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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就被扒掉外衣和鞋子,紧紧地压到了下方。
宋司谨紧紧闭着双眼,眼角被闹得挤出一点水花,他憋红了脸一声不吭,不明白为什么段灵耀比自己还要矮一点,力气却大那么多。
没有办法,忍吧。赵孝帜也在附近,他总不至于一次就把自己玩死,就……忍吧。
宋司谨决心把自己当成一块木头。
而这块木头,被人扒去了最外头那层脏兮兮的粗糙的皮,又用暖和柔软的被子包了起来。
紧张到僵硬发冷的躯体在被炭火烘的干燥温暖的被窝里,逐渐恢复了知觉,宋司谨感到自己被段灵耀推到了床铺最里头,身边贴着躺下来一个人。
他惊讶地睁开双眼,却只看到段灵耀的发顶——段灵耀脸半埋在枕头与被子间,挨着自己的肩头,闷声闷气道:“睡觉了。”
就这样睡了?
宋司谨不可置信:“你……我,唔……不不做别的吗……”
段灵耀嗤笑出声,柔嫩的脸蛋蹭了蹭宋司谨的肩头:“谨哥哥好像很希望人家做点别的什么呢。”
“没!”宋司谨脱口而出,而后乖乖闭上眼睛,“我睡了,睡着了。”
段灵耀张嘴在他肩头轻轻咬了口,潮热麻痒,宋司谨一抖,紧闭着眼睛装睡。
这一晚他本该紧张恐惧到睡不着才对,因为他最怕的小魔王就躺在身边,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人就起了坏心思。
但被窝实在太舒服了,温暖取代了湿冷,淡香取代了霉味,也不用担心常年无人居住的旧房子里,会突然钻出什么奇怪的小生物对着自己打招呼。
于是渐渐的,宋司谨的呼吸规律起来,他翻了个身,看起来好像抱住了段灵耀。
……
山里的路实在太难走。
段灵耀、宋司谨、赵孝帜、兰迟、辛夷……一群人全换上了便于行动的装束。众人大都背着弓箭或竹筐,又请了一个当地的老猎户领路,就这么往山里头去。
骑马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出发的时候,宋司谨和段灵耀同乘一匹马,他坐在他前头,段灵耀兴致勃勃地抱着他的腰驱马前行。
但这样很不方便,因为宋司谨比段灵耀高上一点,显得颇为局促。
“头低一点。”段灵耀嘀咕着往宋司谨背上趴了趴,远远看去,像是个穿红裙子的小姑娘依偎在书生背上一样,确实有几分情意绵绵的美好,只要别靠近了看。
靠近了就能发现这两人哪哪都别扭,偏后头那个「小姑娘」无比猖狂骄傲,硬要强求着把人圈住。
得亏前头「书生」身段纤瘦,叫后方人抱着顺手,于是高出的一点就不那么滑稽了,反使两人多出点笨拙的可爱。
段灵耀下巴蹭着宋司谨的肩膀,热乎乎的气流就往宋司谨脖子里钻。
宋司谨别扭地动了动,不仅脖子细痒,连腰上扶着的那只手都像带了刺一样,时轻时重,扎的人心神不宁。
他又紧张又窘迫,学了一路,只学会了坐在马上溜达,说实在的,确实没尝出骑马的乐趣来。
段灵耀忽然轻轻掐他一把,在他耳边说:“不要乱动。”
本在偷偷躲他的手和呼吸的宋司谨一下停住,为这突然的要求紧绷住了身子,他不明原因,以为自己悄悄躲人的小心思被发现了,于是忙讨好地往后贴了贴。
这一贴出了问题,宋司谨愈发僵直,头慢慢垂下去,像被盛夏正午的炙热阳光烫蔫儿了的牵牛花一样低头丧气,并一点一点,慢慢变红。
他又试图悄悄往前滑,结果马儿一颠簸,反叫他更往段灵耀身上蹭。
好像被他撞到了,段灵耀发出一声闷哼,听起来很不舒服。
宋司谨尴尬地闭上眼睛:“对不起。”
段灵耀伸手在他肩上锤了下,倒是不重,不如他的口吻凶:“说了别乱动,你还靠过来……是不是故意的!”
这可把宋司谨冤枉坏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不是故意的,可段灵耀不讲道理,被蹭得难受,又不能在这种时候发泄,于是心头火越来越盛,十分恶毒且小气的决定叫宋司谨跟自己一块不好受。
他报复性地在宋司谨腰身上捏来揉去,直摸得人腰酥腿软,宋司谨几乎化成一滩秋水,东歪西倒着险些从段灵耀指缝间流出去。
瘦削的年轻人面红耳赤,被如此过分地对待着,却不肯义正言辞的拒绝,若叫人看到,不仅会哀其不幸还必会怒其不争。
还好他与身后作恶的歹人超出大部队一截距离,无人见到他这般软弱,也就不会有人来鄙夷他。
宋司谨结结巴巴地求饶:“小公爷,我错了,你能不能别、别摸了。”
段灵耀嚣张到无理也不饶人:“还敢乱动吗?”
“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