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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的术式是「投射咒法」,具体来说是相当抽象的能力。
将一秒分割成24等分,强迫中了术式的人在接下来的124秒内模仿他设定好的动作,如若失败中术人在接下来的一秒时间内也会被冻结。
涉及的时间的能力,他甚至连空气也可以冻结,所以,他的确是个名副其实的一级咒术师。
时间、空间、因果类的能力总是格外难以提防,是故,他动手时就完全没有考虑藤丸立香不会受其桎梏的可能。
只是一个力气大一些的,分家的渣滓罢了,他是如此想的。
对禅院甚尔拙劣的模仿,他既然已经见过这样真正的强者,区区一个女人。。。。。。
。。。。。。又有什么资格让他感到畏惧。
“什么?”
禅院直哉表情错愕,他明明已经分割了时间,那个女人身边的黄头发的女人为什么连一丝影响都没有受到。
赤红的雷霆在她不知合适召唤出的奇异长枪上跳跃,同时也将他禁锢在了原地。
他此时才听见她的宣言,如同中二病一般异想天开地令人发笑。
神明什么,连五条家的那位传言也不过是神之子,区区一个女人也敢妄图自称神明?
真是,何其的令人发笑啊。
但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他一切尝试挣脱囚笼的方法全然无用,赤色的雷霆依然安静地停留在原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时间?”埃列什基伽勒一眼就看穿了他玩的把戏,表情却显得格外懈怠,“作为凡人虽有微不足道的可取之处,但试图困住我的话,起码也应该是苏尔凡(美索不达米亚神话的时间之神)这种级别的家伙吧。”
或者说,作为自诞生起便天然拥有高强神力被诸神所畏惧的天生的冥界女主人,就算是真正的时间之神来了,只要是在她的领域,在她的冥府之限内,也得老老实实献上死亡作为脱离此域的赎金。
前车之鉴便是伊什塔尔,被诸神所宠爱的天之女主人在她手下已经领略过一次死亡的威严了。
事实上,禅院直哉的术式还是起了那么一丝作用的,如果硬要说的话,只是那一丝微不可察的束缚落在埃列什基伽勒身上比一片落叶都还要轻柔,甚至她连一丝阻碍都没有感受到。
但好歹,还是在神明身上发挥了作用不是吗?
“让我想想,按照库撒的律法,冒犯女神威严者应该。。。。。。”她从不插手自己所守护的城市的内部运作,甚至说也不太关注这个以她名字作为前缀的城市,因此回想起来,她颇有几分陌生,“算了,直接判处死刑就好了,其他的刑法不外乎就是割下四肢或者。。。。。。”
总归最终最重的判决就是死刑,所以省略去几分过程也无伤大雅。
渎神在美索不达米亚是重罪,毕竟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吉尔伽美什拥有13的神性血脉,更何况他侮辱的还是神明的御主,罪加一等。
“荒谬,不过是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唔!”
禅院直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居然下意识承认了埃列什基伽勒的身份,所质疑的是她的性别而非身份。
他的叫嚣还没完全说完便被冷着脸的女神无情打断,红色的赤雷无情地攀附上他的脖颈,用物理的手段将他的话硬生生掐断了。
“那个,现在是法治社会,所有的。。。。。。”
目暮十三还尝试着挣扎了一下,他额头上满是虚汗,脸上却是世界观被刷新的空白。
哈哈什么女神,什么咒术师,什么判处死刑的,他现在应该是在梦里吧?对吧?
埃列什基伽勒的话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断,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女神,视线顷刻之间转到目暮十三身上,那双赤色的眼睛比冥河最冰冷之处还要冷上几分,里面没有一丝情绪。
“。。。。。。但是话又说回来,咒术界确实不受日本现行法律的约束。”
他轻声咳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目光移开,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毕竟超现实的事情已经发生在他的眼前,是个正常人总会顾惜自己性命的。
埃列什基伽勒自腰间取下一个金属的笼子来,她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日常的装扮,换回了神明的着装,黑色的长裙及膝,宽大的裙摆被魔力作用的风吹得鼓起,令人一眼就可联想到死亡。
她舒了一口气,指尖爱怜地抚过金属的笼子,声音骤然温和下来:“死亡并非可怖之物,由我所带来的死亡不会有痛苦。”
就像在美索不达米亚时的影响,如同沉眠,就像是一场永远不会苏醒的美梦。
区别就是,美索不达米亚人与神尚且未彻底分离,所以灵魂被带入冥界□□死亡的生灵还有可能在灵魂归还时复活,至于现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