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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温也没甚好办法,女巫的术法对他们不灵验,他也不敢杀人,当下就只能听从国相的意思,赶紧把粮草备好,让他们速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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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嫽带着巴倚把寿春城内所有做妇人生意的铺子都逛了一遭,现在他们时间充裕,还不用费心为粮草辎重发愁,这日子过的实在逍遥。
伏嫽进房以后,吩咐巴倚把柜子里她的那些衣物全收捡出来,换上她新买的,又添置了胭脂水粉及一些首饰。
伏嫽说话的时候,魏琨人在外面不知道做什么。
自从那日她敞开心扉以后,两人便又恢复成原先彼此不理睬的架势,魏琨也不再一得空就把她往床上带,她还抱怨过不节制,现下真节制了,又闲过头。
铃医开的那副药,魏琨没再提让伏嫽喝,他不提,伏嫽便当没这事。
巴倚放好了伏嫽的衣物,又从盒子里取出两件蝉衣,看了看样式,不像是伏嫽一个女娘穿的。
伏嫽摇着便面,道,“放他柜子罢。”
来时她穿着魏琨的蝉衣,现在这两件是她买来还他的。
伏嫽从外面回来,热的起了一身汗,吩咐巴倚要沐浴。
巴倚忙招呼人去抬水。
伏嫽进盥室后,下意识往窗边看了眼,那张花枰不见了,她目光怔了怔,魏琨很喜欢在花枰上面跟她亲热,花枰构造特殊,她不管是趴还是躺,私密处都能袒露在他眼前,她总有些羞耻,可也抵不住他的热情,回回都受他欺的胀酥难耐,才会被抱下来。
之前她叫巴倚扔掉,那只是故意引巴倚进盥室,没想到花枰真没了。
伏嫽撇嘴,他要不然就是介意她嫁过梁献卓,要不然就是介意那个被她打掉的孩子,这样也很好,彼此都看清了,以后走的才潇洒。
巴倚瞧她看着窗边发呆,小声道,“夫人是在找花枰吗?奴婢已经听夫人的吩咐扔了。”
伏嫽又是一顿,“不是他叫你扔的?”
巴倚摇摇头。
伏嫽有点羞恼,皱眉问她,“那花枰能找回来么?”
巴倚道,“奴婢遵照夫人的吩咐,已经丢远了,现下可能找不回来了……”
她观察伏嫽神色,那样精美的物件,只要丢到外面,根本不缺人要。
巴倚怕她生气,说道,“夫人若喜欢,回头奴婢去找大王宫中的中官说一说,再叫他们送一张来。”
伏嫽摇一下头,让作罢,谁说她喜欢,她是最端庄的女娘,可不喜欢在那上面被魏琨百般轻薄,没了就没了,又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巴倚小心服侍伏嫽洗浴。
伏嫽洗到一半,听外面有人走动。
巴倚到窗下看一眼,说是魏琨回来了,随即看伏嫽的嘱咐,是不是要她退走。
伏嫽等片刻,不见魏琨敲盥室的门,便没叫巴倚走,如常洗好出来。
待进内室,伏嫽发觉魏琨坐在灯下磨刀。
他侧脸冷戾,好像谁又得罪了他,他要用手中刀将其大卸八块。
伏嫽趿着木屐经过他,他还在磨刀,女娘身上的幽香飘过他,也没见他抬头,仿佛有什么事,要比跟她温存欢合更重要。
伏嫽兀自躺下,侧着眸注视他,她的月事已经走了,往常他一定早就等不及扑上来把她按倒在床上,可现在好像刀比她更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