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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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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去,就怕梁萦的人也会追来。

魏琨不语,策马进了闾巷,转而抱她下马,从马腹下取出一条麻绳,让伏嫽爬到自己的背上,他用麻绳缠牢伏嫽和自己,然后转身跑进了另一条闾巷,马则丢在了原地。

魏琨迈开长腿飞跑,伏嫽趴在他的背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她知道一定是阿稚跑去找到了魏琨,魏琨星夜赶回,不惜冒着被人发现他没死的危险,也要救她,她在此刻突然有点后悔,前世为什么要拒绝跟魏琨走,他明明如此可靠。

魏琨避开巡逻的卫戍队,专挑偏僻的地方走,直至停在北城附近的渭桥,渭桥下面有一个石洞,正适合藏身。

这一路,魏琨都不曾松开伏嫽,到渭桥下才迅速解开麻绳,抱着伏嫽躲进了石洞里,伏嫽蜷缩在他怀中,耳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和喘气声,想到宫里如今水深火热。

伏嫽小声道,“长公主逼迫当轴同意废陛下,已经杀了很多……唔!”

她话说到一半,魏琨猛地低头将她亲住,急切而热烈,伏嫽推了他几下,哪里能推动,还被他更用力的摁在怀里,从唇到舌来来回回的舐咬,伏嫽实在经受不住这样凶猛的亲吻,都快透不过气,她抬起下颌张唇探舌轻轻回应了一下。

急躁的人瞬时定住。

伏嫽直起腰,在他腿上坐起来,从仰头变成低头,在亲吻里一点点占据了上风,气息交织,唇舌纠缠不清。

他们靠的很近,伏嫽感触着那不容忽视的存在,黑夜里,她的脸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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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两人出了石洞,来到北城城门口。

想要出城,需要名籍。

伏嫽还有些担忧,如果梁萦动作够快,通知下各城门搜捕,她和魏琨的名籍就不能用了。

不过她的担忧却是多余了,魏琨早备好了两张新名籍,给屯卫看过,便顺利出城。

魏琨将马丢在闾巷里,两人徒步走出城,在官道上走了约莫半刻钟,将闾驾了马车来接他们,然后从北城绕到了西城,驶入鄠县,带他们去见了贺都。

阿稚和长孺也在贺都处。

魏琨送伏嫽到此以后,将闾牵了匹马给他,他随后便上马离去。

伏嫽瞧那方向是去的上林苑,心下定了定。

阿稚拉着伏嫽入屋舍内,上下一打量。

阿稚红着眼直说她遭了大罪,何曾见过她这般狼狈。

伏嫽感叹,可不是,这几日下来,她光顾着活命,腿都差点跑折了,幸好跑的快,不然真交代在宫里。

阿稚取来铜镜让她照面,铜镜里的女娘身上衣服全是灰尘泥土,头发也乱糟糟,脸上还有黑灰,她想到昨夜魏琨就是抱着这样的她亲个没完。

不免羞恼,可想想他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也是一身臭汗,彼此彼此罢了。

阿稚叫长孺去烧水,服侍伏嫽洗漱干净,伏嫽再饱餐一顿,才与贺都见了。

贺都比在京兆时憔悴消瘦不少,不过依然爽朗,贺都与她说了这两个月来的收获。

入颍阴之后,贺都打探到不少梁萦做下的恶事,譬如梁萦私自侵吞百姓田地数千顷,致使颍阴百姓流离失所,多数落草为寇,成了颍川郡一害,再譬如梁萦在颍阴逾制建造宫室私用等等。

这些罪状并不能将梁萦直接摁死。

而真正能摁死她的是,她使人假冒已故皇长孙,意图废帝,将这个假皇长孙推上皇位。

伏嫽十分震惊,原来梁萦做了两手准备,翟妙若保不住腹中孩子,还有个假皇长孙可以用,假使贺都没有探查到这件事,戾帝无德被废,皇长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帝位,可这皇长孙是假的,那就是混淆皇族血脉,罪不容诛。

伏嫽也将梁萦逼宫、翟妙怀孕一并告知。

贺都听过后,久久未出声。

伏嫽端详他的神色,发觉有些许低落,想是因为翟妙,他和翟妙毕竟有师徒情意,肯定不愿看到翟妙步入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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