱住血糊糊的男人,心头滚烫——这才是她要的汉子!顶天立地的关东爷们儿!洞外马蹄声骤起,无双咬牙端起枪。马队渐近,马上人竟是黄皮肤黑眼睛。莫非此处并非异国?那群人下马围拢,个个肩挎。无双只得高举双手。他们惊愕地扫过三具大脚怪,又盯住枪管冒烟的无双,突然齐刷刷跪倒,嘴里蹦出古怪音节。无双瞳孔一缩——是古斯通语!你们什么人?领头汉子解下鹿皮酒囊躬身献上。马丫瞥见囊上驯鹿图腾,脱口道:哥别怕!是鄂温克猎户,你替他们除了祸害。”这些西伯利亚鄂温克人比杜拉尔的部落更闭塞,连汉语都不会。他们将二人迎回部落,奉若贵宾。无双归心似箭,尽管鄂温克人热情招待,但这里终究不是家,家里人一定急坏了。必须尽快联系上家里。由于语言不通,他们找来纸笔,画了个电话的图案。次日清晨,鄂温克人送了他们一匹马,带他们来到山路,指向山下的俄国村庄,示意那里有电话。细心的鄂温克人还给了他们一根驯鹿角,当作电话费。:()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