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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嵇骨子里傲慢惯了,下地狱什么的,他从不怕,但是从左小鸣嘴里说出来,扎心得疼。
他揉着左小鸣脸颊,力道慢慢大到让那薄软的面皮变形发红,笑了下:“不过一个奴才而已,你就这样跟我闹?”
左小鸣垂下脸,不说话了。能跟玄嵇说得通的话,他就不会有今日。
玄嵇心中的憋闷,在左小鸣的缄默中化作怒火,扒了左小鸣的亵衣压过去:“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还跟我摆脸色?”
左小鸣挣扎得厉害,口中大喊放开他。
玄嵇额筋突突乱跳,跪在左小鸣身上,一只手便轻易钳住左小鸣的双腕:“放开你?去哪儿?”
左小鸣像一只柔嫩的白鱼在岸上扑腾,玄嵇顶开他的双腿,心口骤然剧疼,缩了缩身子,眉间溢出不太明显的痛苦之色。
他没作任何停留,从左小鸣身上下来往暗室去,结界下了两层。
左小鸣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跑到外室的长榻上蜷缩起身子,拖了毯子裹住自己。
好在这个季节还在夏末,他靠坐在临窗的软榻上也不觉冷,当愤怒和恐惧消逝,余下的只有侵蚀四肢和大脑的疲惫。
玄嵇出来后,见床上空荡荡,瞳孔立马一缩,边走边探左小鸣的踪迹,刚踏出卧门,就看见一团小小的鼓包蜷缩在软榻上,左小鸣的脸埋在雪白的绒毛里,也不嫌痒。
玄嵇走过去,准备把左小鸣抱起来回去,左小鸣立刻如惊弓之鸟醒来,瞪大的眼睛还透着些惺忪倦怠,在看清是谁后,从毯子里伸出手推着玄嵇。
玄嵇皱眉,烦了,对左小鸣施用定身术:“还不老实?”
左小鸣被迫乖乖地躺在他臂弯里被带回房间。
左小鸣狠狠瞪着玄嵇的侧脸,想了许多恶毒的话要骂他,最后闭上眼睛。
玄嵇这回很安分,只抱着他,没再做什么。
左小鸣发现玄嵇每次从暗室出来,玄嵇都一副精神不济的虚弱模样。
他不是不好奇那个暗室,而是玄嵇看得很严,他只要一靠近,结界便会有所波动。
翌日,玄嵇和吴管事在书殿讨论婚礼事宜,左小鸣把他吃剩的石榴拿出来,仔细剥干净,压成了汁,乱七八糟加了点东西,酿了果酒,不足手掌大小的两小瓶。
左小鸣把这两瓶果酒埋到庭院里的树下,埋好后也不知对谁说:“给你到地下喝的。”
晌午,这两瓶酒便被挖了出来,出现在玄嵇面前。
长泽来的时候,和朝云赶在一起了。
俩人眼对眼半天,长泽问他来干什么。
朝云笑意阴冷:“来看看神后大人。”
长泽回来这两天,已经听说了小狐狸和朝云的事,他特别稀罕地瞧着活蹦乱跳不缺胳膊腿的朝云,非常不客气道:“你居然没被玄嵇君弄死?”
朝云厚颜无耻道:“左小鸣和我纯属自愿行为,玄嵇君能说什么?”
长泽五官扭曲,嫌弃地去找左小鸣。
左小鸣正等着长泽过来,一见还有朝云,脸色立马拉下来:“你怎么来了?”
朝云一身锦缎蓝袍子,挺阔大气,英姿飒爽,见了左小鸣,笑意深了几分:“咱俩好歹也有那一段……”
左小鸣一听他又要提起那件事,上前去捂住他嘴,双眸隐着羞愤光芒:“闭嘴!”
长泽见他俩贴在一起,又看了眼已经立在院子里停住脚步脸色不明的玄嵇,大力咳嗽,肺都要给他咳出来了。
左小鸣准备松手,手心突然被软物舔了一下,当即跟沾了屎一样,退开两步,在身上擦拭,脸上的涨红在看到玄嵇后,霎时褪了个干净。
他悄悄在腿侧蜷着手心,又下意识背到身后,不敢看玄嵇。
在玄嵇走进来的脚步声中,长泽打破这份寒冷如冰窖的气氛:“那个,我先给你把把脉。”
左小鸣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往卧室里去:“好。”
左小鸣有话想跟长泽说,但外面那一龙一凤都跟着进来了,门神似地站在床边。
长泽顿感压力倍增。
朝云目露担心:“小鸣,你这是生了什么病?”
玄嵇冷眼睨他:“小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