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贼喊捉贼(第1页)
“就因为我们都是男人?”“……”翟丹青扶额。不然还能因为什么?他有意结束这个话题,重新起了个话头:“新政怎么样了,你可觉得棘手?”翟丹青想转移话题,萧烨还以为是关心他,也没继续纠结这个他问过无数遍的话题:“尚可,阻力也有,但还能应付。”“南疆怕是要打起来了。”萧烨沉默了。新政刚推行不久,收益尚不明显,也并未大幅度地充盈国库,若此时开战……大燕的情形依旧不容乐观。说到底,还是大燕积弊已久,新政推行得太晚,如今树大根深,就算剔骨疗毒,也并非朝夕之间。“我真正地接手了这烂摊子之后,才知道什么叫棘手。”萧烨深吸一口气,“刚进行个漕运整顿,便已经难如逆水行舟。更别说之后的税制改革和削免特权要耗费多少时间……”“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那些阳奉阴违和推诿更是不知凡几。国库……消耗巨大,至今尚未完全恢复。如今新政虽初见成效,能够追回些许亏空,但与庞大的军费开支相比,不过是杯水车薪。”此时的大燕,国库虚空,军备整饬不及巅峰状态,军队重组导致作战能力大幅下降。若真的开战,大燕胜算几何?翟丹青当然也知道,他语气也有些沉闷。“若真的交战,即便胜,也是险胜。”他眉头紧锁,“沉疴太久。”这个话题说起太过沉重,偏偏如今沉重的事情也不止一件。萧烨话锋一转:“说起来,你可知皇后的死?”“我只知是病逝。”翟丹青顿了顿,“但总觉得蹊跷。”萧烨唇畔勾起一抹弧度:“蹊跷就对了。”“除了龙椅上那位,这宫里还有谁有这等手段和胆量能让太医院三缄其口,让沈凌波死的如此合乎情理。”“我也怀疑过,只是……”翟丹青缓缓点点头,说出心中的不解,“只是我不知,燕寒为何如此急切地除了皇后。沈家大势已去,早已不如当年,他若想剔除沈家,大可以徐徐图之,何苦行此伤天害理的招数。”“还能因为什么?”萧烨轻笑一声,“因为太子的翅膀硬了。此时不杀,更待何时?等沈芳菲加入东宫,预定了未来皇后的位置,沈家起码再风光个几十年!”说到沈芳菲,翟丹青也有疑问。“沈芳菲不是日夜在坤宁宫中守着,怎会一点端倪都看不出?”“一个被娇惯着养大的千金,不过有点小聪明,能查出什么?就算查出,也不敢说——说了,对她、对沈家又有何益处?不过是加速灭亡罢了。她如今自身难保,还能顾得上追查姑母的死因?只会想着如何快点嫁给燕彻执得到保护罢了。”翟丹青默然。因为萧烨说的都对。“沈凌波一死,沈家倒台也快了。接下来朝堂和后宫若是失衡,丰顺帝必然有更大的动作,你我都要早做准备。”做足准备的,还有林必安。南疆的风,带着边疆沙场特有的血腥气,吹过边境线上大燕的营垒。正如林必安所说,柔辽派人来要“说法”了——一个满脸倨傲和蛮横的柔辽官员,站在林必安面前。“林帅。”柔辽官员在马背上微微欠身,算是行礼,“我柔辽一士兵,前日正常巡逻却失踪,最后的踪迹便是在你大燕营寨之前,后来我们在边界上带回了他的尸体——你大燕,必须给个说法!是否是你大燕边军,掳掠杀害了我柔辽勇士?”林必安穿着一身铠甲,身后的亲兵犹如雁群。他冷笑一声。“你说的那士兵,数日前鬼鬼祟祟地潜入我方地界,被发现后立刻毒发身亡。”林必安直接把真相撕开,“我劝你别恶人先告状!”柔辽官员的脸色微变,随后是恼羞成怒地梗着脖子强词夺理:“胡说八道!这分明是你们杀害了柔辽勇士后的故意污蔑!什么服毒自尽,什么恶人先告状,证据何在?我看是你们做贼心虚才对!”他干脆直接拔出佩刀,指向林必安:“林必安,你莫要再狡辩!今日若你们不认罪,休怪我们踏平你这营寨!”“踏平?”林必安也猛然拔出佩剑,剑锋直指苍穹,“尔等蛮夷要如何进犯我大燕?我林必安在此,今日大开眼界!”“要战便战,何须废话!”眼见林必安怒不可遏,真的要打,徐当仁在一旁阻拦:“林帅……”“闭嘴!”林必安本就对这个叛国贼人心有不满,此刻更是不给他丝毫颜面。“盾阵防御!弩手准备!”林必安命令一下,燕军阵型瞬间变化——前排有巨盾阻挡,形成铜墙铁壁挡下柔辽的箭矢。而缝隙中的弩弓又发出嗡鸣,精准地穿刺出去,射向敌人。“杀!”长枪犹如巨龙出海,刀光剑影之间,两军拼了个你死我活。至于一马当先的林必安更是所过之处皆是人仰马翻,在敌群中左右突围,硬生生地将柔辽的势头遏制下来。主帅如此强悍,对燕军的士气来说无疑是种鼓舞。怒吼声、兵刃交错声……燕军在林必安的带领下势不可挡,对来挑衅试探的小拨柔辽军队杀了个片甲不留。余留的敌人见情况不妙,立刻犹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的尸体和哀嚎,在滚滚的黄沙之中销声匿迹。“不自量力。”林必安脸上还有血痕,看着敌人狼狈离去的背影,面露讥讽。长枪撑在地面之上,枪尖还滴着殷红的血。“检查我方伤亡情况,半个时辰内向我汇报。”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不忘看了眼徐当仁,“我有话与你说。”徐当仁一愣。真正做贼心虚的人,此刻手心已经泛起汗水。“末将这就来。”他跟在林必安身后,一步一步地朝着他的营帐走去。远处,连绵的山峦在暮色中化作沉默的剪影,如同蛰伏的危险。:()爆改摄政王妃,从当血包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