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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自地上靠着墙壁勉强维持坐姿的男人那传出。
仅仅只是一拳,因为着力点在腹部,起码禅院直哉虽然看起来格外的狼狈,好歹那张他身上唯一能称之为优点的脸没有破相,就是他的脸色因为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而发白五官也拧在一起,所以颜值还是打了好几份折扣。
他喘着粗气在原地休息了几分钟,终于扶着墙勉强地站了起来。
而此时的藤丸立香,已经在接受警察叔叔的批评教育了。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他那么脆,”藤丸立香双手合十,态度要多诚恳有多诚恳,表情显得无比的悲痛,“我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我真的收敛了的。”
她试图为自己狡辩。
毕竟她用的力气还不到当时在终局特异点揍盖提亚的一半,她寻思着这样应该就可以了,结果没想到禅院直哉本人实在是太虚了,直接就被嵌进了墙里。
算了,一切都是盖提亚的错,她一个小小的迦勒底候补御主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么厉害的一级咒术师啊。
目暮十三看着眼前少女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有些无奈,毕竟也是禅院直哉挑衅在先,更何况就冲其目中无人的态度,他的天平就不自觉已经偏向了藤丸立香那边。
胖胖的警官叹了口气,觉得今天的事情解释之后他大概得去找个神社拜拜,他放缓了语气,按照常规的流程同面前这个一脸无辜但将人一拳焊进墙里的少女解释。
“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得按照寻衅滋事处理,”他顿了顿,安抚似的说道,“不过按照你们那边的流程也只是走个过场,谋杀案的笔录也是要做的。”
虽然是那位来的咒术师先出言挑衅,但总归咒术师的势力还是普通警员惹不起的。
所以这件事到底是什么结果,就算是目暮十三一时间也不好下一个准确的定论。
“你还是未成年吧?麻烦等会将你的家长叫过来一下。”
于是乎,在家里正在认真烹饪健康晚餐的卫宫突然接到了这个一个电话。
“卫宫妈妈,救救,捞捞,我要进局子了。”
“?你又干了什么,藤丸立香。”
“就,我和艾蕾出来,呃,玩,然后碰上了命案,顺手揍了个人。”
先前揍人连一丝迟疑都没有的藤丸立香现在声音反而心虚起来,如果可以她宁愿下一秒就吧电话挂断。
“然后呢?”电话那头的卫宫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淡淡的心累依旧顺着听筒的声音传递出来。
说起这个,藤丸立香就更心虚了,她目光漂移,声音轻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消散掉:“大概,人还没有死?”
说这话的时候,藤丸立香脸上还带着些细微的不满。
虽然她的确不是奔着将人揍晕过去下的手,但要说她下手的时候没有私仇,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说到底全都是盖提亚的错,”她信誓旦旦地说着,全然没有反思自己的意思,“错估了肉体强度,导致人现在还能站起来,啧。”
这一身“啧”就很有藤丸立香的精髓,顺便也燃烧了卫宫本就不多的理智。
但无论如何,自己家御主惹出的烂摊子总归还是得收尾的。
解下围裙,顺手拨通迦勒底的通讯,卫宫言简意赅地说明了发生的事情之后便换了套了日常的着装赶往了事发地。
。
记忆中母亲的脸庞已经很模糊了,藤丸立香一时有些出神。
在登上那辆采血车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有个普通但又略带几分不幸的出身。
她的父亲是霓虹某个小公司的职员,整日庸碌,赚取着不多却又勉强够维持家庭开支的薪水;而她的母亲则是全职的家庭主妇,性格温婉,处事待人谦卑,有着一手不错的厨艺。
大概是因为咒术师的血脉,虽然她并未在五岁觉醒咒力拥有自己的术式,身体里却阴差阳错的诞生了魔力,作为第一代魔术师,还拥有了分外平庸的魔术回路。
那为什么说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