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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好,立香,现在时间7:30,记得带好书包和便当,小心迟到哦~"
拱起的被子里突然地伸出一只手来,带着将醒未醒的迟疑试探性在床头柜摸索一番,终于找到了发声的物件,努力了好几次,终于把它关掉了。
那只伸出来的手被凉风一激,打了个寒颤,于是便打算缩回被窝里,继续自己的美梦。
“我知道了,”含糊的声音透过被子的屏障传出来于是便显得更含糊了,隐约带了几分睡饱了的餍足和撒娇的意味,“稍微再睡一小会嘛,麻烦达芬奇亲了。。。。。。”
说完这句话,那只手嗖地一下缩回被子里,床中心那团凸起蛄蛹了一下便不再动了。
“立香?立香?”
写作闹钟读作迦勒底通讯器的机器没过多久便又传出了声音,见没有反应,滋滋活动了一下,上面突然投影出一个淡蓝色不算模糊的人影来。
那是一个极其貌美的贵妇人,穿着文艺复兴时有些华丽的蓬蓬裙,面容姣好且恬静,手上还握着一个相当精美的机械咬合组成的权杖,湛蓝的眼睛看起来多情极了。
唯一有点美中不足的,或者也不能叫做美中不足的,她的容貌看久了总是会有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
。。。。。。或者说,不止一点。
出现在投影里的那个女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和世界名画蒙娜丽莎长得一模一样,就像是那位画中的贵妇人本人。
被被子包裹的写作立香读作救世主的橙发女孩又相当不情愿地将被子又上拉了些,直到实在隔绝不了外界的音量,这才不情不愿地自粽子中探出了头来。
耀眼的橙发睡得乱七八糟的,有几缕贴在脸上被她伸出手满不在意地拨开。
“立香?起床啦——”
见她有了反应,被称为达芬奇亲的女人(?)再接再厉,声音又大些。
虽然说是在叫人起床,被叫的那位似乎还格外赖床,她的声音却没有一丝不耐。
“哈欠——”
掀起被子,立香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挠了挠被睡乱的头发,她睁开眼来。
鎏金的眼眸映入清晨的阳光,如同一汪融化的黄金,看得清楚虹膜的纹路。
她似乎是刚醒,面容尚且有些困顿,那双眼睛却已经清亮起来,睫毛微微颤抖,在眼上投下一片阴影。
“抱歉啦,达芬奇亲,”她像是清醒过来,带着些撒娇般地讨好,歪了歪头刻意露出相当可爱的一面,“因为很少能睡得这么安逸,所以小小的放纵了一下下。”
投影中的女人(?)露出她标志性地奸商一样地笑容,拨弄了一下垂到胸前的卷发,像是恍然大悟的说道:“赖床不什么很丢脸的事情,床也是天才一般的产物。”
“嘛,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话,就让这件事成为我和立香的小秘密吧,虽然秘密总是很难保守的,不过我可是天才。”
虽然不知道这和天才有什么关系,但立香此人向来是很识时务的,她于是积极地鼓起掌来,不时穿插着“不愧是达芬奇亲”“太厉害了达芬奇亲”这样的话,把某位现在依旧在维护迦勒底的从者哄得无法压下嘴角上扬的弧度来。
“哼哼哼,我可是谁。”
达芬奇差点被哄得找不到北,或者说,这似乎也不能算作是哄,毕竟这只是对天才格外客观的描述而已,好半天才想起她为什么要在现在出现在这里。
“等等啊,立香,”她那双湛蓝的眼睛眯起来,刻意地凑近投影的屏幕,语气中带上了怀疑,“你不会忘了现在要赶什么吧,嗯嗯,或者说——”
还没等到达芬奇的话说完,立香不由自主地将视线往上移了移,轻咳看一声,但是就是没有回答,一看就是心虚到了极点的样子。