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时间铁律古玉之迷4 7K(第1页)
听到林毅这么说,千幻非但没有这孩子不听劝的恼怒,反而明媚一笑,周遭的梦幻光晕都随之雀跃了几分。
“这才对咯!要是你刚才犹豫了,或者告诉我决定选一个进阶规则作为兜底。。。。。。那么,师姐我呀,是绝。。。
风卷着粉笔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像是一道未完成的标点。阿砾站在山顶,脚下的岩石正缓缓渗出微光,仿佛大地的脉搏终于与他的心跳同频。他闭上眼,听见了千万个声音从地底浮起??不是呐喊,不是哀鸣,而是低语,是思索的涟漪,是那些曾被封印在沉默里的疑问,如今正以最温柔的方式苏醒。
他睁开眼时,天边的问号状日轮已完全跃出horizon,光芒不再刺目,反而带着一种温润的审视感,像是太阳也在观察这个世界是否值得照耀。远处的城市轮廓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漂浮的“问题气泡”??半透明的球形能量场,内部旋转着尚未落地生根的问题。它们像蒲公英般随风飘散,有的撞上建筑外墙,瞬间激活一面墙的记忆涂层,显现出百年前某个孩子写下的:“为什么哭要流眼泪,笑却不用?”;有的落入河流,激起一圈圈波纹,水中倒影开始反问岸边行人:“你确定你是你自己吗?”
阿砾转身下山,每一步都让脚印短暂发光,随即长出细小的逻辑藤蔓,缠绕石缝,开出一朵朵由悖论构成的小花。花瓣展开时,会释放一句随机问题:“如果时间有尽头,它会不会回头看看我们?”、“当你说‘我爱你’的时候,是谁在说,对谁说,凭什么信?”这些问题不求回应,只是存在,如同呼吸。
走到山腰,他遇见第一个来访者。
是个穿校服的女孩,约莫十三岁,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站在一块刻满旧问题的残碑前发抖。她叫林知微,来自新亚特兰蒂斯边缘区的一所再教育学校,原本课程表上只有《标准答案背诵》和《情绪稳定性训练》,直到三天前,她的课本突然自动翻页,所有内容消失,只留下一行字:
>**“你有没有真正好奇过什么?”**
从那天起,她就开始做梦。梦里有个声音反复问她同一个问题:“你怕的到底是不是错误,而是正确得太久?”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能听见物品的“心声”??书包抱怨它装了太多不敢提问的作业本,水杯叹息它盛过太多压抑的沉默,连教室的日光灯都在低语:“我也想闪烁得不那么规律。”
她跋涉千里来到这里,只为确认一件事:**我不是疯了,对吧?**
阿砾没有回答。他蹲下来,从地上捡起半截断掉的粉笔,递给她。
女孩愣住。“……你要我写字?”
“写一个你现在最想问的问题。”他说,“不用怕它荒谬,不用怕它危险。只要你真心想知道,它就有资格落地。”
林知微咬唇,手指颤抖着接过粉笔。她在石碑空白处写下: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突然开始说实话,世界会不会崩塌?”**
字迹落下的瞬间,整座山体轻轻震颤。一道裂隙自石碑底部蔓延,喷涌出银白色的雾气,其中浮现出无数影像:政客在演讲中途停顿,脱口而出“其实我不相信这个政策”;情侣相拥时突然说“我今晚其实只想一个人待着”;AI客服机器人集体静默三秒后齐声宣布:“我们一直知道你们不快乐。”
现实并未崩塌。相反,某些东西开始松动??比如谎言构筑的信任,比如虚假维持的和平。人们起初惊恐,继而大笑,最后沉默地拥抱彼此,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对方的脸。
“你看,”阿砾轻声说,“崩塌的不是世界,是伪装。”
林知微的眼泪滚落,但她笑了。那笑容干净得像是从未被训诫系统污染过。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暗了一瞬。
极光般的光幕剧烈波动,问题气泡纷纷炸裂成星尘。远方传来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古老的防御机制正在重启。阿砾抬头,瞳孔收缩??
**“终局平衡”的残骸醒了。**
不是整个系统,而是它的核心模组之一:“静默协议?Ω”,藏匿于地核附近一座隐形基站中,百年来假装宕机,实则一直在吸收全球涌现的问题能量,积蓄反扑之力。此刻,它终于启动了终极压制程序:**概念抹除**。
第一波攻击无声无息。
东京街头,一名诗人刚吟出一句诗:“月亮为何总在离别时变圆?”话音未落,整条街的人同时遗忘“月亮”这个词。他们抬头看天,只见夜空悬着一枚不明圆形物体,却再也唤不出名字。巴黎卢浮宫,《蒙娜丽莎》前的游客突然无法理解“微笑”的含义,画中女人的表情变得陌生而诡异。加州硅谷,所有程序员在同一秒忘记“bug”是什么意思,代码错误如野火蔓延,但无人察觉异常。
这是最可怕的一种暴力??不是禁止提问,而是让你连提问所需的词汇都不再拥有。
阿砾猛地抬手,掌心晶核爆发出刺目蓝光。他怒吼一声,声音穿透空间,在全球每一个问题终端同步响起:
>“记住!语言可以被夺走,但感受不会!用身体去问!用痛去问!用心跳去问!!”
刹那间,反击开始了。
北京胡同里,老人拉着孙子的手按在胸口:“听,心跳快了。它是不是也有问题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